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整整地说完原因,任良见任辰扑闪着大眼睛也不害怕也不生气了,悬着的心才放下。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的妹妹这会还是小女孩,便这般变幻莫测了,以后长大了还了得?
看到任良这如释重负的反应,江浸月依旧忍着笑去看任辰,抬头时却看到青荷早就从适才的错愕中笑开了。
任辰恍然大悟地连忙点头,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邀功似地对江浸月道,“嫂嫂,我知道了。所以在端午钟馗是要来捉鬼的,这是端午节习俗。因此家家户户都要悬钟馗像,用以镇宅驱邪。是不是?”
看到江浸月对她满意地点点头,任辰乐了,扬眉去看任良,马上学江浸月的语气同任良说,“呐,明轩兄,我是不是一点即通啊?”
菊青收了笑,任辰怎可以唤任良的表字?忙不迭斜眼去瞧任良,并无多大的反感和不适。她心下微微放心,却也怕任辰会目无尊长。
我一直记着:绝大多数人,绝大多数时候,都只能靠自己。
——王子矜
才要抬眉去看江浸月的反应,便听到江浸月宠溺地捏了任辰小巧鼻尖道,“辰儿如今可是越发地没大没小了,你哥哥的表字也是辰儿可以直呼的吗?仔细你哥哥记仇,觉着辰儿和他生疏了呢。”
生疏?碧蓝调了调捧竹篮的高度,也没听出江浸月适才唤任良表字时有任何的生疏之感啊?
觉着心里一暖,任良知道江浸月是在任辰面前替他找台阶下,还为了保持他在任辰心中的兄长形象,温润一笑。
任辰倒也是正儿八经地站直身子,离开江浸月的怀抱,走过去抬头看任良,“辰儿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是有意。哥哥,我以后不敢直呼你的表字了,你别生气,也不要和辰儿生疏。”
任良自然说不会,青荷从他们三人你来我往的语言游戏中笑着出来,走到江浸月身边递给她一串好看的香囊。
蹲得久了,也是累的,江浸月站起来含笑接过青荷递来的香囊,拿到任辰眼前一亮,“呐,这也知道为何要悬挂张贴钟馗像了,辰儿该佩戴香囊了吧?”
任辰点头甜甜地答应了一声,任良打青荷拿出香囊时便一味地看江浸月。看江浸月却不曾发觉任良在看她一般,低身替任辰把香囊系挂在腰间。
碧蓝小声提醒任良还剩下一张钟馗像未粘贴,任良转身拿起去贴,临了又看了一眼江浸月,她还是不看他。任良心里有些失落。江浸月她,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任良寻思间,把最后一张钟馗像贴好,入耳就是江浸月对任辰说的话。“以前嫂嫂同辰儿这样大的时候,每年的端午节也都会佩香囊。不但有避邪驱瘟之意,而且有襟头点缀之风。”
青荷听江浸月这样一提,也笑道,“可不就是,小孩子在端午时都会佩香囊,在香囊内装朱砂、雄黄、香药,外包以丝布。香囊便会清香四溢,再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作成了各种不同形状,结成一串,形形色色,玲珑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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