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贤臣
六个人在老人家面前也是不敢造次。
后到的无毛三个人就往刀疤铁虎后面跑——心里踏实。军师则是一把拉住了吴三德,给他使眼色,来来来,到我旁边坐。军师也看的出吴三德是个机灵鬼,最近的表现也是有情有义。虽然长相猥琐了些,可是嘴皮子利索会说话能讨人开心。自己陪着老头子半天,他叫什么还没有问清楚呢。能知人善用的领导才是好领导。
吴三德也是聪明人,一看军师这般也是心中有数,可是也是舍不得蒲葵托盘里的白果。“咳咳”军师朝着刀疤轻咳了两声。
“大兄弟,嘿嘿,你也吃点儿。”一脸傻笑的刀疤不情愿的把蒲葵托盘举了半高。军师捧了一大捧给了三德。三德抱在怀里,扑通就盘腿交教的坐下,东西他未必吃,可是拿在手里踏实。
“老爷子气色真好,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我们那里的人,天天愁苦的过日子,没到四十脸上的褶子都给颓了毛的鸡皮似的,都是耷拉着。您要是到我们那准会被当成人瑞供着,老爷爷,比别怪我,我眼拙阅历浅看不出仙人你的高寿?”吴三德一坐下嘴就像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甜得腻人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头儿听了很舒服,“呵呵,天天过日子我都过糊涂了,我到底多大确实也是记不得了。只知道我是在凤凰纪一二二五八年。”
六人一听都是傻了,每个国家计算各国的年号都是不一样的,可是在纪年上大都用巫神定下来的纪年方式。巫神说:天地之间有一种瑞鸟叫做凤凰,凤凰每次死后,会周身燃起大火,然后其在烈火中获得重生,并获得较之以前更强大的生命力。如见西牛贺洲被大地焚烧历劫,就犹如凤凰涅槃一样,复苏之后的大地将会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巫神为了鼓舞人心,将经历火劫以后的不知哪一年定位了凤凰元年。
这一种纪年方式六人都是能听得懂的,换算成自己国家的纪年方式,“兄弟兄弟,快告诉俺那老头子到底多大了!”
“那一年是翼云二百五十五年,今年是翼云四百六十三年,也就是…就是…两百零八岁。”军师把这个数字说出来,自己都是吓了一跳。如果是张秀才听到了可能会好一些,因为他的“爷爷”好歹也是一百八十多岁了。
“呵呵——呵呵——没有想到一不小心,活这么大了。呵呵——”
每个人都是惊讶,可是每个人却都是没有怀疑。这样神仙般的人物,又能使唤那样霸道的野兽,能活个几百岁也是不会太惊讶。
“敢问…祖宗…贵姓?”吴三德也是改变了先前轻浮的恭维奉承,真心实意的赞叹起来。其他人早已经摒住呼吸,静静的听着。只有树上又飞回来莺燕,不睡觉的吟唱。
“乡间野老——范照。”听到这话其他人都是如同惊雷灌顶,十分惊讶。
军师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又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一连三跪九叩。“后人李鼎,拜见先祖。”
范照,字月闲。明帝在位时期的名相,辅佐两位君王,被各国王侯成为范月仙。在职期间,正当翼云国的多事之秋,陨石落兵州、五国突袭翼云、镇压兵州……每一次都能使国家化险为夷。
“呵呵,你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我问你,你说是天下的字多还是天下的古往今来的人多?”
“是天下的人多。”
“天下重名重姓也应该不少吧?”
“这……”
“曾经巫神流传下来,‘曾子杀人’的故事你听说过吗?”
“这……”
“曾参是一个贤德的人,人告曾子母曰:'曾参杀人。'曾子之母曰:'吾子不杀人。'织自若。……其母惧,投杼逾墙而走。夫以曾参之贤与母之信也,而三人疑之,则慈母不能信也。我给你将这个故事不是想告诉你,用分析的眼光看问题,而不要轻易地去相信一些流言。是想说,小小的一个地方,都有重名重姓,更何况整个西牛贺洲亘古这么多人。”
军师脸一下子就红了,先是绯红,后来变成紫红。
“俺兄弟这是怎么了?”刀疤没大脑的问旁边的铁虎。
“认错人了。”
军师听到这话,脸就更红了。
“呵呵,爷爷这般得道的人物,谁见了不想沾点光。我要是能回去,我也想把您供奉在家里面。”三德赶忙出来打圆场。
“呵呵——”老爷子也是开心,又看向李鼎,“你年轻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你的先祖姓范,你怎么姓李呢?”
“我是将门李氏的后人,我的娘亲则是百年前名相范月闲的后人。所以才…才…”
“不孝子嗣!既是文武忠义之后,怎么如今却嗷嗷如丧家之犬!更是罪责加身,墨黥其面。亏得还好意思说我范月闲的后人!”旋即只见,老头竟然勃然大怒,一直微微闭的眼睛如今也是露出的眼白比眼仁多,好不严厉。都是殃及其他的人也是战战巍巍。
铁虎多年的杀气,和如今老头的气势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但这人的气势并不带任何的阴森诡异的气氛让你心中因为恐惧害怕,要不然想铁虎刀疤这样对于死亡恐惧已经习惯的,也不能如此这般胆怯。
从老头身上发出来的是一种代表正义的审判,一股浩然正气在他的周身游走,每碰触铁虎沾满罪恶的身躯一下,铁虎都是一阵的悔意。
“是巫神教!”李鼎瞪大了双眼,血红色的眼睛,树上的夜狼看了一眼也是惊悚了一下。这一幕真是太可怕了,就连他们身后的无毛孟猫儿没有敏锐体察的人,也是感到团团的黑气,从军师的头上弥漫开来。
仙翁拿起手中的白果仁就让军师的身上丢去,明明是鹅黄色的果仁,忽然之间变成了数道清气数道光焰一下子不见了融入军师的体内,仙翁只是动了动手指头,军师的身上就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似的,腾地一下子没进了土里大半截,拼命挣扎却是动弹不得。
突然之间的事情,五人都是没弄明白老头的真实意图,不会武功的在那里扒着土。说来奇怪,这图就像是泥水一样,扒开了不一会儿就趟了回来,扒出去又淌了出来。可是三个人还是在哪里不依不饶。
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刀疤和铁虎则是拿起孟猫儿捡回来的武器,冲老头冲去,也不管他是不是军师的先人还是神仙的,欺负我兄弟就是不答应。
一直在老头怀中慵懒的黑貂身体没动,一下子六个人都昏昏的睡去。铁虎隐隐约约觉得,那只黑貂就是袭击他们往他们身上撒尿的黑影……
他想干什么?
六个人都是没有想出来,就昏昏沉沉的入了梦想。
啾啾啾~~啾啾啾~~微凉的秋风吹拂着他们,他们都没有因此而苏醒过来。因为和煦的阳光,抵消了寒冷。
哈欠~~军师打了一个满意的哈欠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这几年来从来就没有睡过这样安逸甜美的觉。对于昨天的事情把他拉回了现实。目光恢复了先前的深邃。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团棕黑色,往左看一条人一般大小长短粗细的尾巴拍打着地面也。往右看,居然是一颗巨大的狗头——有一个浴桶那么大,微微的两边晃动,不知道在得意什么。两只耳朵精神的竖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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