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黑壮的汉子冲来,这是一群人打一个啊。高荀左躲右闪,在拳影的搏击中夹缝生存。好在这种群殴似的打架,他也算有过类似的经验,不能说讨多少便宜,也绝对不会吃亏。
打架这东西,就跟读书一样,自学成才的,往往比那些填鸭教学的人更为灵活。高荀没有什么师傅,一招一式都是靠平时的练习和积累摸索出来的。打架他也不怎么讲究,只要能打到对手,就是好手。
黑装汉子一身横练的肌肉,上来就往高荀全身几个重要部位抓去。目的只求一招就控制住,或者击打他致命的地方。
他三人分别从左右两侧和正前方同时飞去。出手狠辣,甚是老道。一看就是经常在江湖上混的行家。
高荀不敢大意。前面和左右都有人,唯一的后方,是他能够有退路之地。不过,围攻他的三人早就知道高荀唯有后路可退,只等他退后之后,想必真正的杀招就出来。
高荀不笨。他瞧准了左面的汉子要弱几分没那么强势,他向左躲去。那汉子没料到高荀会挑上他,又看见先前自己的大哥被高荀一拳打倒,他心中也在发颤。却留给高荀出击的机会。
趁你乱,要你命。
豪不留情一拳头往那恍惚的汉子砸去,打开了左边的口子。
那汉子捂着脸,无能无力的干嚎着。难怪大哥会受不了他一拳,就跟他妈铁一样砸在脸上,疼的想哭都哭不出来,直挺挺倒在地上。
高荀从左边攻击,打破了三人的围攻。可身后还有两个汉子对他穷追不舍。
老鸨见自己连接损失了两个打手。叉着腰捶足顿胸骂道:“都他妈不中用的废物,一个弱书生都弄不死,难道真要等老娘从出江湖,真是白养你们了。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赶紧给我解决掉,别影响老娘开门做生意。”
见还没弄死高荀,房间中传来绊倒凳子的声音已经引来周围路过一个客人往这里偷偷观看。老鸨多少有些担心东窗事发,那她凤栖楼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遇见高荀这种出手毫无章法,实力隐藏颇深的家伙,汉子也是大感头疼。他们已经折损两个兄弟,都是悄无声息的栽在高荀手下,就算是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难免会心有顾忌。何况他们还是三流打手,只是空有一副强横的身板,若论武功和力气,遇见比他们强的人,就软了下去。
后面已经没有退路,高荀突然转过身子,正对前面的两人。
两个汉子也停下脚步看着他。握拳头的手却已经有些发抖。显然是在撑着门面。
原来是一群外强中干的菜鸟,难怪老子两拳头就干翻两个。
瞧出了端倪。高荀挺了挺腰板。提臀,收腹,做了个太极的起手式。然后冲二人勾了勾手掌,道:“来啊。不使出绝招,你们还真当爷是软柿子,你们说捏就捏索?今天就让你们常常老子绝世神功的厉害。”
二人流汗。看样子眼前这个装逼类,感情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刚才他耍的那招武功看着也有模有样,指不定就是什么变态的杀人招式。
高荀心中大喜,看样子,威慑有效。
“来啊。今天就让大爷好好教训你们。”继续叫嚣着。不停做着挑衅的招式。在士气上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但在同时,高荀也做好了他们随时打过来的准备。
心里的防线完全崩溃,两个汉子还真不敢向高荀发动攻击。
“废物,都他妈让开,让老娘来。”老板娘受不了自己手下的窝囊,两个文弱书生都对付不了,反倒被他三言两语给弄的人心惶惶。老鸨就气愤自己都养了些猪在家里,长壮了身子,胆子却变得忒胆小。
完全不顾高荀所说那扰乱人心的话。她赛金华纵横青楼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还他妈绝世神功,真当自己是天桥下那些说书老头嘴里的大英雄呢。
给了自己的手下几耳光,塞金花惦着步子走到高荀面前。花枝招展笑道:“没看出来,公子还有两手本事。居然会绝世神功。就是不知道床上的功夫怎么样。老娘还真想见识见识。”
半老徐娘,还卖弄风骚,高荀差点吐了出来:“你愿意,老子还不想呢。”
赛金花惋惜,道:“本来老娘还打算见你龙精虎壮,准备抓回我的房中做个男童。可惜了。老娘还真不想杀了你。”
她啧啧而叹。挥舞着白骨爪就往高荀扑来。
感觉自己的面门迎来一阵阴风。高荀挥毫作画一般胡乱挥着爪子。
我抓,我抓,老子拼命的抓。
他也不论什么招式,对付女人,就只有那几招千锤百炼的龙爪手。经过众位娘子的磨练,已经完全自成一家武功。
赛金花眉头一皱。这什么招式啊。她暗自骂了声下流。
高荀同赛金花近身搏击。可管不了什么下流不下流。他拼命的抓着,硬是把赛金花那阴柔的白骨爪给压了下去。
赛金花出手欲抓高荀脖子。高荀扭着身子,像一条江里的白龙一样,一爪就抓在赛金花的胸上。
“不错嘛。好有弹性。还没有下垂。”高荀占了上风。嘴里嘿嘿笑着,老子的龙爪手天下无敌,只要是个女子,都逃不出老子手掌,区区一个白骨爪焉能对付老子。
看爪!高荀提醒一句。
赛金花连忙将双手护在胸前。以免高荀再吃她豆腐。
高荀嘿嘿一笑:“都已经是昨日黄花了,还怕那里被人摸啊。”高荀挑衅一句:“注意喽,我又要抓那里了?”
没见过那么无耻的人。赛金花赶忙在此做挡。她身后自己的手下却掩着嘴笑起来。老板娘出马,简直就是送便宜。
“不许笑。”赛金花骂了一句:“谁笑,等会儿老娘割了他舌头。”赛金花气愤的向高荀挥着白骨爪。
全部哑然,偷偷笑着。
对于赛金花的进攻,高荀应付的游刃有余。他不停挥着龙爪手,招招攻击赛金花胸前比较突出的部位。嚷嚷叫道:“非礼啦。非礼啦。这个女子要摸我胸部。”
他叫得特别大声。赛金花欲哭无泪,究竟是谁非礼谁啊。
心中一横。赛金花干脆抓住高荀的袖子,将身子贴在高荀身上。老娘还不信了,岂会栽在你的手里。她掐住高荀手臂,虽然暂时制止住高荀的进攻,可姿势怎么那么奇怪。越看越像两个拥抱的男女,在含情脉脉的注释着对方呢?
好吧,我承认,这个姿势太累了。高荀盯着赛金花。仔细观察,道:“你要是不涂那么多胭脂水粉在脸上,到还有几分美貌的摸样。”说着,高荀反客为主,原本被赛金花抓住的双手,居然被高荀反手抓住,顺势将她拉了过来贴在自己身上。
“哎呀,不要那么主动。人家受不了索。”高荀无耻的说了句。表情有些无辜。
赛金花想哭。这个男人太无耻了。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放开!”她扯了扯身子,奈何这男人力气太大,竟然扯不动。
旁边老板娘的众位手下见着自己老大现在也成了别人的手中玩物。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知道是该冲过去解救,还是等着老板娘自己应付。
高荀紧紧抱着赛金花,让她根本就挣扎不了,道:“我傻啊,放开你,还不死在你白骨爪下。还是现在抱着舒服。”
高荀享受的抱着怀里的女人。还别说,刚才还以为她不过是抹着厚厚胭脂水粉的老鸨,这近距离一看才发现原来那不过是一层遮掩,以高荀观察女子数年的心得,她应该是经过乔装打扮的人。不然,那会有一个老鸨,会有如此秀气的眉毛,晶莹红润的嘴唇呢,这分明是二十多岁的女子才有的特征。
不敢说阅女无数毫无差错,但猜的也**不离十了。眼前的老板娘,绝对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如此想来,老子还没吃亏。
心理面想些不健康的东西。高荀死死抱着赛金花,道:“叫你的手下都退出去。你要是不想我们继续抱下去,我完全不介意我们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这辈子还没被男人抱过的赛金花怒气道:“你休想。”
‘哦。那就不好意思了。”高荀惋惜叹了一声:“忘了告诉你。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指不定等会儿会当着你手下做出某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赛金花被高荀一言吓住:“你敢。你要是对我做了什么。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
高荀笑了起来:“我不敢。”他已经毫不客气的捏了捏赛金花的胸脯。天下就没有他高荀不敢做的事情,有如此好的便宜不占,为什么要放过呢。
那里被触犯。赛金花打了个冷颤。“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都给老娘滚开啊。没看见老娘现在被擒了吗?真是一群废物。”
情急之下,赛金花终于用她那清脆的女声骂了自己那群猪头一样的手下。
“这就乖了索。你只要乖乖听话,大爷是不会为难你的。”说着,高荀无耻的拍了拍赛金花浑圆挺翘的p瓣。
被眼前这个男人轻薄,赛金花“嗯”了一声:“我已经记住你了。这辈子,你休养活的痛快。”
高荀反败为胜,以绝世神功龙爪手擒住凤栖楼的老板娘。现在老板娘在他手里被他擒住。高荀当然拿着金牌令箭,呵斥让老板娘的众手下全部退下。
老板娘的手下倒也听话。听老板娘吩咐,立刻乖乖为高荀让开一条路。
高荀抓住高荀的致命弱点,准确的说是她的胸部。颇有几分大气凛然,道:“全部趴在地下,双手抱头。”
他说话,没有一个愿意听从。高荀还不信了,捏了老板娘一下。
老板娘立刻得到讯息:“都聋了啊。全都照做。”
话音刚落,几个堂堂七尺的男儿立刻趴在地上双手抱头。
如此甚好。高荀让身后两姐妹先行离去,然后他将老板娘控制在手里,一步步移出房外。
“孟大?你。你在做什么?”
先前听见楼上有声音传来,下面吃酒的罗峰和薛仁贵两人就决定上来看看。哪知道,才上楼,就看见自己的老大挟着一个半老徐娘的女子,两人如此亲密的挨在一起。两个小崽子立刻遮住眼睛:“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他们同时暗叹,孟大真是性趣盎然,连这么老的女人都看得上,比柴哥更禽兽。
两小子不明事情真相就想跑。高荀立刻吼道:“都给我回来。没看见你们老大现在正抽不开身吗?”
罗峰薛仁贵相互望了眼,吐了吐舌头,的确抽不开身,都贴在身上了。
“孟大。什么事?”两人屁颠跑到高荀身边。
“给我抓好了。”高荀将老板娘扔给两人:“留一个给我将此妖女抓住。剩下一个立刻去把柴少和王龟年给我叫来。”
“老薛,你抓着。我去叫柴哥。”罗峰狡猾的逃脱。薛仁贵很老练的将高荀扔来的妖女抓住。心道孟大的审美不会有问题吧,这么老的女子,居然还说是妖女,按理说,妖女应该是很年轻的说,比如貌美的梦蝶姐姐,那才可以说是妖女嘛。
薛仁贵不情愿的擒住手中的“妖女”。前去叫人的罗峰倒是快捷。半个时辰后才把柴少和王龟年二人叫来。
“孟兄。你这是?”看见高荀认真的站在前面,他们就觉得此事不是玩笑。高荀的性格他们清楚,逛窑子要不是遇见特别棘手的事情,一般不会现场解决。
高荀罢了罢手,十足的气愤。不过没等他说出事情原由。就在这二楼走廊上迎面走过来三个风度翩翩的君子。
三人皆是锦缎玉冠,脚蹬青云靴,手执白玉扇,端是生的一副好皮囊。
他们寻路而来,见凤栖楼老板娘居然被一群外乡人擒住。在东仓县中出现如此恶劣的事情,简直目无王法。
“都在做什么?”走在三人中间的白色缎袍公子挺正义的吼了一声:“光天化日之下,尔等敢在东仓县为非作歹。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底气壮了几分。那白袍公子已经挺身出现在高荀等人面前。
柴少摇了摇头走过去,戳着那公子的胸口,道:“兄台,想装逼是吧?告诉你,大爷我在几年前就不那么干了。”装逼两字是出自高荀语录,柴少觉得孟兄说话就是贴切,居然有这么个恰当的词来形容这类人。
那公子不懂“装逼”二字何意。谁不知道在东仓县他这个小霸王,是谁都不敢碰他手指头一下,如今柴少居然胆大包天的戳他。一贯骄奢yin逸的县太爷公子岂容得如此侮辱。他收了扇子就想给柴少两耳光,然后再叫来衙役将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抓回县衙折磨致死。
不过,没等他出手。柴少已经让罗峰先发制人,将那嚣张的公子控制住。
柴少就这德行。斩草除根先下手为强的事情,他做的比谁都狠。你要想侵犯他,还没等出手,恐怕就被弄死了。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爹是谁吗?你们这些贼人胆敢伤我一根汗毛,我爹一定把你们碎尸万段。”被罗峰擒住,那公子疼的直叫唤。估计平时没受过什么苦,连如此简单的小疼痛都承受不了。
“哟。原来还是个有后台的人啊。”柴少啧啧叹了一声:“三弟,在这东仓县,还有人能大过你?”
“没有。岂说是我。就连大过龟年兄的都没有。”高荀如实道。****的柴少,又要狐假虎威了。
柴少哈哈一笑:“那今天兄弟我就借两位的面子好好玩一玩。”
两人偏过头去。意思很明显,你爱咋玩咋玩,只要不要出人命,我们都能担待下来。
他们不赞成,也不反对的态度,给了柴少十足的底气。
“罗峰,放了那小子。让他去把他爹叫来,我倒想看看,他爹有多大能耐,居然生的出如此一个缩头乌龟的儿子。”
摆了摆手,柴少很大方的叫罗峰把被他们擒住的县太爷公子放走。
“好嘞!”罗峰往前一推,那县太爷的公子就毫不华丽的滚下楼去。“别说是东仓县,就算在东都,都没人敢和孟大哥叫板。你最好把你家老子叫来,本少爷今日就替天行道,除了东仓县一害。”
“好。你们给我等着。定叫你们不得好死。”那公子边说边跑,带着自己两个狐朋狗友就往外面狼狈逃窜。
楼上几人根本不理会他说的话。解决了这个半路出来的小角色。柴少和王龟年倒是仔细询问高荀出了什么事,连老板娘都被他拷了起来,虽然他们都是朝廷命官,可光天化日做侵害老百姓的事,当然是不允许的。
高荀并不隐瞒,将事情的经过尽量简短诉说,却已是最为精简动魄的桥段。
然而,未等他说完。柴少和王龟年都忍不住骂了起来:“世间竟然有此等龌龊的事情,难怪这东仓县凤栖楼的姑娘伺候人如此周到,原来并非自愿竟是被强迫。”
他二人也不是那种没良心的嫖客。知道得了人家姑娘的伺候,得知此事原来还有内情,倒也不萎缩的闷不作声。俨然是想要替凤栖楼所有姑娘伸冤还他们一个公道。
“就是这个老女人?”二人看见了被薛仁贵扣住的老板娘。身为常年流连花间柳巷的柴少就想一个巴掌扇去:“老子见过不要脸的老鸨,却没见过,连脸和良心都不要的女人。你算是第一个。”
冲老板娘竖起了大拇指,显然是倒竖那种。高荀扑哧一笑,道:“二哥,我知道你是怜香惜玉的人。此事也全不怪她。要怪,就怪她背后那人吧。等我把他揪出来那天,你们就是拉去挂牌游街批斗砸鸡蛋都没有问题。”
老板娘对高荀投去疑惑的目光。精明闪亮的眸子中带着一丝猜疑,此人究竟是谁,简直好大的口气。她不屑的笑了一声,道:“好狂妄的口气。就凭你,我家主人还不放在眼里。”
勾着厚厚一层胭脂水粉,老板娘笑的很难看。言语中,多是讥讽的味道。
高荀不想解释太多。他让罗峰去找绳子来将屋里还有薛仁贵手下的老板娘一并绑了。对着身边两女子,道:“你们也一道同我去东仓县的县衙。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怕伸冤不成功?”
他冷冷说了句,两女子点头。
然而,楼下却传来一句冷笑。“都不用去了。本大人已经来了。”
随着声音,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一身官差打扮,官位不高,身后却跟着一大帮揣刀子吃饭的公家的人。那个先前被柴少放走的公子也站在他们身后,耀武扬威随时指手画脚,道:“瞧,就是这些外乡来的贼人。不但打伤了本公子,居然还胆敢在凤栖楼中生事,连老板娘都被他们要挟住了。季夫,还不快替东仓县百姓做主。”
那公子丝毫不懂得尊老爱幼,直呼衙役的姓名,显然是仗着老子是县令,他在东仓县就最大。
季夫唰的一下拔出腰间的佩刀:“都给我拷起来,一个也不能放过。”他身后有上十个衙役立刻朝楼上冲去。
眼看着两伙人马就要短兵相接。站在高荀身边的王龟年突然跳在他们这伙人前头。
“慢着!”王龟年大声吼了句。此事最好不要发生什么摩擦,若是在交手过程中伤了那方,以后上公堂也是个理不清的头绪。
冲在前面的季夫招呼自己兄弟停下来:“怎么,想束手就擒?”
王龟年哈哈一笑:“放屁。”
季夫脸色一黑,王龟年居然敢在他兄弟面前扫自己面子,愤愤道:“给我杀!”
“莽夫。”王龟年惋惜一叹:“季夫,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季夫瞧了几眼,相貌平平,没什么突出,唯一的特点就是几人长的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我管你是谁,拷回大牢再说。”
王龟年额头冷汗,看来不亮出身份,今天还注定和朝廷的衙役打斗起来。他立刻从腰上拿出一块金光闪闪的腰牌:“睁大你眼睛看看,这是什么?”他没说狗眼,其实是在给季夫面子。
季夫就算老眼昏花,也认得眼前的金牌是什么。出入皇宫就得靠这快小小的金牌。他立刻如同失了魂那般,嘭的一声就跪在地上:“小的参见侍郎大人。”他不停磕头,眼睛却瞄着王龟年后面的高荀。心道就连这个挡道的人都是宫里的黄门侍郎,那那个看着怎么不像好人的公子会是什么人呢?听上头说,有个朝廷很大的官巡查江南,他暗叹自己今天不会真走了霉运,撞在这尊大佛身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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