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扬这个人逸少以前就调查过,为人忠义没有做过什么阴损勾当,唯一一次围攻唐风的那一次也是因为唐风在玉阁太过嚣张把龚扬的女人给打了,说不上谁对谁错,只是触了龚扬的逆鳞,这才玩起了以多欺少的把戏,不过总的来说算是至云城中的良民一枚了。
这也是逸少为什么敢去单独赴宴的最大原因,只不过事情出乎两人的预料,龚扬却被肖羌瞒在谷里,肖羌之所以喊上龚扬却是为了将戏演的更真一些,却将龚扬的性命置之度外了。
只能说龚扬遇人不淑,为此龚扬自己也消沉了好一阵子才缓了过来,在家族的安排下过来给逸少道谢加道歉。
逸少自然不会将上次海滩偷袭迁怒到龚扬身上,加上对龚扬印象不错,也就不再计较三人平淡喝茶聊着一些至云城里发生的一些大小事。
在跟逸少道过谢后龚扬这才有功夫打量一下自从进门后就没有说过话的紫袍男子,只是一看之后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愈发深刻。
忽然龚扬一愣,猛地想起什么,整个人仿佛失了神一般,结巴道你,你是二皇,皇子古羽?!
作为在帝国学院修行的学生,龚扬天赋不差曾有幸在一次学院组织的荒山试炼结束后的总结大会上远远看过一眼传说中的二皇子,只是惊鸿一瞥,但足以让龚扬激动好一阵子了。
毕竟那可是继承了古玉大帝代代相传的金帝真火的存在,铁板钉钉的下一代古玉君主。
更让龚扬崇拜的是古羽曾力扛帝国学院院长,那个院长可是天灵阶的灵士,古羽的妖孽程度可见一斑。
古羽神色冷淡问道你知道我?别看古羽对逸少是一副极好说话的模样,对他人隔阂可不是一般的大,不论多么和颜悦色,总有一种疏离感。
龚扬激动点头,上次在帝国学院广场远远地看过您一眼。龚扬不自觉地用上了敬称,毕竟一国储君远不是一个至云城里有点势力的小家族公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古羽点点头,不再说话。
自觉还是低估了妖孽皇子在众人心中地位,逸少酸酸道:“古羽,干脆你给我来个千张签名,我拿到金殿里去拍卖,估计下半辈子的生活费都有了。”有外人在场逸少也不好透出两人师兄弟的身份,只好直呼其名了。
古羽苦笑,无奈点头道好。
这下龚扬更加震惊了,通过两人的对话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虽然隐约猜出逸少身份,但是真正见识到两个真正世家大族的继承人,心中的震惊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的。
三人将一壶春茶饮尽,逸少就起身告辞了,毕竟后面还有更精彩的节目,来了至云逸少又怎么能不带古羽去那天上人间一半勾连是玉阁的欢场耍耍?
一夜自是春风几度依红偎翠流连忘返少儿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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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在逸少看来只是眨个眼打个嗝放个屁的功夫,可是逸少这几天却见证了一场和自己息息相关的盛宴,也就是玉阁和自己合办的斗场开业盛典。
荒城。
一个很荒凉低调的名字,是楚木红征询过逸少的意见后取的,不过逸少相信以后这两个字前面会被人习惯的带上玉阁二字,也是在前两天逸少才算真正见识到了玉阁在玉龙岛乃至整个古玉国无与伦比的号召力。
一个因为虫灾而荒芜许久的小村庄竟然在前两天忽然变得人声鼎沸,人山人海,不知道有多少玉阁邀请的各界大虎人参加了荒城的开业仪式。站在高台之上的逸少被荒城大殿内的十万众产生的巨大声势给生生镇住,全都是光鲜亮丽之辈,也对,没有钱也没有资格收到那份烫金请帖,比和田玉石高台略低一筹的几处特等席上坐着也都是威震一方的枭雄,只是一扫之下逸少竟然还认识几个在平民百姓眼中的上位者,至云城城主,四大城防军总队长,附近几处城镇的城主,还有金殿负责人也就是和逸少有过小摩擦的万本金的父亲王智都悉数到场,作为至云城娱乐业的龙头老大,至于规模稍微小一点的老板也都赶来捧场,只不过和大多数人坐在下面罢了。
寻常座位上还有一个重量级嘉宾,古羽,原本楚木红是要求将这个自己都听说过不少次的皇子放在特等席上的,不过古羽拒绝了,穿着一身宽大斗篷隐匿在人群中。
高台上只有逸少和楚木红二人,两人联袂出席,不过在逸少的要求下,自己戴了一张冥晶面具掩饰自己身份,可以隔绝在场高阶灵士的灵觉探查,以神秘嘉宾身份出场,引起了不少台下众人的怀疑猜测。
看着场下形形色色的人潮,逸少有一种恍惚,这一刻竟然忘记了自己狐假虎威借着玉阁这张大皮才能站在这里,好像真的有一种手握权柄的错觉,就连穹顶上的琉璃盏吊灯都变得异常璀璨辉煌。
“呵呵。”想到两天前自己的窘样,逸少不禁感慨冥晶面具功效就是好,没让台下众人看出一点端倪。
逸少和古羽两人下了城中拉客的马车,沿着一条崭新石道朝着荒城大殿走去,石道不短,两边设置着路灯,沿途还要经过一片密林下一段石阶才能到达,石道是用南海乌域石铺就,石头光滑有光泽从远处看宛如黑色玉石,价值不低,只不过每一块石头上还雕刻着一些繁密的花纹,作美观和雨天防滑之用,让逸少这个乡巴佬再一次见识到玉阁的财大气粗和极尽繁奢,简直和暴发户南宫无雪一个脾性。
“你要去荒城里试炼的确是个不错的想法,我暗地里查过这个玉阁的确不俗,不像是我们古玉本地的势力,可竟然能将触须伸到古玉各大城中,势力不下普通的一线世家,不可小觑,既然他们有心交好你,应该会有不少好处,在荒城试炼的话的确有助于稳固你现在的境界。”古羽眼神不经意地四处瞟了眼,发现几处隐蔽暗桩,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嘿嘿,这不是打不过师兄只好去找别人练练手了,不然我这弱小的自尊心往哪搁啊?”逸少嘻嘻哈哈道。
“是用真实的身份还是匿名进去?”古羽问道。
“自然是匿名了,不过话说回来师兄你给我的那张人皮面具还真是好东西,一戴上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了。”逸少淡淡道。
古羽点点头,既然逸少心中有数自己也不再多说。
穿过森林,逸少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中年大叔的摸样,竟然连衣服也换了,至于古羽则套上一方斗篷,将面目完全遮住。
穿过拥挤的人群,逸少没有去买票,而是亮出一张令牌,就被门外侍卫恭敬地放行了。
逸少先是站在一处看台上看了一会儿,场中是两个旗鼓相当的壮硕大汉在厮杀,赔率是一赔二,都是玄灵中阶的实力,手中的凡器利刃被舞的虎虎生风,只是片刻其中一个大汉就挂彩了,一条狰狞的伤口从臂膀上延伸而下,在许多人眼中显得异常有视觉效果,这不场中叫好声陡然大了起来,气氛热烈不少。
时间尚早,可逸少所处的这座宫殿里已有了五六成的上座率,到了晚上会更加火爆,毕竟玉阁将重头戏都安排在晚上,届时才会有更多人捧场。逸少不知道的是,荒城第一天的营业额就达到三十多万金币,这还不算玉阁暗中坐庄所赚取的钱财,虽然有刚开业众人拾柴火焰高的原因,不过荒城后面的赚钱能力绝对不可小觑。
逸少和古羽静静坐在一处不显眼的位置,在女侍那里买了两杯果酒一边喝着一边观看下面的决斗,并没有参赌的意思,倒是旁边一个手拿一沓票据的男子颇为投入,只是想来运气不好,买的那个中年大汉已是强弩之末,被人一记刀芒斩得飞出擂台失去再战之力。
男子骂骂咧咧地将票据丢在地上,骂道草,又白花了两百金币。
擂台上的战况愈发激烈,擂台上满是殷红血迹,那个玄灵高阶的汉子已连胜了五场,虽然气喘吁吁,不过双目通红骨子里冒出一股煞气,正处于巅峰状态。
忽然从下面走上台一个矮小的男子,竟然是从观众席中直接下来的观众。
矮小男子看了中年汉子一眼桀桀笑道:“害得我家公子输了三千金币,自断双臂,我家公子就不追究了。”
说着释放出强大灵压,在擂台上刮起一道劲风,强大压力将大汉迫得连连后退。
中年汉子倒也硬气,吐出一口血水,骂了句死矮子。声音响亮,这个大殿里都听得见。
大殿中央的一处灵牌上出现了几个斗大金字,竟然是用灵力汇聚而成,五赔一,算是很高的赔率了。
看台上顿时热闹了起来,一阵哈哈哈大笑从看台上传来。
矮子脸色一变,这脸打得也太响了,双手一合,再分开的时候一只火鸟忽然飞出,直奔大汉而去。一股炙热之力弥漫全场。
大汉脸色一变,操起一柄落在地上的巨大斧头,灵力灌注,斧头上发出巨大轰鸣声,一声大喝斧头自头顶斩下,虎虎生风将来势汹涌的火鸟一分为二。
只是这灵力幻化的火鸟颇为灵异,只是在空中一卷就化成了两只同样大小的火鸟,清鸣一声后就继续飞向大汉,挥舞着斧头阻挡,斧影重重,一时间火鸟也不能突破大汉的防御,只是在斧头的挥斩间数量越来越多,不消片刻就将大汉团团包围。
逸少心中一叹,这个大汉刚开始就错了,竟然用笨重斧头来应对身法轻灵的火鸟,无异于以己之短击彼之长。本就负累的身体更加吃不消,败局已定。
终于,一只小巧火鸟突破男子防线,一沾上男子的麻衣就立刻化成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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