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矜冷眼旁观着这场婚事的进程,左右不过是一个局外人,以一个孤傲的旁观者姿态。
可王子矜在看到任良和江浸月行夫妻交拜之礼时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任良,见任良那些笑好似是发自真心的一般,心里不禁好奇,红盖头下的江浸月是怎样的风姿?
无意地眼神越过众人,王子矜看向大厅外的天空。
雪,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任府的下人手脚利索地打扫雪花,不让积雪扫了亲事的喜庆。
王子矜见那些落雪覆盖在红毡之上,翠柏之顶,扯了扯嘴角,回身继续冷着眼看大厅里的动静。
王子矜心念一动,江浸月,你以为嫁给了任良就可以让江府恢复往日的辉煌吗?都说男子薄幸,女子薄情,看来你首当其冲的寡义。往日大哥对你那样多的爱惜,终究是错付了。既然你自己心甘情愿地加入了我们的这场游戏,那我可不能让你失望了。
见到王子矜眼里升腾起了意思耐人寻味的神色,江心月寻了个机会瞪了一眼王子矜。
无所谓地朝江心月耸耸肩,王子矜依旧看着任良和江浸月在赞礼人引导下,逐次揖拜任府的尊长,再拜宾朋。
一切的仪式都完成得差不多了,赞礼人喊了一声 ,“送入洞房。”繁缛的拜堂仪式才算是完成了。
这时有两个小儇捧龙凤花烛在前面导行,任良牵着江浸月绕过大厅步入了后院。
青荷紧随其后,虽然时隔多年,看到这样多的人未免还是有些紧张,甚至还有些害怕,只好紧了紧怀里抱着的料器。
在步过厅堂之时,青荷居然看到了当年把她浸猪笼的那位凌夫人,还是那般盛气凌人的姿态,坐在宾客之中,旁边是当年招惹她的凌老爷。还是和当年一样,在他夫人面前畏手畏脚,一副惧内的模样。
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对夫妇,青荷眼里有了不屑。但心里却很恨,原来你们都还好好地活着。一个个,都还活得好好的。
凌老爷本在看任良和江浸月这对新人,却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抬眼去寻找,看见是青荷,却也认不出来。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又低头去阿谀奉承凌夫人了。
本以为凌老爷认出了自己,青荷立马低下头,匆匆地闪出去,长舒一口气。
以为青荷不舒服,江心月关心地询问,“青荷,你没事吧?”
青荷只是摇摇头,并不答话。江心月就拉着青荷一同跟着众人往前走,青荷走得很快,生怕凌夫人会追上来似的。
年轻些的宾客跟随走进任良的住处,经过石桥时人群里发出了赞叹声,原来石桥两侧插满了绿梅花。
石桥上的雪花还未来得及扫进,又或是已经扫了,只是特意留了几片点缀一般。
白雪映着绿梅,形成了最美的景观,水面自是已经结成了冰,晶莹的有光反射过来一样。
闻到了绿梅的香气,江浸月嘴角荡漾起了笑,一直紧绷着的精神也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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