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柔斯点头:“是的,这一家人都很不简单,他的一对儿女都持有异能。”
泽斯真是对这一家越来越感兴趣了,问道:“可以说说吗?”
凌波·柔斯:“他的儿子叫斯丹弗是木族圣剑星谭葵持有者,至于现在的行踪还真不知道,女儿名叫金灵,这个丫头才真叫做不一般。木族传说中有治愈精灵这一说法,说木族中会出现罕见的治愈精灵,这种精灵不管是你受了怎样的伤她都能治好,而且对自身的伤害不高,然而自木族出现在这世上到现在不知过了多少万年,始终不见有真的治愈精灵存在,直到金灵·克劳兹兰德的出生,终于使木族的这一古老传说得到了证实。”
泽斯:“你是说她是木族人中唯一的一个治愈精灵。”
凌波·柔斯:“嗯!古往今来唯一的一个,她可算是木族人的至高珍宝了,只是现在浑浑噩噩的木族人还没有意识到。”
泽斯扶着下巴道:“真是很有意思啊这一家,算是木族中的精英了吧。”
凌波·柔斯却道:“不,木族中真真正正的精英家族是卡凡利尔,从古至今都有将军之家之称,以骁勇善战、智勇两全在木族中享有盛誉,可惜似乎在多年前衰亡了。”
泽斯接着刚才的话题道:“这个先不说,真的不知道那位安吉鲁尔·克劳兹兰德在什么地方?”
凌波·柔斯轻轻摇头:“不知去向,自他走后,弗里斯特箭队的战力下降不少,不过弗里斯特是一个厉害女人,所以现在在森林里她的箭队也算是一支强有力的队伍。”
泽斯点头问道:“是吗,那就值得去见一见这人,不过知道她有什么弱点吗?”
凌波·柔斯想了想道:“这个我的水探子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听说她是被鹿族人驱逐出来的,后来就纠集了一些会射箭的木族人成立了这支弓箭队,人数不多,但是战斗力不弱。”
泽斯思考着道:“被驱逐总要有一个原因,鹿族应该一直都将血族人当做仇敌,而又和狼族保持相当距离,这也是她不在南方而在北方的原因,她在北方……柔斯阁下,我多年之前曾经遭到一个箭队追击,我还真想知道究竟是不是这位弗里斯特的箭队。”
凌波·柔斯:“要我去查吗?”
泽斯轻轻摇头:“不,我自己去见她,不管当时是不是她的箭队,也不管找不找得到她的弱点,我想只要见到这个人总能找到机会进行对话。”
凌波·柔斯:“这有点冒失了,万箭崩山可不是一般的技能,我估计可以与阁下的万雨有一拼。”
泽斯:“危险不危险必须到了那个境地也才能知道。”
凌波·柔斯:“那我带阁下过去,反正沿途都有水路。”
泽斯:“还有一件事想问你,知不知道星河崖有一位苍涯先生?”
凌波·柔斯:“阁下是说苍涯居士,星河崖周围有瀑布,更有小溪、深潭、浅潭无数,那里大概有我三百守军,关于他这个人我只能说——了解很多。”
泽斯笑道:“果然问对人了,能对我说一下吗?”
凌波·柔斯:“阁下的问题吾辈极愿意解答!”
两人顺着溪水一路往下走去。
快速行进百余里,果不其然,树林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凌波·柔斯道:“来了。”
‘嗖嗖——’十几只箭从树林中射了出来,直直对着泽斯的脑袋。
泽斯反应也不慢,往后一跃,同时甩出几柄疾风刃匕,刃匕将一支支箭从中间劈开,箭改变了方向一支支狠狠钉到了树上。
对方似乎知道泽斯不好对付,还没等那些箭都落下又射出了一阵雨点般的箭。
泽斯双手张开,一排水晶般的气泡在身前形成,那些箭被水晶释放出来的吸力引着全都扎向水晶气泡,然后在接触到气泡之时一支支箭化为了木屑。
泽斯抬手抓住一只快速飞行中的箭,看了看后将箭扎到身旁的树上道:“果然眼熟。”
树林中拉弓的声音传来。
泽斯高声道:“我想见你们的凯特·弗里斯特队长。”
树林里一阵安静,之后窸窣声越来越近,二十几名绿头发的壮汉从树林中冲出来,他们的弓上都搭着箭,弓已被拉得很弯,只要对手一有小动作他们就放箭。壮汉冲出来之后将泽斯围了起来。
泽斯一手举到与肩相平,道:“我只是想见一下你们的队长。”
一个女人闻声从人群之后走了进来,她的身后也跟着二十来人,这女人的长相果然和木族人很不一样,金棕色的卷发扎在脑袋后,深棕色的眼眸里有一股女子少有的刚强之气,看来被放逐之后日子真的不好过啊,浅铜色的皮肤覆盖着毫无表情的脸,手臂上有一个个白色的圆形斑点,脸上倒是没有。脖子上挂着一大串野兽牙做成的项链,走动起来一阵咚咚作响,身上穿的野兽皮制成的衣服为她平添了几分野性,她的腰间挂着一只箭筒,里面装的箭果真和其他人的完全不同,那箭是纯黑色的,每支长约三尺,每根有拇指那么粗,她手上握着一张青黑色大弓,那弓也比其他人的足足大出两倍多。女人长得挺高,手长脚长手掌也很大,这样的人还真是适合这样的武器。
泽斯:“你就是弗里斯特队长?”
女人围着泽斯转了几圈后才说话:“是你。”
泽斯:“你认识我?”
女人:“你变强了,当初让你跑了真是可惜,你是从那座城池里出来的,你叫什么?”
泽斯知道此刻不能一问就答,鹿族对加纳斯有着深深的仇恨,而自己又是加纳斯谋臣,直说的话恐怕讨不到好,于是道:“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女人直言道:“你不是就要见我吗?我就是凯特·弗里斯特。”
泽斯一笑:“你倒是爽快。”
女人看着溪水边的凌波·柔斯道:“流水族人也在,莫非你也是,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还是知道法师一族长成什么样的,加纳斯的城池里长着这副模样的人也只有一个——谋臣泽斯阁下。”
此话一出其他人一下子更加警惕起来。
泽斯放下手道:“我是泽斯。”
壮汉们听见对方肯定自己的身份全都被吓了一跳,拉弓拉得更加弯了,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愤怒与仇视。
弗里斯特倒是一脸淡然:“你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泽斯直言:“我想让弗里斯特小姐与我合作。”
弗里斯特听后一愣,然后大笑出声:“你说什么?”
壮汉们也是跟着一阵哄笑,笑里带着轻蔑。
弗里斯特冷脸道:“我不找你算账你就该高兴了,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让我跟你合作,合作干什么?让我与血族为伍?怎么可能!”
泽斯不慌不忙道:“不是让你为加纳斯王做事,而是加入我的组织,与我,与泽斯这个人合作。”
弗里斯特冷笑:“是吗,那你准备做什么?”
泽斯:“这就是我这次前来找你的原因。”
弗里斯特:“为什么第一个要找我,觉得我很好说话吗?”
泽斯顺势道:“说的是,我听说弗里斯特小姐通情达理、能分清是非黑白,所以我第一个就想到要来找你。”
弗里斯特:“果然很会说话,我要是不听你要说什么不就变成蛮横不讲理的人了,你真会说话。”
泽斯:“泽斯能活到现在就靠这张嘴巴了,当然要让自己懂得怎么说话。”
弗里斯特一挥手,壮汉们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往后退了一步,她冷冷道:“你知道加纳斯害我们鹿族有多惨吗?当年我收到情报说他要来攻打我们,当我让人传情报到王那里的时候你们已经出兵了,我们是绝对逃不了的,要不是那场大雪我们鹿族恐怕已经灭亡了,在逃亡途中老弱病残的死了一路,现在剩下的也就那么几百人了,你们真狠啊,究竟要将这座森林里其他种族的人逼到什么程度才肯满足呢?”
泽斯不说话,他做的错事太多太多,不能完全推到圣兰森·加纳斯身上然后说自己一点罪孽都没有,一直以来为了生存都不择手段,如今走上这条路也不会有任何不一样,他轻轻笑了,内心的苦涩不想让人知道,“足够了吧,相信弗里斯特小姐也已经忍够了吧。”
弗里斯特还是抱着一份警惕的,毕竟面对的是最近几百年来扶持加纳斯王的聪明之人,冷冷道:“你在说什么?”
泽斯:“弗里斯特小姐,有些事相信你也知道,要说亡国谁比得上我惨,当年高山法师一族就只剩下我还有一个女孩,一个种族,只活了两个人,要说心里有恨,我才是那个最该仇恨加纳斯的人!”
弗里斯特一下子被泽斯的言语震慑住了,这个男人明明是加纳斯家的谋臣,现在却在说着这些话,是不是疯了?她可不会轻易相信与加纳斯有关系的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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