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是谁偷了玉镯

2015-11-27 作者: 楚清枫
第42章 是谁偷了玉镯

“先是坐在这里看电视,然后到下午四点钟有人送生日蛋糕来,我们就吃蛋糕,然后就一边玩儿一边K歌。”

“有人送蛋糕来?是什么人?”

“是附近一家蛋糕店的员工吧。”

“他来了多久就走了呢?”

“他把蛋糕放下,收了钱就走了。”

“你确定?”

“确定啊,因为我给钱他了,还是我亲自送他到门口,然后我把门关上的。”

“你们从昨天下午一点半一直呆到现在,21个小时了,这么长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

“我们唱K唱到12点多,然后大家都觉得累了,困了,都想睡了。”

“中途你们当中有人出去过吗?”

“你说出那个大门?”

“当然。”我直视着他,表情很严肃。

“好像没有,因为我们玩得很开心,没有人想出去。”

“你昨天上过二楼吗?”

“二楼?”袁凯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上过啊,就是昨晚一点多钟我上去看看我们的房间。”

“你上去看房间做什么?”

“看看房间能不能容得下我们五个人啊。”

“能不能容得下呢?”

“不能,只有两张床,而我们有五个人。”

“有一个女孩子,你们昨晚是怎么睡的?”

“都睡客厅啊。”

“那刚才你们怎么是从二楼下来的呢?”

“我们睡到早上六点多钟,保姆,就是那个温奶奶把我们叫醒,她说要搞卫生,把我们都撵到二楼了。”

“上二楼后,有没有人单独走出那个房间?”

“这个我不知道,我睡着了。”

“你上二楼后有没有走出那个房间呢?”

“我?”袁凯笑了笑,“我困得要死,睡觉时间都不够,我出去干吗?”

“好吧,先这样,你先出去,你不能把我问你的问题说给他们听,明白吗?”

袁凯似乎扬眉吐气地松了一口气,他猛地点点头:“警官,你放心,我这人嘴最严了。”

“你叫你一个朋友进来。”

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女孩子,女孩子紧张得手都在发抖,她看来只有十八岁,头发也是染成红黄绿紫等多种颜色,右耳垂和耳廓上戴着两个饰物,左耳廓上戴一个饰物,从外表看来是个典型的九零后。我心想:又来一个“沙马特”。

待女孩子坐定后,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娇。”

我忍不住笑了笑,想起了别名也叫“阿娇”的曾陷落“艳照门”的明星钟欣桐,我提醒她道:“我问你的学名。”

“我就是叫阿娇啊,姓阿,名娇,不行吗?”她向我翻了翻白眼。

我哭笑不得,只得说:“好吧,言归正传,你昨天几点到的章家?”

她下意识地看看腕上的造型极其夸张的手表,然后眼睛四处转了一圈,“下午一两点钟吧,具体我没留意。”

我看了看她的腕表:“从昨天下午一两点钟到现在你都做了些什么?”

“无非就是吃喝玩乐啊。”她向我调皮地挤了挤眼睛。

“严肃点回答问题。”我毫不理会她不合时宜的放电。

阿娇白了我一眼,正了正坐姿,“昨天刚来我们就是看电视,后来吃蛋糕,然后吃饱了,就唱K,然后就是睡觉,一直到现在被保姆叫醒。”

“你昨晚在哪里睡觉?”我意识到五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孩子怎么跟四个男生睡一起呢?这有些不正常啊。

“我们在客厅睡的啊。”她的脸色突然红了一下,可能意识到自己是唯一一个女性,警察会有想法,她马上说:“我可是单独一个人睡一张沙发哦,不信你问他们去。”

“什么时候你们又跑到二楼上睡了?”

她揉了揉左眼:“好像是今天一早,不知道是几点,保姆把我们喊醒,我困得要死,就迷迷糊糊地跟他们上二楼。”

“昨晚你有没有发现客厅有什么异常情况?”

“异常?”她想了一会,“就是有个男生在我睡觉时挠了我的脚心儿,我踢了他一脚,后来他就老实了。”

我哭笑不得,“好吧,你出去吧,帮我叫下一个人来。”

接下来来了一个小个子男孩儿,他嘴里叼着一根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的头发倒是比较正常,这让他在五个孩子当中显得比较独特,他一屁股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警官,问吧。”

我感到有些可笑,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叫什么?”

“我叫吴雨森,他们都叫我阿森,你想叫我什么都行。”

“吴宇森?跟那个导演同名同姓?”我想起刚才那个叫做“阿娇”的女孩儿。

“错,我是雨水,下雨的雨,不是宇宙的宇。”他轻描淡写,也许是经常被人们误以为跟导演同名同姓,所以已经麻木了。

“不管哪个雨,好吧,我们言归正传吧。”对于这些九零后,我仿佛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一样。

“你们昨晚玩到几点?”

“大概是一点吧。”

“你昨晚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

“异常情况?你是指哪种异常?”

“不管哪种异常,你都可以说说。”

“要说异常,我可见到不少。”

“哦?说说看。”

“我看到杨良仁挠阿娇的脚心儿”他突然捂着嘴暖昧地笑了,“阿娇踢了他一脚,他很夸张地大叫一声,把我都吵醒了。”

“还有呢?”

“还有就是袁凯打呼噜,李铁说梦话,差点没把我笑死。”他咧着嘴笑,露出尖细洁白的牙齿。

“还有吗?”我对这些无聊的“异常”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还有就是……”吴雨森似乎在绞尽脑汁,挠着头,然后他突然兴奋地说:“昨晚半夜,哦,不,可能是凌晨三点左右,我看到一个男人……”

“什么人?陌生人吗?”

“不是陌生人,好像是袁凯的表哥,他的脸白白的,吓了我一跳,我以为见到鬼了,后来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他。”

我挺直了腰背:“他在做什么?”

“也没什么,他好像下来喝水吧。”

“喝水?半夜下来喝水?”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听袁凯说他表哥有严重的失眠症,经常睡不着,晚上有下楼喝水的习惯。”

我提起的心放下了,“他还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了吧,好像喝完水就上楼去了。”

“好,你提供这个信息很重要。”我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我居然有些喜欢这个叫吴雨森的男孩儿,“有没有别人也看到袁凯的表哥下来喝水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醒来时,看到他们都在睡觉。”

“你们唱歌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并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他,我们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他好像一天都不怎么下楼的,不知道在房间里做什么。”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逐一问完了五个少年,他们的说法基本一致,他们都反映没有人单独离开这大家,因为玩得很尽兴,大家都没想着离开。

为了确保起见,我还是检查了他们的个人物品,女孩子的挎包,男孩儿中只有一个背了个包,其他人的东西全在裤兜或衣服口袋里。搜了他们的个人物品,没找到那块玉镯,他们的作案嫌疑可以排除了。

那些少年离开章家后,我又找到一直在厨房里忙午餐的温姨,我想询问些章家的事情。温姨把手上的活撂下,手又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章家现在住多少人?”我问道。

温姨掐着指头数了数,道:“加上我四人。”

“四人?其他三人是?”

“章市长、章啸寒和他的未婚妻。”

“章大招的儿子叫章啸寒?”我问道,我以前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却一时想不起来,“那怎么没见他们呢?”

“章公子是叫啸寒,他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听说是去北京了。”

“他未婚妻呢?”

温姨突然看了一眼潘琅儿,后者似乎在向她使了个眼色,温姨连忙说:“白紫鹭也只是偶尔来这儿住住,她另有地方住。”

“那么,章啸寒昨晚是在家的?”

“是的,在的,但他经常把自己关在屋里。只有吃饭才会下来。”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做什么呢?”

“你还不知道啊?啸寒在搞科研啊,他在国外学过一种用于医疗的高端技术,具体的我不懂,不知道怎么说。”

“哦,我倒想见见他。”我对留过洋的人有种特殊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好是坏,就是有些好奇,我想起了前女友沈夕也在国外待过,回国后整个人变了,是不是出过国的人回来都会变呢?

“听说昨晚凌晨他来过楼,您怎么看待这件事儿?”

温姨的目光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影,须臾间却恢复了常态,她注视着我说:“这很正常,难道,难道你怀疑他?”温姨显得很惊讶,“雷警官,你怀疑谁也不应该怀疑啸寒呀,他怎么会偷自己母亲的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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