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志强自他叔这幅画放在这里后,他就从没注意看过,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幅外国女人的肖像画,毫无奇特之处。现在听到他叔说到这画有如此神奇的魔法,不觉大为惊异,忙说:“既然有如此神奇魔法,叔!你为何不早告诉我?让我也试试。”
贺彪说:“你想试,你不要命了?你没看到刚才志伟只看了几眼就头昏脑胀,快要倒下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就亲眼看到死了好几个。那个日本大佐看了这幅画,就死在了他办公室里。还有国民党部队一个司令官,见我在与共军对恃时想临阵脱逃,也想对我下毒手,我送他这幅画时,他还怒气冲天,口口声声大骂我不是人,是钻进他们阵营里的毒蛇,别拿这洋玩意儿来糊弄他,他不会因这洋玩意就放我一马。我说,你放不放我倒无所谓,我也不打算活了,但你不好好看看这幅画会要遗憾一辈子。那个司令说,不看就遗憾一辈子?那我就先看了再送你上路。他把手枪提在手里,果真就戴上眼镜仔细看起来。只一阵工夫,他的表情就变得极难看可怕起来,脸上一道道青筋像蛇一样爬满了他苍老的脸,脸渐渐由红变紫,由紫变绿,脑门上渗出了一滴滴冷汗,鼻子和嘴里流出了白沐,四肢抽搐,接着就扑地倒在了地上。我毫不犹豫就夺过他手里的手枪,在他胸部补了一枪,将他送上了西天。我因此也除掉了一个心头之患。为我顺利向****起义投诚扫清了障碍。”
“爹!你那段历史简直是扑朔迷离,你这幅画该进博物馆了,这也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光辉历史呀。”贺志伟说。
贺彪说:“爹不是会有几套变身术,还能混到今天这个样子?你也别想当上市委副书记了。以后这幅画你好好收藏,有它的用处。”
贺志伟正准备收起这幅画,突然贺志强带着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问:“怎么?这画你就要收去了?要收,慢点,我带来一个人,他很会欣赏油画,我要让他看看。”
接着那人就带进来了,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看样子萎靡不振,身上到处是血,像刚被毒打过。进来后,吓得一脸苍白,见了贺志强,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响头说:“贺总!你饶了我吧,我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就靠我养家糊口。我们那里穷,一年挣不了几个钱,我到这里来是想挣点钱去,孩子上学要交书杂费,老母一身病,也等我寄钱回家。我就因为这里的事吃不消想跑了另找个地方去挣钱,被你们抓了回来,被打了我也认了,你们就放了我吧。我如果死了,家里就没什么指望了。”
“我又不杀你,你起来。”贺志强一声喝,“我只要你好生看看这幅画,看了就放你回去。”
后生忙又磕头:“谢谢贺总。要看画,我就看吧。”
贺志强就递给他一副眼镜要他戴上。戴上眼镜后,那后生不知这画里有什么奇妙之处,忙把眼盯上去看。只一阵,就见他呼吸紧促,脸也扭曲起来,额上冒出了一层细汗,脸上由苍白变得青紫,口中吐出了白沐。贺志伟怕出人命,忙拉拉贺志强说:“好了!好了!不要再玩了,人命关天啦。你还是改不了这个老毛病,这是开不得玩笑的,出了事,谁跟你担当?”
贺志强不以为然地笑笑:“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在我这里,死个把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子,我倒要看看这幅画灵不灵。”
话没说完,那后生扑地一声倒在了地上。贺志伟忙上前去扶,却已没了气息。不禁大惊失色,忙喊:“出了人命呢?你想如何处理?”
贺志强就一声冷笑:“如何处理,我们自有办法。来人!把他拖出去烧了。这就是想从我这里跑出去的下场。”
接着就进来两个壮汉,将后生拖走了。
贺彪躲在一个角落里,很不满地大声吼了一声:“太不像话了。你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的。你把他干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要你作的,不是去杀人越货,而是要你把万寿山的宝找出来,这才是你的正经事。志伟!你快把这画拿走,不然这小子上了瘾,还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画前,不能让他再这么干了。”
贺志伟就忙取下画,卷好,收在他随身带着的一个手提包里,也没再在这里久留,急忙忧心忡忡开车走了。
贺志强像没事人一般,又大摇大摆走了出去。躲在他裤管里的那只蚁探,这时再也憋不住了,那口浓浓地血腥味已熏得它燥动不安,它终于忍不住从裤管里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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