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斯特:“你又替加纳斯王想出好方法了是吗?当年没能灭了鹿族他的心里很不痛快吧,所以这次直接把你弄出来寻找鹿族踪迹,还弄得自己很委屈似的,他对鹿族还是很在意啊。我知道一些你的事情,虽然很多人没见过你,但是你的名字在这座森林很响亮啊,只要说出来不愁没有要杀你的人,我听说过你的过往,这一次就放过你,算我对你是亡国之人的怜悯,不要让我再遇到你,下一次再见到的话,用崩山箭照顾你!”
泽斯:“我还真不准备回到那座城池,我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要见见这座森林里的能人异士,并求得各位的合作,积蓄力量,希望有一天可以与加纳斯抗衡。”
“嗯?!”弗里斯特听后彻底震惊,这样可怕的话竟然被这个男人用淡淡的语气说出来了,这样的话有很多人不知想过多少次但是都不敢说出来一次啊,她笑道:“你是在说梦话是吗?这又是什么招数,别以为我会相信,趁着我还没有生气快点走吧。”
泽斯不依不饶:“你刚才说崩山箭,我想以我的力量弗里斯特小姐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即使你练就了再厉害的崩山箭也是一样。”
弗里斯特听后震怒,手往腰间一抄,抽箭拉弓对着泽斯脑袋道:“你刚才说什么?我告诉你,我只给你一句话解释。”
泽斯:“就是说其实我是有诚意想与你合作的,否则一见面我直接出手,以武力逼你与我合作不就行了,又何必大费周章。”
弗里斯特点头冷笑:“好,想与我合作是吗?我倒是真的想看看你有多少诚意,抓到加纳斯的谋臣的话我也算大功一件,我心里还很乐意呢。”
泽斯:“你一定会从心里答应与我合作的,我确定。”
弗里斯特一阵发笑,多年之前她见过泽斯一次,看到他为送走一个小女孩不惜以身犯险,如今的他变得更强了,要真的动起手来这里确实没人可以制得住他,不如趁机留下他,好好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先稳住他将他引到自己的大营之后合千人之力估计就没什么可怕的了,然后再将自己抓到泽斯的消息传出去,这样不止别人会敬仰自己,也可以汇聚各方零散力量一同牵制泽斯,这样一来就完全不必害怕了,于是道:“好啊,我这人不喜欢胡乱杀人,这一次就好好看看你有什么花招可耍。你们几个,看好他!”
十来名弓箭手上前来,纷纷将箭头对准泽斯脑袋。
泽斯心中暗喜这一次真是来对了,至少凯特·弗里斯特还真是一个不愿轻易杀人的人,要是换了别人估计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大打出手了,绝对不杀了他就不足以泄恨,然而这个鹿族女人却显得颇为冷静。泽斯明白在这个时候他曾经亡国之事引起了这个女人内心的共鸣,那么以后也可以巧妙地用一下这招,她就会为己所用也是很有可能的。而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泽斯也能猜到几分,说不定可以借着这个女人的思维使自己的路走得稍微顺利些。
弗里斯特转身往前走去,木族壮汉们押着泽斯跟在后面。
泽斯转身看了凌波·柔斯一眼。
凌波·柔斯一点头轻轻隐进了水中。
弗里斯特不忘回头告诫:“不要想着动什么歪脑筋,你要敢有什么小动作我就将你的脑袋变成蜂窝。”
泽斯一笑:“我还是有那份觉悟的,否则也不敢一个人偷偷跑出来,还哪里危险就往哪里跑。”
弗里斯特哼了一声,继续前行。
一壮汉走上去问:“队长,我们真的要带着这个人?”
弗里斯特:“先带着好好观察一下,不要走一直走的那条路,绕远一点回大营,这段路中你们好好盯着他!”
壮汉:“队长放心好了!”
泽斯听后一笑,只要和这些人在一起就等于为他制造机会啊,在到达他们的大营之前一定要想办法让这个女人产生与自己合作的想法,否则被她带回大营之后机会估计就少了,还得承受各方面的压力。但是他的时间不多,在回大营之前会不会遇到什么事件都很难说,看来一路上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泽斯一路跟着箭队前行,凭着他的方向感他知道他们正在往森林东南方向走去,一路上速度也不是很快,对他的提防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减弱。
路越走越偏,都已经看不到人踏出的道路了,他们只好在齐脚踝的青苔中慢慢前进,树林里空气越来越潮湿,泽斯能清楚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到了这样寒的环境里他的身体也不会像以前那般不舒服,看来老人说得对,有了那些寒气反而会控制住他自身的力量,如今他总算是完全明白了。
弗里斯特在前面一挥手道:“这边还没有走过,大家要小心。”
壮汉纷纷应声。
泽斯:“没走过的路你也敢轻易走。”
弗里斯特:“你没资格说我。”
泽斯:“也是,我现在的处境更危险。”
弗里斯特:“我真是不明白了,为加纳斯家你还真是什么危险的事都愿意干吗?留在那个城池享受荣华还不够还要跑出来送死?”
泽斯察觉到了对方内心的动摇,笑道:“不,我是为了我自己才这么冒险的,而且,不管享受着多大的荣华,和自由比起来那些只不过是云烟而已。”
弗里斯特:“自由,你在那座城池里是大谋臣,还会不自由?”
泽斯见有转机,道:“阁下要是在那里待一段时间就会明白很多。”
弗里斯特:“不,我不愿意呆在那种地方,这些年我所活动的区域已经很靠近加纳斯的城池,那里真的是乌烟瘴气血腥气浓重。”
泽斯:“我也真是佩服你的胆量,居然敢在加纳斯城池附近活动,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弗里斯特:“我们离那里上千里远,要跑都来得及,只不过我派过人到那里去看过一下,对那里的实际情况还是完全不了解。”
泽斯:“别说你不了解,我在里面几百年也不见得了解多少,有些时候总会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与事。”
弗里斯特有些吃惊:“你不被信任吗?”
泽斯:“要说完全不信任那是骗人的,只能说一定程度上相信我,至少很多对外的事我都参与。”
弗里斯特冷言:“你还真是敢说出来。”
泽斯:“我觉得这些即使我不说你们也是知道的,但是有些事我不说你们确实不知道,比如说我这个人在那座城池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势力之类的话。”
弗里斯特当然不知道这些事,这些话从泽斯嘴里说出来原本是绝对不能相信的,但是却触动了她心里伤心的往事,她正是因为没有自己的势力才会受到排挤,才会被放逐,没有人替她说半句话,也没人会为她说话。于是离开鹿族之后她便想方设法发展自己的势力,于是才有了今天的弓箭队,虽然是与木族人为伍,却让她多少有些安心。她淡淡道:“是吗,还有呢?”
泽斯:“还比如说遭到新来的谋臣排挤,被关了二十多年之久。”
弗里斯特走在前面听着却不言语,不管泽斯出于什么目的说这些话,总觉得他有些经历和她真是很像。说排挤吗?那种感受她也很明白啊。
泽斯:“不过这些外人是不知道的,只知道我是加纳斯的谋臣,高高在上,做了很多罪恶之事,对我的印象仅此而已。”
弗里斯特却难得的说着:“人本来就不是一面的,善恶这种东西其实很难分辨。”
泽斯心里惊讶,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现在面对的明明是加纳斯家恶贯满盈的谋臣,却说着那像是为他辩驳一般的话。
弗里斯特道:“实话说你的亡国之痛我可以理解,虽然鹿族还没有亡国,但是也差不多了,现在的鹿族真的衰落得不成样子,完全没办法和以前相比。放弃吧,劝你的加纳斯王放弃吧,鹿族是无力与他匹敌的。”
泽斯:“我说过了这一次我是为我自己在做这些事情,我知道很难让你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相信!”
弗里斯特:“年轻人总会说一些绝对的话,是出于自信还是自负?”
泽斯:“都不是。”
弗里斯特回头,这个男人说话与别人不一样啊,她忽然很想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了。
泽斯语气平缓而坚定:“是相信,我相信你会相信自己做出的判断。”
弗里斯特发笑:“你真有意思,那我给你机会好了。”
泽斯:“其实你早就给我机会了,正好像你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释怀过去的机会一样。”
弗里斯特吃惊:“你说什么?”
泽斯:“光是看到弗里斯特小姐独自一人和一群木族人呆在一起,我就已经明白很多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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