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犹豫着,也做了下来,只是那种潮湿阴冷的触感让我们都感觉到很不舒.服,只能期待着凶龙快些出现,解决了之后好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躲藏在下水道深处找到的空洞中,等待一条穷凶极恶的龙,这个事情听起来,感觉上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靠谱。
阿蛮好奇的问我:“你说的凶龙,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就像电视里演的那种,长长的身子长了两只犄角那种?”
我摇摇头:“其实凶龙,不过就是一个泛泛的称谓而已,就好像所谓好的,坏的之类的这种形容词一样,人可以是好的,东西可以是好的,甚至于妖怪,阴灵也可以是好的。”
阿蛮被我说的云里雾里:“你不解释还好,已解释我更不明白了。”
我笑道:“这样吧,我举一个大家都熟悉的例子,妖魔,什么事妖魔,一定要张牙舞爪张着血盆大口的那种吗?不一定,因为万物皆可能一念入魔,也就是说,妖魔是一个泛泛的概念。
同样,风水学之中的龙,也是这样的一个概念,我们常听说的所谓寻龙点穴,指的就是寻找风水格局中的气脉,这种龙,你可以直接理解成一种普遍的风水现象,而经过恶劣的风水局,衍化诞生而来的生物,我们就统一称之为凶龙了。”
阿蛮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我们伏在一堆潮湿阴冷的烂泥里,只等待这凶龙的出现。
说来奇怪,按说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是精神百倍才对,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过了没多久,我就已经有些瞌睡了,坚持了片刻之后,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只打个盹,旁边还有阿蛮,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这么想着,心里最后绷着的一根弦也松了下来,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过来的时候,只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梦呓之声,转过身去一看,吓了一跳,阿蛮这家伙,竟然也抱着自己的膝盖,脑袋歪着睡着了。
我赶忙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眨了眨眼睛,眼前一切如常,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阿蛮竟然也睡着了,这件事情着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推了阿蛮一把,阿蛮猛然醒过来,张嘴就是一句粗口:“我竟然睡着了!”
我点点头:“睡得好像死猪一样,我拜托你长点心吧,咱们现在是在守株待兔,一会儿那个什么凶龙出现,少不了又是一场恶战,刚才睡一觉养养精神没关系,现在可不能再睡了。”
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这个时候,一阵浓浓的睡意又袭上.了我的心头,眼看着两只眼睛就要睁不开了,整个人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想了,但是偏偏又大言不惭的说了刚才那番话,这下子算是把自己给先进去了。
不对啊,我高小乐虽然的确是有点懒,但是什么时候也没有这么过分过啊,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困倦?
我正想着,转过头一看,阿蛮已经闭着眼睛再次睡着了。
有问题!我赶忙推了推阿蛮,出乎意料的是,阿蛮再次醒了过来,同样是一脸惊愕的看着我:“我又睡着了?怎么回事?我竟然又睡着了!”
一定有问题,我们虽然并没有陷入昏迷,但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困入睡,这一点本身就不正常!
我皱着眉头向上看了一眼,登时明白了。
就在我和阿蛮的上方,这个地洞的顶上面正盘踞着一只大号的长得好像蜥蜴一样的家伙,正对着我和阿蛮一口一口的吐着白气。
阿蛮勃然大怒,掏出腰间的一把小号苗刀,猛然间一阵助跑,两只脚踩在墙上纵身跃起,照着蜥蜴就是一刀。
我被阿蛮的伸手给看愣了,这小丫头蛊术厉害,想不到身手也这么棒,眼看着阿蛮的到迅捷无比,然而蜥蜴只是晃着脑袋,用自己的背部去迎上.了阿蛮的这一刀。
当的一声,苗刀仿佛砍在铠甲上一样,却只在蜥蜴的背部留下了一条白色的划痕,蜥蜴仿佛嘲讽一样,横着摆.动一下尾巴,差点扫中阿蛮。
阿蛮咕噜一下翻身跳了下来,有些踉踉跄跄的,我赶忙伸手扶住她:“这家伙刚才吐出来的白烟不正常。
阿蛮一皱眉头,气急败坏的说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凶龙?”
我点头:“八九不离十。”
阿蛮怒道:“狗屁凶龙,这根本就是一条潜伏在地下的鳄皮饕,我们蛊术师最讨厌的东西!”
我一愣,阿蛮气冲冲的:“想活命就听我的,上去干掉它。”
我也来不及多问,既然阿蛮这么讨厌这家伙,那就干掉它好了,此物看上去也不过就是一条普通的凶兽,应该没什么,皮厚点儿我就多砍几剑好了。
一边想着,我直接掏出缚妖绳狠狠地向上甩过去,这个所谓的鳄皮饕猛然间窜出老远,躲入黑暗之中。
“想跑?”我冷笑一声,随手就是三个亮光球一起扔了出去,三个亮光球的飞行轨迹几乎是平行的,相互之间相隔了大约五米的距离,如此一来,相当于照亮了一条路的宽度。
鳄皮饕当然跑不出这个范围,很快就露了馅儿,我直接掏出驱魔弓,这玩意儿自从上次在东北防空洞里用过一次之后,到了现在基本上没怎么用过,这次用来追击远程敌人,倒是非常的合适。
一箭射出,鳄皮饕的身子猛然一震,很显然我射中了它,然而这家伙竟然比我想象的聪明了很多,并没有像其他野兽一样,狂怒者掉头跑回来找我报仇,而是腹痛向着远处继续逃窜。
我岂能让它跑掉,当即把腿就追,阿蛮也跟在我身子后面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往天上扔她的萤火虫瓶子,瓶子撞到墙壁碎掉,一群群的萤火虫纷飞而出,照亮了整个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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