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本尊,尽管来对付本尊,可你不该对那个孩子下手!”花想容见着夭夭一脸冷淡漠然地看着自己,心下一怒,一把狠狠地推开夭夭,夭夭脚下踉跄了一下,身子不稳的撞上了身后地桃树,桃花漱漱而落。
腹部传来一阵隐痛,像有一把钝刀在轻轻地割着她的肚子一般,夭夭贝齿不由得紧紧地咬上了红唇。
“夭夭,你真该死!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对本尊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对本尊有多重要!你就这般残忍地夺走了本尊所有的希望。”花想容面上怒意涌动,凤眸闪着如针尖般冷冽的光泽,就那么残忍冰冷地盯着后背依靠着桃树干,面色苍白的夭夭。
“是,我该死,你就像杀了其他人一般杀了我吧!”夭夭强忍住腹部越来越剧烈的痛意,满含恨意地说道,“花想容,你满手血腥,你这样的人不配幸福,你就该独自一人寂寞万世地生活在阿鼻地狱!”
夭夭愤声吼出了这言不由衷的话语,她嘴中说着对花想容的恶毒诅咒,可她自己的心也仿佛被人敲得支离破碎,一滴滴地向下滴着血。
花想容薄唇一勾,竟然扯出了一个艳绝天下的笑意,红唇更是艳丽的仿佛茹了血般。
“好,如果本尊入了地狱,那夭夭,你也别想逃得掉。”花想容字字含着冷意,直让人如坠冰窖。
卓艺瑶此时用手撑着树干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目死死地盯着夭夭,“夭夭,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孩子?难道就因为你自己不能受孕吗!”卓艺瑶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指向夭夭的手指也在明显的颤抖着,这短短的一句话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夭夭闻言身子一僵,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身中寒毒不能受孕了吗?”卓艺瑶的声音冷冷的,面上是毫不掩饰地疯狂的笑,“报应!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还可以有下一个,而你却永远都不能有孩子!”
花想容闻言凤眸中闪过不明的光。
夭夭抬眸看向了花想容,声音有着难以察觉的脆弱,“爹爹,你告诉夭夭,这不是真的。”
花想容却并没有说话,就那么风华无双的站在那里。
“哈哈哈……”夭夭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你说这好笑不好笑,一个明明狠下心来让她无法生孩子的男人却还夜夜在自己耳畔说着‘夭夭,为本尊生一个孩子’。
夭夭面上的愤恨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是不容拒绝的坚定,“花想容,你不能再威胁我留下了,我要离开,离开你这个残忍无情疯狂嗜血的男人!”
“你敢?”花想容的声音中含着咬牙切齿的味道,沉沉的凤眸如同利刃般狠狠的剜向夭夭,掩在袖中的手捏的骨节咔嚓作响,“你难道忘了上次逃跑之后被本尊揪回来后的下场了吗?”他话语中隐含威胁。
夭夭却是丝毫也不在意他话语中的狠绝,转身就摸索着离开。
耳后传来空气被撕裂的声音,夭夭闻声而动,身形一让就躲开了花想容的攻击。花想容眉目一冷,红色衣袍猎猎飞扬,他面沉如水,含着狠戾之色,广袖挥动间带着破空之势,一招招地向夭夭招呼而去。
夭夭身形灵巧得如一只白色玉蝶在空中上下翻飞,不过她又怎么会是花想容的对手呢。一道红色流光迅疾如电的击出,直打在夭夭的胸口之上,夭夭被击得飞了出去,如同折翼的蝶一下落在了地上,“哧”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夭夭强压住胸腔中奔腾乱窜的气流,菱唇微勾,冲着花想容吼道,“花想容,你杀了我!”
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如同有一把利刃在里面翻江倒海地绞着她的肚子。夭夭秀眉紧皱,额头渗出薄汗。
“想死?没那么容易。”花想容的声音仍旧低沉性感,透着一股魅惑的味道,语气中含着轻屑与薄怒,“你不是想离开吗?那本尊就将你生生世世囚在身边,你不是最恨本尊碰你吗?那本尊就日夜地与你欢爱,不会再对你心存半分怜惜。”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会让人误认为他是在对夭夭说着世间最亲昵的情话,可他的话却让夭夭的面色刷的一下惨白。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十几个日夜,他残忍地将自己如同牲畜般囚在床榻之上,夜夜疯狂索取,那样屈辱地日子她不想再过。
这样一双满手血腥的手碰她,会让她觉得肮脏。与其屈辱地在他身下生活,她倒不如一死。
夭夭嘴角勾出冰冷的笑意,素手一翻就凝聚了一大团的白光直冲自己的天灵盖砸去。
花想容瞳孔微微一缩,眸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惊慌,身形一掠就直直地冲向了夭夭,广袖一挥,一匹赤练疾射而出缠上了夭夭的手腕,一拉就截下了夭夭的动作。
“你就如此厌恶本尊碰你吗?你宁死也不肯……”花想容顿住了话头,薄唇紧绷出冷硬的弧度,凤眸中各种复杂的情绪沉浮不定。
“夭夭,本尊不会放过你……”花想容说到这里红唇荡开魅惑人心的笑意,“本尊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花想容几步掠到夭夭眼前,微微弯着身子,魅惑的凤眸定定地睨着夭夭,黑如曜石的瞳孔隐隐泛出猩红的色泽,瞳孔也渐渐的由一个幻为了两个。
夭夭秀眉一皱,使出全身的力量狠狠地推开了花想容,口中嘲讽道,“我眼睛都没有了,你还想对我施展摄魂术吗!”
夭夭冷冷一笑,强自撑起自己的身子,不看花想容一眼,转身便踉跄着准备离开。
“咻咻”几声响过,然后便是夭夭的闷哼声以及倒地的声音响起。
夭夭双手无力地捧住腹部,身子在地上微微地蜷起,面色惨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绝美的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了一起。
艳红的血涓涓地从她的手腕、脚踝处往外翻着的伤口中流出,不一会儿就蜿蜒出了一条细小的溪流。
夭夭觉得腹痛难耐,痛得她甚至都要忽略掉了手筋脚筋被活生生挑断的痛苦。隐隐的有股温热黏糊的液体缓缓滑过她的大腿根部,顺着她的腿一路滑了下来,和自她手腕脚踝处流出的血融为了一体。
“夭夭,如此本尊看你如何离开。”花想容嘴角竟然微微含着心满意足的笑意,一张脸艳光四射,美得足以晃花人眼。他丝毫也没有注意到有血自夭夭的下体处缓缓流出。
夭夭贝齿紧紧咬着苍白的嘴唇,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着。她不知道自己的腹部为什么如刀割般痛,竟然还有血流出,难道,难道自己来葵水了?
爹爹,你让夭夭如今一无所有。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还彻彻底底地成了一个废人……夭夭嘴角凝着嘲讽的笑意。
大量的鲜血流失让夭夭的意识有些模糊,她不由得想起了曾经那个对她百般宠爱的爹爹,那么,她们之间又是如何走到如今这红眼相向的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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