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矜以为江浸月看的厌了,却听见江浸月小声道,“再美好,也不过是烟花易冷。”
心里莫名地一紧,王子矜抬眼想要去寻找江浸月此刻的眼神。看到江浸月的眼里,果真都是落寞,与无奈。
对岸的热闹,也成了寂寞的喧哗。
王子矜想拿起手炉递给江浸月取暖,看见王子矜伸出的手,江浸月赶忙也伸出手去,生怕会被他抢走。
两只手同时碰到手炉,却没有人握得住。
手炉被两人互相推着掉了下去,江浸月想都没想便纵身跟着跳了下去,想要去抓那个飘落的手炉。
王子矜哪里会料到江浸月这样奋不顾身,只为了一只暖手炉。江浸月便这样从自己眼前跳了下去,那样快,那样急。迅速到让他也来不及多想,翻身跟着她飞下去。
急速地托住了江浸月的腰身,王子矜想要带江浸月飞到了河岸边。
有风在耳边凛冽,很快很冷的风,灌进王子矜和江浸月宽大的衣袖里,鼓囊囊的撑大了。
寒冷的青色和素淡的白色纠缠在一起,很快江浸月便被王子矜带到了岸边。
两人才一落地,江浸月急慌慌地挣开王子矜的束缚,想要去寻那只手炉。
王子矜哪里肯松手,紧紧地箍着江浸月的腰身,眼里有了些微红。
江浸月力气没有王子矜的大,被王子矜这样一拉一箍,早已经晕头转向了。
她羞愤至极,挣扎地推着王子矜,“你放开我!”说着扬手便给了王子矜一巴掌,清脆响亮。
王子矜被江浸月突如其来的一打,反而更是不满,也顾不上疼越发地拉近了江浸月与自己的距离,连带呼吸声,也加重了许多。
河岸边也有一些零散的游客,看到江浸月与王子矜拉扯,竟也没有认出是谁,只当是少年夫妻在赌气。
有一人说道,“这位先生,大好的上元节,你着实不该惹了夫人生气才是。”
有另一人附和道,“就是啊,年轻人。有什么不愉快的也不该惹了自己的夫人这般生气才是,令夫人看着脸色就不太好,莫不是被你气极了。”
有一对老婆婆和老爷爷相互扶持着笑吟吟地看到了这一幕,从那样高的桥上面掉下来,还以为会落进水里。
老爷爷开口道,“幸亏你夫君身手了得,你们两人才不至于掉到了河里。有事两人就打个商量,不要大好的佳节里生闷气,对身体不好。你这样恨毒了他的眼神,也不好。”
哎了老爷爷一声,老婆婆对着江浸月笑了笑,又看了看王子矜,“这位公子,凡事都该让着你夫人些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和女人家治气?还不快好好地哄了夫人消消气?”
老婆婆说完没有看到江浸月眼里的气愤,对老爷爷吟吟道,“老爷子,前面人多,我们过去看看吧。”
无缘无故地被这些人一通指责红了脸,愣是堂堂七尺男儿的王子矜也只能闷声道,“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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