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两个伤心欲绝的女人

2015-11-27 作者: 楚清枫
第75章 两个伤心欲绝的女人

肖默刚走没多久,余秋便起床了。在床上躺了两天了,她感到周身松软乏力,便想起来运动一下。

余秋先是打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在窗边站了五分钟后她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便想到走廊上面走一下。

余秋拉开病房门走了出去。她突然看到护士站那里聚集了几个病人和护士,他们好像在说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余秋好奇地看着他们。

突然听到有人说:“雷警官还很年轻,就这么没了,实在太可惜了。”

“可不是吗?他还那么帅。”

“他怎么会死了呢?总感觉像做梦一样,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啊。”

“他还没有成家呢,连个后代都没有留下,就这么走了,唉,做警察这行真是高危啊。”

“要怪就怪那三个歹徒,他们实在太可恶了,连警察都敢杀。”

“听说是仇人干的,仇人买凶杀人。”

……

余秋简直不敢相信雷振真的死了,她想会不会是同名同姓之人,可是古桐市并不大,哪可能会有一个和雷振同姓同名的警察呢?想起刚才肖默奇怪地神情和举动,她的心里便开始打鼓。

为了进一步弄清楚死者是谁,余秋便走过去问他们:“你们说谁被歹徒杀害了?”

护士们看到余秋下床了,她们很惊讶,有一个护士说:“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应该躺回床上去,不要下来。”

余秋现在已经顾不上别的了,她只是一心要弄清楚死的人到底是不是雷振,她连忙抓住那个护士的手,“你告诉我,死者是不是古桐市刑警大队的副队长雷振?”

“是啊,怎么了?你不知道啊?对了,他不是你同事么?”

刹那间,余秋感到自己的天都塌了,她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有个护士连忙扶住她,“余警官,你没事吧?”

余秋恍惚地摇摇头,“我没事儿。”

护士们没有想到这件事对余秋的打击如此之大,他们并不太在意,而是继续聊天,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余秋。而余秋变得失魂落魄,再也听不到他们说的话了,她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慢慢地走回病房。

回到病房,余秋坐在椅子上,想起了雷振,往事历历在目,她不禁泪如雨下。一边哭一边疯狂地想着雷振,她还来不及向他表白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她突然想去见他最后一面,犹豫了好一会,她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十分钟之后,肖默给余秋买吃的回到病房。他发现余秋不见了,连忙打余秋的手机,可没有打通,肖默连忙去护士站问余秋去哪儿了,护士们说余秋刚才还来过护士站跟他们说了一会话,然后就回病房去了。

肖默再次回到病房,他想她一定有什么急事出去了,可为什么她出去护士们却看不到呢?肖默百思不得其解,他无意中看到病房的窗户上有一根有床单绑成的绳子。肖默明白了,余秋是用这几条床单从窗户那里爬到楼下逃跑了。

肖默感到哭笑不得,余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有事完全可以跟护士请假的,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逃走呢?

余秋会不会是听说了雷振的死讯,情急之下才采取这种方式呢?肖默突然感到有些不妙,他担心余秋会出事。他连忙拿出手机拨打警队大厅的电话,电话宁肯接了。

肖默问:“宁肯,余秋有没有回警队?”

宁肯说:“没有啊,怎么了?”

“余秋不见了。”

“怎么搞的?你是怎么看的?”宁肯焦急地说,“快去找吧!”

“我这就出去找,余秋如果回警队了,你要立刻打电话给我。”

“好的。”

挂上电话,肖默连忙去护士站告诉护士余秋跑了,护士们大吃一惊,连忙说:“她这样悄悄跑掉了,出了什么事跟我们医院无关哦。”

肖默一边走一边对她们说:“我知道了,你们别担心,我要去找她了。这事儿咱们以后再说。”

当天下午三点半钟,司马冲队长组织特别调查组成员开会,这次会议只有以下几人参加:王长乐、宁肯、赵常青和肖北,他们正在分析8.14案,经过两个月的调查,现在掌握的线索越来越多了。

正当大家热烈地讨论时,门卫突然走进来,对大家说:“有个叫兰雪的女人找雷队,我说雷队遇难了,她说不相信,要亲自来了解。”

大家都望着司马队长,司马队长稍做考虑后对门卫说:“让她进来吧。”

门卫出去后,司马队长说:“今天的会先到这儿,一会散会。另外,我要提醒一下你们,我们要配合雷振演好这出戏,我们要尽快将这个想暗杀雷振的人找出来,没准能牵出一桩大案来。”

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道:“是,绝对服从命令。”

兰雪自从昨晚看到电视台上面播出雷振被歹徒所杀的消息后,她马上打了雷振的手机,被告知关机了,她于是又打了警队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她便陷入了焦灼之中,以至于整晚都不能睡觉。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她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以雷振的身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遇害?她不太相信这则新闻,于是决定到警队来亲自了解一下。

司马冲在会客室里见到了面容憔悴、眼睛红肿的兰雪。兰雪以前见过司马冲,可是跟他不太熟,可是司马冲却对兰雪没有印象,这次见到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见到司马冲,兰雪连忙说:“司马队长,我是兰雪,以前我们见过面的,我也是雷振的朋友,听说他遇害了?”

司马冲神情万分凝重地望着兰雪,“是的,我们都非常难过,我们失去一位优秀的警官。”

“这么说是真的?”兰雪还是难以置信。

“当然是真的,你意思是?”

兰雪瞬间眼泪直流,她连忙捂住脸,低声抽泣起来。司马冲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他不能安慰兰雪,他要将这场戏演下去。他长吁短叹地望着兰雪,陪着她一同难过、伤心。

兰雪哭了一会,突然停下来,她抬起头望着司马冲说:“我,我能见他最后一面吗?他现在在哪里?”

“现在不能探望,我们局有规定,除了破案需要,任何人都不能探望尸首,请谅解。”

兰雪万分失望,擦干了眼睛,说:“如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们尽管开口,或许我能帮上一些忙。”

“谢谢你,我们有需要会找你的。”

“对了,雷警官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我想去参加,成吗?”

“日子还没有定下来,我们需要抓到凶手后再给他举办葬礼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等日子定下来我们会通知他所有的亲友来参加的。”

“好的。谢谢了,你们辛苦了。”兰雪说,递给司马冲一张名片,“这有我的电话,有事请联系我。”

司马冲接过名片,看了看,这个名字他以前见过,本来想和兰雪多聊几句,但是由于时间有限,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好的,那没事我先去忙了,您节哀!”

兰雪充满悲痛地望着司马冲一眼,“好的,我没事儿。”

兰雪正要离开,突然一个女人闯了进来,司马冲一看,原来竟然是余秋。几天不见,余秋好像换了个人——她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布鞋,披头散发、神情焦虑、黯然神伤,原来那个乖巧秀气而善解人意的余秋哪儿去了?

兰雪不认识余秋,她正惊奇地望着眼前这个年轻、清秀神志却有些失控的女子,而余秋好像没有看到兰雪似的,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司马冲,眼神涣散凌乱的。

司马冲惊讶地望着余秋,他从未见过余秋如此失态过,他说:“余秋,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住院吗?”

余秋严肃地说““司马队长,我问你,雷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他是真的死了?”

司马冲没有回答余秋,他先将目光转向兰雪,对兰雪说:“兰雪,你先回去吧,我跟余秋谈谈。”

兰雪点点头离开了会客室。

司马冲示意余秋坐下,余秋却执拗地站着,似乎对司马冲有些不满,司马冲理解余秋此时的心理,他把余秋按在椅子上,“余秋,你坐下来听我说。”

余秋的气还未消,“你们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没有一个人打电话通知我,就连肖默近在眼前也不告诉我,你们把我当外人了?”

司马冲笑道:“怎么把你当外人了?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们是考虑到你在住院,身体尚未恢复,怕你病情加重才瞒着你的。”

余秋怔住了,心想原来雷队真的遇害了,她呆呆地盯着司马冲一会,然后突然像爆发了一样痛哭起来,司马冲见状有些惊慌,他没有想到余秋会对雷振遇害的事反应如此过激,他便拍着余秋的后背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我们都要振作起来,尽快抓到杀害雷队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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