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摇摇头,肯定道:“母后,我最不屑的就是对人动刑,让人屈打成招了。”随即,看向吉娟,“吉娟,你老实回答,你在牢里的这两日,可有人对你动刑,让你屈打成招?”
吉娟立马摇头,“回皇后娘娘,没有,这两日在牢里,他们一巴掌也没打过奴婢。”
皇太后也看向了吉娟,见她虽然脏兮兮的,模样狼狈,但身上并无被动刑的伤痕,于是,对杨曼琪道:“杨婕妤,皇后并没有对你的人动刑,让她屈打成招,这下,你大可放心。”
杨曼琪装作松口气的样子,“哦、哦。”其实,这会儿,心里依旧紧张得很。
梦瑶不动声色的观察她神色,微微一笑,对皇太后道:“母后,关于宫女晓云的死,已找到了与之相关的物证,吉娟正要告诉我宫女晓云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母后您与杨婕妤这会儿都在这儿,不妨我们一起听听吉娟怎么说。”
“嗯,好。”皇太后无异议的点头。
梦瑶随即对吉娟严肃道:“吉娟,你继续说下去,本宫说话算话,只要你老实交代,本宫定不会治你的罪。”
“是,皇后娘娘。”此时,吉娟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根本不去看旁边的杨曼琪一眼,已然做好了坦白的准备,“太后,皇后娘娘,那夜,奴婢看到晓云在我们小主杨婕妤的屋子外偷看,她看到了……”
一旁,杨曼琪的脸色急剧变白,在吉娟就要说出关键人物杨牛时,她的心很是恐慌的剧烈一跳,忽然赶忙跪在地上充满悔过的大声道:“太后,皇后,晓云是臣妾杀的。”
突闻此言,皇太后和梦瑶都愣了住,跪在她旁边的吉娟,也愣了住。
吉娟率先回过神,扭头看向她的侧脸,道:“小主,晓云是……”杨牛杀的。
“吉娟你闭嘴,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你是我的奴婢,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为我顶罪的。”杨曼琪快速扭头与她对视,厉声的打断她的话,说时,悄悄的对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跟了她那么多年,吉娟自然领悟到了她的意思,嘴巴一闭,不再说话了。
晓云,怎么会是她杨曼琪杀的呢?她身为婕妤,杀人,需要她亲自动手吗?
她杨曼琪认罪的这些话,梦瑶觉得实在很不可信,想了想,看着她的脸问道:“杨婕妤,你为什么要杀晓云呢?”
“因为那天,她……她打碎了臣妾最爱的花瓶,臣妾训斥她,她居然还敢顶嘴,臣妾一时气愤,所以就失手掐死了她。”
杨曼琪的脑子急速运转,眼中流下眼泪,很是紧张害怕的说。
“杨婕妤,你南菊轩里的马公公说,晓云并没打碎过任何花瓶。”
梦瑶立马说出她所知道的情况,“刚才吉娟说,那天晚上,她看到晓云在你屋外偷看,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呢?”说到这儿,视线转向吉娟,“吉娟,那晚,晓云到底在杨婕妤屋外看了什么,你继续说下去。”
这个时候,吉娟显得一脸犹豫,支支吾吾的,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皇、皇后娘娘……小、小主……我、我……”
“皇后,太后,吉娟方才说的话,都是假话。”
此时,杨曼琪说起假话来简直信手拈来,“皇后,太后,臣妾真的不是故意杀死晓云的,呜,请你们就原谅臣妾一次吧。”
梦瑶面色一沉,铁面无私道:“杨婕妤,你杀死的,可是一条人命,晓云虽是宫女,但是,她的性命和我们任何人的性命都是平等的,岂有原谅一说?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你?”
杨曼琪立即跪着走到皇太后脚边,扬起泪脸,哭得梨花带雨,“呜呜,太后,太后,您不是最喜欢臣妾么?呜呜,臣妾求求您,替臣妾向皇后求求情,让皇后原谅臣妾这一次吧。”
杨曼琪说,是她杀的晓云。
听她这么说,皇太后不仅感到震惊,心里也是很气她的,但是,在龙修缘的几个妃嫔中,她确实最喜欢她,因为她最讨她欢心,这会儿见她这个样子,她心里,真是不忍心。
皱眉想了想,她对梦瑶道:“皇后,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杨婕妤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不如就原谅她这一次,对她稍作惩戒,让她禁闭南菊轩两个月就是。”
闻言,梦瑶真觉得不可思议,气道:“母后,她杀的可是一条人命啊,不是猫猫狗狗,怎能就这么原谅她,让她禁闭南菊轩两个月就可以了呢?这事若是传出去,天下的百姓会怎么说我们啊?他们肯定会说我们不把宫女奴才当人看的。”
梦瑶的话,皇太后也觉得有理,可是,还是不忍心看到杨曼琪受到重罚,若有所思片刻,又提议道:“那和皇上商量,除了让她禁闭南菊轩两个月外,再降她为宝林。”
“母后,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了解么?皇上公私分明,在这件事上,我敢保证,他绝对不会徇私舞弊的。”梦瑶笃定的说。
“……”皇太后无言以对了,龙修缘是她儿子,梦瑶这么一说,她也确定龙修缘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徇私舞弊。
皇太后不再参言后,梦瑶拿出身为国母皇后的气魄,威严的厉声道:“来人啊,先将杨婕妤拉入大牢,过几日,再将她交给王大人审讯。”
“大、大牢?审、审讯?”
杨曼琪的脸,顿时惨白如纸,受到致命打击般跌坐在地上。
很快,两名带刀侍卫快步走进了屋子,眼看,她杨曼琪被打入大牢的事就要成定局了,没想,就在两名侍卫欲拽起她把她带走时,她竟忽然难受的干呕了起来。
皇太后自然有看到她干呕的状况,忽想起了什么,赶忙道:“慢着。”
闻声,两名侍卫立即停下动作。
梦瑶觉得疑惑,看一眼杨曼琪,疑惑问道:“母后,怎么了?”
皇太后也不回答梦瑶的话,眼睛,只看着杨曼琪,心中怀着一种期待,有些激动的问:“杨婕妤,你、你怎么突然干呕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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