余秋撕心裂肺地哭,直哭得肝肠寸断、惊天动地。
司马冲心想这雷振太他妈有女人缘了,听说雷振死了,她们如此伤心欲绝。司马冲不禁有些妒嫉。看到余秋如此伤心,他突然产生了告诉余秋实情的冲动了。
正在这时,赵常青突然走了进来,看到余秋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说:“余秋,你,你怎么回来了?肖默一直在找你,我们以为你丢了呢。”
司马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余秋是偷偷从医院跑出来的,他不禁笑了笑,“余秋,你真做得出来,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调皮的时候。”
余秋止住眼泪,望着司马冲愤懣地说:“司马队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开玩笑?雷队走了,你好像一点儿也不伤心似的。”
司马冲和赵常青迅速地交换一下眼神,赵常青不禁偷笑了一下。司马冲瞪一眼赵常青,说:“赵常青,你有什么事儿吗?”
赵常青说:“司马队长,刚才接到一个电话,是副市长章大招家的保姆打来的,说要找雷振,他们家的玉镯失窃案一直是雷队负责的。她问案情进展情况,怎么办?”
司马冲迅速看一眼余秋,余秋正盯着他看,他们的目光相遇了,司怪冲连忙将目光移向赵常青,“这样,你给她回个电话说雷振已经遇害了,让他们等两天,我们最近在忙大案,这些小案要放一放,然后过几天让王长乐去一趟吧。”
赵常青说:“好的,那我先去忙了。”
“去吧。”司马冲转向余秋,“余秋,你别太伤心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的任务是回医院好好养病,别的事儿你不要想太多。”
余秋说:“我病好了,我不回医院了,我要亲自去抓杀害雷队的凶手。”
看到余秋如此固执,司马冲不禁有些生气,可她毕竟是女孩子,他便耐心地说:“听话,先把身体养好,服从命令。”
司马冲说完站了起来,“我很忙,就这样吧。你现在立刻回医院去。”
余秋还是不死心,正要拦住司马冲。
这时,肖默突然走进来,看到余秋,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余秋,你,你怎么这样?怎么偷偷跑回来了?害得我几乎跑遍了半个古桐市,你走了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呢?”
看到肖默来了,司马冲正好可以甩掉余秋了,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会客室。
余秋冷冷地说:“肖默,对不起,我走得太急,没来得及跟你说。”
肖默颇为不快地说:“哼,要不是刚才赵常青打电话告诉我,我现在还在外面找你呢。”
余秋嗔怪地说:“雷队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肖默料到余秋知道了,他也没有必要再对她隐瞒了,他说:“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怕你受到打击,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瞒我呢?”余秋说,突然感到身体又有些不适了:恶心、头晕,估计低血糖症又要犯了。
“对不起,我错了,但是余秋,你不要太伤心好吗?雷队没有了,你还有我嘛。”
余秋苦笑了一下,心想肖默根本不能理解她,雷振对她来说极其重要,他的种种已经刻在了她的心上,无论如何她是忘不了他的。
余秋想既然雷振不在了,她待在警队也没有太大意义了,她决定回医院继续住几天院,再好好考虑一下将来怎么办。但是在回医院之前去看雷振最后一面。
“肖默,我想去看看雷队,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还是别看了,看了你会更伤心的。”肖默看到余秋这么爱雷振,他感到有些痛心。
“不,我一定要看。”余秋说着站起来,并打开门出去。肖默跟在她后面也走了出去。
由于雷振根本没有尸首,所以余秋根本没能看成,她先后找了王长乐和司马冲,都被告知现在不能看,因为是为了破案需要。
余秋怀着悲痛、碎裂的心回到了市人民医院住院部。
其实,在抓到游明及其两个同伙的第二天,我们便把他们三人给放了,我们跟他们商量好,放他们出去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罪,而是为了让他们配合我们演一场戏给那个雇他们来袭击我的男人看的。
我们相信那个男人看到报纸和电视,加上看了我们和那三个小偷一起演的戏,他一定会真以为我雷振死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等他下一步的动作了。我在策划这场戏之前就做好了承担一切风险的准备,风险就是他很可能识破了我们的阴谋而不上钩。
我们的计划是,将游明等三人抛出去,但是会每天派不同的便衣监视和跟踪他们,一旦发现可疑情况立即报告给王长乐。
为了将这场戏演得逼真一点,我基本是与世隔绝了,但是王长乐每天都会发短信给我另外一个手机号上面,将最近进展汇报给我。
我的死讯公布之后第三天,有一天下午近七点钟,天刚刚擦黑。有个神秘女子乔装打扮出现在警队附近,她戴着一副宽边墨镜,一头栗色的短发,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
就在这时,王长乐正好出门办事刚要回警队加班,他无意中看到这个神秘的女子,因为她的装扮有些奇怪,引起了王长乐的注意。
女子没有看到王长乐,王长乐立刻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慢慢观察着女子。只见那个女子鬼鬼崇崇地在警队门前徘徊,看到有人从她身旁走过,她就会低下头装作在等人,只要路人走远了,她就会伸长脖子向警队里面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也似乎想做点什么。
王长乐仔细地观察那个女子,从她的身高、体形来看,他总觉得像失踪多日的沈夕。王长乐想,如果是沈夕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警队面前呢?她难道不知道警方一直在寻找她吗?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她是为雷振的事来的,她肯定是看了报纸和电视得知了雷振的死讯才会冒险前来,她也许跟兰雪一样不太相信雷振会死,才会前来探个究竟的。
王长乐不由得为之振,他心想警队千辛万苦地寻找她,她现在正欲自投罗网。王长乐感到激动和紧张,他想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今晚一定要抓住沈夕,要是能抓住沈夕他就立功了。
王长乐紧盯着沈夕,然后蹑手蹑脚地从黑暗里走出来,慢慢地向沈夕靠近。
沈夕正北对着王长乐,她眼看离沈夕只有八米远的地方了在这时,王长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在关键时刻打他的手机,而他的手机铃声有些清脆,像沈夕的女子听到了铃声,她显得惊慌失措,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寻找手机铃声的出处,猛然扭头看到离她只有六米远的王长乐,她怔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然后拔腿就向与王长乐相反的方向跑了。
王长乐愤恨地骂了一句娘,急忙将手机挂掉,不顾一切地追赶着沈夕。王长乐没想到沈夕竟然跑得这么快,他被她远远地甩在后面。王长乐心急如焚,连忙从腰间拔出手机,并大喊道:“沈夕,站住,再跑我就开枪了。”
沈夕好像没有听到似的,继续没命一样的往前冲,瞬间就拐进一个叫红陵里的胡同里了。王长乐连忙追过去,可是沈夕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王长乐发现那个胡同有两条路,沈夕不知道朝哪条路跑了。跟丢了沈夕,王长乐气得直跺脚,他在胡同那里观察了一会,发现其中一条路通往居民区,这个居民区估计有二十多家住户,另一条路是通往一个热闹、繁华的地带,这个时间正是逛街的高峰期,找一个人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王长乐想无论去哪一条路找沈夕成功率都几乎为零。他决定不再去追踪沈夕了,而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警队去。
游明三人被放出来的第四天,他们三人正在他的宿舍里喝酒,突然他的手机响了,电话铃声响起那一瞬间,游明的神经也倏地紧绷了起来,他一直牢记我对他说那个男子很可能会再次打电话给他,这几天千万别放过任何一个电话,他看到手机屏幕上面又是一个没有显示电话号码的来电,他想这个电话十有八九是那个男人打来的。游明身上的监控一直是开着的,在肖默的协助下,王长乐在警队成功接收了那个神秘来电的信号,此时,他们正在全神贯注地听着。
游明的两个同伴也紧张地望着游明,游明向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按了手机上面绿色的接听键。
游明说:“喂,你好。”
对方却没有说话,游明又喂了一声,对方仍然没有出声。等了约十五秒钟,游明快要失去耐心了,对方突然开口说话了:“你们干得不错!”
王长乐将游明和那个男子的通话录了下来,然后反复收听。肖默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电脑上的电波,突然闪烁的刺目绿点,他兴奋地叫了起来:“定位到他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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