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高荀陪云姨去东市买菜,是一件愚蠢而自讨苦吃的事情。拧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外面回来,压榨的几尽虚脱的高荀终于知道一个女人就算要收拾你,总会找出许多合理的让你不可拒绝的方法。
回到房中,高荀就迫不及待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云姨则是拿着才买来的东西,有些报复后的快意恩仇。转身回厨房做饭去了。
晚饭,高荀的食量出奇的好。囫囵吞了几碗饭,趁着云姨收拾桌子的时候,他已经溜出门去。
凤鸣轩,金风、玉露两姐妹正在全方位的替高荀服务。这套按摩手法,是高荀私下传给这两姐妹的,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
“公子,你今天怎么如此疲惫?”妹妹玉露温情的替高荀捏着肩膀,姐姐金风已经端来泡好的香茶放在高荀前面的檀木小桌上……
高荀不可能说是被云姨摧残的,毕竟今天下午去集市是他自己提出来,只是高荀没想到云姨居然带着他四处乱窜,看见什么合适就买什么,几乎把整个集市转了不下十遍,才慢悠悠回去,东市本来就大,如此明显的动作,这不是摆明了把高荀当成免费扛东西的么。
喝了口茶。高荀拉住了玉露正在按摩的手。这小/妞的手摸起来软软了,就像一块暖玉。此时的金风脸蛋正红彤彤娇滴滴的,就像细雨下的桃花惹人怜爱。对男女之事不在如羞涩女子般生疏的她,顺着高荀的手臂缓缓落到他怀里。
“公子,该就寝了”玉露在他怀里低声吟道……脸上露出醉人的酒红
“对啊,是该就寝了。今晚轮到把宝贵的东西交给玉露小妖精了。”高荀捏在玉露那粉雕玉琢的脸上。不用太多言语,也不用太多的前戏,三人直接滚到了床上,开始了叠浪翻滚。
一番热情过后,玉露终于得到了宝贵的东西,死死抱着高荀的颈子,温存过后的她更加动人,就像一只真正的小狐妖。
“公子。再过两天就是端午佳节。到时我们两姐妹要去城外替娘上香。你能陪我们去一趟吗?”
“早去早回”高荀知道端午节那天会很忙,届时右路大军和左路大军会在城郊比试,他不去似乎不近人情……虽然李承乾是个阴险小人,但高荀没必要太早和他撕破脸。该给脸时,绝对要给几分薄面。
“啵“玉露奖励高荀一个高兴的吻。随后就像一条小白蛇那样死死缠着高荀。娇声道:“公子,奴家还要”
这个小妖精,在床上,比身边的金风可开放多了。真是上的了荡床,下的了厅房的典型代表。
许了!等会儿挨个来。某位牲口色心大起,已经义无反顾的扑到两只羊羔的身上。
清晨,高荀回家,桌上摆着的依旧是熟悉的早餐。
他坐下来,准备开吃。冷冷的声音就从对面的云姨口中传出。
“昨夜去哪里了?一晚没回来?”
“马厩猥琐老头哪里喝了一/夜的酒”高荀不慌不忙道……早就把这个理由编好,还怕云姨审问不成。
云姨没有当场揭穿他,在高荀进来的时候她就闻到一股女人身上的胭脂味。“什么时候马厩养了胭脂马了?还真是奇怪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高荀闻不到胭脂味,只顾埋头吃饭。云姨真想好好教训高荀一次,男人爱好风月并不是件很大的事情,长安贵胄,那个家中不是三妻四妾,但还是出去寻花问柳。她身在皇宫,对此类事情看得很淡,只是怕高荀天天出去放纵,会伤他的身子。她虽然嘴上不关心,但心里还是看着不说话而已。
“端午节有事吗?”云姨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对付高荀这个死性不改的人,就算苦口婆心搬出大道理对他都无济于事。只能期盼他那天心血来潮,自己改邪归正就行。
高荀一听端午节三字,正经问道:“没什么事。难道云姨想约我出去看龙舟。我好像听说端午佳节,城内护城河上会进行龙舟比赛。难道云姨想去看看?”
“看腻了。不去。”云姨回答的很果断。然后淡淡道:“想去一趟相国寺后山的衣冠冢。”
听到衣冠冢,高荀立刻想到云姨是想去祭拜一下隋炀帝。也对,父女连心,每逢佳节倍思亲。高荀满口答应道:“那我们晚点去,上次没有看成夕阳,这回可不要错过了。”
云姨不知道高荀如此安排,其实是给自己腾出时间,因为他上午要陪金风、玉露去城郊上香,中午会在军营参加两路大军的比试,唯独下午可以腾出时间陪云姨,此时若是再有人约他,那只有把时间排到晚上了……
原本好好的端午节,就没有一刻是清闲的。不过,这样也算充实,不会出现无聊的时候。
吃过早饭,高荀回了房间,没什么事情可做,他干脆躺在床上睡觉。
几日的时间不算太长,不知不觉就到了端午佳节。
早晨吃饭的时候,桌子上除了红豆稀饭热馒头之外,还摆有几个用彩色丝线绑着粽子。他匆匆吃完早饭,出门就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书生打扮极儒雅,手中更是风/骚的拿着一把文人的折扇,正在讨论等会儿是先去相国寺还是到城中看龙舟,甚至兴趣盎然之人已经伤春悲秋作上一首端午的诗歌,唏嘘感慨一番时过境迁人生苦短,如此热闹而郑重的一幕,到让人觉得这个时代的端午比较喜庆……
来到凤鸣轩。金风玉露两姐妹已经准备好香烛放在一个篮子里。在她们两姐妹的闺房中,高荀又被迫吃了两个粽子,还喝了一杯雄黄酒,说是今年可以百病不侵。他没有拒绝两姐妹的好心,肚子被撑的很饱。但由于赶时间等会儿他还要去军营,也就招呼金风、玉露两姐妹早点启程。
坐马车出了长安城,看见十里古道上那车辚马萧的喧哗,他才知道,原来端午出来拜祭已逝去的亲人无非是现在一种风俗……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高荀心中微有感触。不觉想到远在青祁孟家村的娘亲,还有千年以后那个已经成为过去的家。
来到金风、玉露娘亲的坟前。新坟,不大,坟上也没长出那种长长的狗尾巴花。简单的将坟前的杂草清理一遍,两姐妹眼睛红红的将香烛和祭品摆上。然后恭恭敬敬跪了下去。
“娘,我们两姐妹现在都过得很好,你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爹的消息,现在有公子替我们询问,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所眉目。今天是端午佳节,我们带来了你最喜欢的糕点和粽子,是姐姐亲自做的,按照我们江浙的地方味道,我们知道娘很喜欢,所以做了很多,就放在娘坟前,你有空就来尝尝……等以后我们找到了爹,就把娘的尸骨迁回故乡句葬再娘当年遇见爹的大明湖畔。”
说到最后,两姐妹都小声哭了起来。
高荀站在旁边,看不惯这种悲伤的故事。他是过来人,也想到千年后的父母妹妹,在知道自己不幸过世之后会伤心成什么样子。世间唯有生离死别才最掏人心窝,见两姐妹哭的断断续续颇有荒野小狐狸的哀鸣。他伸手将两人扶起来。
“好了,都别哭了。你母亲在天之灵会一直看着你们两姐妹的。”没说太多华丽词藻,一字一句都是诚心说出。两姐妹钻进高荀怀里,眨着红红的眼睛默默流着眼泪,并没有哭出声来。
“这就乖了……”高荀细心安慰。在鱼歌娘坟前待了许久,等所有的纸钱烧完之后他才负责将奠酒洒在坟前。嘴里说着两姐妹都听比清楚的声音,然后很轻松的站起来,说可以回去了。
两姐妹点头,知道高荀还有要事要做,在路口和他告别之后,就坐着马车回长安城了。
看着马车绝迹而去,扬起一阵尘烟,高荀才骑上马往今天两路大军比试的校场跑去。
在高荀没有到来之前。左右两路大军一年一次的校场比武已经在长安城郊的烽火台下激烈上演着。
此烽火台乃是当年高祖建唐时所立,以此提醒后世李氏子孙,匈奴犯境,虽远必诛。
烽火台上,居高站有一人,那人头戴朝天冠,上面镶嵌有十二颗明珠,一袭金黄长袍上绣有活灵活现龙腾图案,他望着下面三军涌动的校场神情不怒自威。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位身穿蟒袍玉带的朝廷重臣,那气场,华丽的让人不敢多望。
而在烽火台下,左右两路大军已经从驻扎在城郊的军营中赶来。分两左右两边列队,两军中间,就是一块数百丈宽的草地,等会儿三场比试都会在上面进行
第一场比试是由两军各自从军中挑选出一名武将上来骑马对阵。待烽火台上王旗一挥。两军的将领已经骑马出列。
“是陈咬金?”烽火台上,众大臣见右路大军中杀出来那个骑黑马拿一柄宣花大斧的黑脸汉子,立刻有人议论起来。这陈咬金原本是左路大军的副帅,因为征西问题触怒龙颜被贬为一个马前锋,现在出现在校场上让人吃惊不少。
不过,那群朝中重臣的谈论声还没有落下。一声骏马的嘶鸣,从左路大军中立刻杀出来一个金甲小将军。手拿一柄八尺长银枪,胯下一匹枣红马,气势如风,丝毫不逊那黑脸的汉子。
“这小将是谁?真有当年一字齐肩王罗将军的风采。手中所使,也正是罗家的银枪弯刀。”众大臣依旧在讨论着,唯独站在前面那个一声不吭的皇帝却是较有兴致的看着下面一幕。道:“此小将,正是罗卿家的儿子”
烽火台上众大臣听说是台下那金甲小将军正是罗将军的儿子,都在一个劲称赞虎父无犬子,以后西凉势必又多了一位猛将。
罗峰纵马前去,他身后,正是左路大军年轻一批得力的干将,叶仁站中间,李闯、秦怀玉站他左边,赵子骏和才披上盔甲的杜荷则站在右边,都在绷紧着神经,高声说道:“老罗千万不要给我们左路大军丢脸啊”
听了这话,罗峰更加紧张起来。直到看见右路大军中跑出来那个黑脸的汉子。罗峰立刻驻马,他二人对峙不过数尺之遥。但是罗峰却恭敬的叫了一声:“程爷爷”他却已经跳下马来,八尺长的银抢握在手上,亮堂堂的,煞是狰狞,就像一条随时可以破冰而出的白龙。
“原来是罗峰小子……你母亲呢?她允你到军营来舞刀弄枪?”陈咬金骑在马上,俯下头看着这个十多岁的少年,隐约见到当年那个宁愿站着被太平教妖人万箭穿心,也不肯屈膝下跪的罗将军的影子。
虎狼之子,虽未成纹,但已有食牛之气。罗峰长枪一抖,反手插在地上,取下头盔,不失为一个气血方刚的男子,堂堂正正,道:“如果右路大军此战是由程爷爷出征,那罗峰宁愿不战而降。当年我爹战死东都,是陈爷爷在敌人万军之中,亲自扛回了我爹尸首对罗家是大恩,之恩必抱,是我罗家祖训。今日,罗峰万不敢对陈爷爷动手,也自知胜不了陈爷爷,所以甘心认输。”
一句话、石破天惊。语毕,罗峰上马,持枪而退,枣红马一阵风般将他带回左路大军……左路大军众将士听后全军沉默,唯独坐在帐前指挥大军的秦叔宝和李靖满意的点了点头。恩怨分明,不愧是罗成的儿子,此子必有大将风范。
陈咬金提着板斧回右路大军,全军胜利高呼,一派欢腾。老王爷和李承乾出来迎接,陈咬金丝毫不给面子,立刻纵马奔出校场,一阵厮杀喊打高亢的声音向远方跑去,烽火台上众大臣又是一阵议论,陈蛮牛又在发狂了
片刻功夫,第二支王旗在烽火台上举起。第二场射箭开始
在右路大军的神射手张士贵上前讨教时。老王爷就询问军中将士有没有看见孟先生。这第二局若是输掉,那第三局就要仰仗他和武军师一同上阵对付左路大军的李靖和杜萱两人……只是现在迟迟不见高荀踪影,心中自然焦急,立刻派人去国子监将高荀请来助阵才行
张士贵来到校场上,第二局的第一回合是射箭靶。他目测了一下距离,不过是四百步远,以他能拉动六石强弓的臂力,百发百中没什么问题。特别又看见左路大军不过派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后,他更是信心十足的准备接受右路大军中将士的称赞,赢得此次比赛。
叶仁上来并没有爆发浑身的力气,他只挑了张三石强弓,射中四百步的距离对他来讲没问题。张士贵撇了他一眼,竟不屑嘲笑起来,道:“小子,我手下的士兵都能射三石强弓,你想胜过我,想问问我手中的箭吧”
说着……张士贵搭箭开射,嘣的一声,正中远处箭靶红心。
叶仁并不急于求胜。平常射箭,还是正中红心。
此时负责评判胜负的官员,命人将箭靶移到六百步。
正是张士贵射箭的极限范围。他还算沉得住气,瞄了很久,才敢一箭射去,幸运依旧射在红心之上,为他赢来无数喝彩的掌声。得到赞扬的张士贵此刻变得高傲起来,问道:“小子,要不要我的弓借给你用一用,能要是能拉得开,说不定还能胜过本将军。”
叶仁没搭理他,这时负责后勤的杜荷替叶仁拿来了一把六石强弓。他接过手,搭箭便射,连瞄也没瞄,好像心中已经锁定靶心在哪里,闭着眼睛也能射中……
差距,在这个时候已经渐渐显现出来
双方不分胜负。评判官再次命令将箭靶往后移动到九百步。
听到这个尺寸,张士贵顿觉两眼昏黑。好在他心里以为自己射不中,眼前的少年也射不中。不敢拿九石强弓,因为如果开弓不了,被反噬说不定整支手臂都要被震断。张士贵老实的拿起手中的六石弓,胡乱射了一箭出去,在还不到七百步的距离,箭矢明显已经余力不足掉在地上。
右路大军张士贵没中评审官鉴定道。张士贵整个人几乎都软了下来。
这时,还是那个负责后勤的杜荷走在前面,他身后跟着两个抬着弓箭的士兵……
“九石弓”
见此弓烽火台上、台下,无人不在小声议论,就连那个一言不发的皇上,此刻也较有兴致的看着校场上那个从来没见过的少年。好奇问道:“此人是谁?”
“叶仁高荀从吴江带来的人”站在旁边的杜如晦上前一步道。他和高荀交情不浅,知道高荀身边除了罗峰之外,还有这么一个怪人。
皇上记下了这三个字,继续沉默不言,他身边那些大臣也立刻熄灭声音,仔细看着烽火台下一幕。
拿过用两人抬上来的九石强弓。叶仁翻手拉弦,只手扣箭,赫然一声如猛虎下山的爆吼,九石弓立刻暴涨成满月,顿时惊住了此刻所有的人
开九石弓神人
“射呼呼”
一阵阴风作响,只见九百步开外的那个箭靶中心已经被一支黑色的箭矢射穿,箭矢余力不减,又向前飞了近两百步才落在地上……这一幕,让更多的人知道,九石强弓是多么厉害,就算千步之外,依旧可以取其首级,左路大军突然冒出此神人,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但更吃惊的居然是烽火台上那群朝廷重臣,一个个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校场上那个并不起眼的少年,对这种孔武有力的人,自然产生了一种抵抗。西凉又出了一个能开九石弓的怪人,但愿不要是福不是祸啊。
高荀没有亲眼目睹叶仁刚才威风那面……在他慢悠悠来到右路大军的时候,一筹莫展的老王爷如同盼来救星那样将高荀请入临时的军帐中。高荀并没有高调说话,因为他看见对面左路大军中许多人投来了异样的阳光,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但这些都不足以影响高荀的心情。
校场上,张士贵和叶仁的比试已经进入第二回合。在义无反顾拿下第一回合九百步射箭的胜利之后,第二回合骑马射箭对叶仁简直手到擒来。
但这一回合,叶仁的表现更是出奇精彩。
骑马射中沿路的十个箭靶,对张士贵来讲可能每跑一段路就要张弓射箭一次。而紧跟而上的叶仁,却是一弓四箭,只开了三弓,就把沿途十个箭靶射中……并且毫无悬念的抢到彩旗御马而归。届时,左路大军一排欢呼,大加英雄出少年。
李靖和秦叔宝也大赞叶仁十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此次若非有他相助,左路大军的命运只怕堪忧啊。但他始终是高荀的人,而高荀恰巧当着众人的面走进右路大军,两位老将军都希望但愿和此人以后是友非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三军中找不到如此出色的人才,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结果出来了。第二局,左路大军胜利,现在一比一,一决胜负的比试显然落到了最后的第三局实兵演练上。
而此时的烽火台上皇上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右路大军中那个穿着青衫的人。脸上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的表情,没有先前看拉开九石强弓的兴奋,也没有目睹一弓四箭神技不可思议表情,总是一下子就让让周围众大臣感觉到一种压迫的寒冷……他们都瞧在眼里,暗道几十年未见圣上有今天这么奇怪,这究竟是为何呢?
天意难测,跟在圣上身边久了,更是对他某些时候的古怪急的焦头难额。好在这群人中还有个撑大局的杜如晦,他望了眼烽火台下,顿时就瞧出高荀居然站在右路大军中,他隐约想到什么。躬身问道:“圣上。第三场比试可以开始了么?”
皇上挥了挥龙袍。“开始我到想看看那人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胜过李爱卿和杜卿家的聪明女儿。”
杜如晦心中一惊,不敢多话,吩咐人举起王旗,第三局开始。
“高先生,此战就仰仗你和武军师了。”
“调兵遣将的事情交给武军师,我只负责上去跑跑凑凑数!”穿上铠甲的高荀并没有改掉自己的耍嘴皮子的习惯。不过,还别说,这个平时乍看不怎么出众的男人,一旦穿上那套威武的白银铠甲,乍眼望去还颇有几分将军的气概。连那个素衣装扮并不打算上阵杀敌,只是在后面运筹帷幄此时已经是心如止水的武军师也撇了眼这个七尺高大的男人,心中不由一动,感觉自己的耳根开始发烫了。她以前见到的高荀都是一副青衫打扮,看不出多讨人喜欢,可人一旦靠了衣装,那就别有一番不同,甚至可以说是脱胎换骨。
“高将军,上阵的五百名士兵全在外面等候。可以出战了”心中稍微被拨动了一下,武军师立刻公事公办,她人也已经走出大帐。高荀也不耽搁,拿着一个白色头盔,挑开帘子慢悠悠的从军帐中走出。外面站着的是他带领的五百名士兵,高荀从没带过兵,也不知道这次带他们上战场是死是活,他心里其实也没有底。
“出发”高荀翻身上马。向着远处的校场开进,也就在此时,左路大军中也走出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领头的,显然是那个恨不得活剥了高荀杜家小姐,同样是一身铠甲,只不过和高荀的威猛比起来,略显阴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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