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二找到王郎朗,说道:“王二爷,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愿意用剩下的钱和那五亩梁地,换回我一亩水地,您就高抬贵手,再帮帮我,您也没有什么损失”。孙老二不断央求王朗朗......
“你生病缺钱的时候可是我给了你钱买药治病,现在病好了,后悔了,你当时怎么不卖给谢先生,还不是因为我给你的钱多,而且还给你五亩梁地,咱们找镇长做了公证的,现在后悔了,我王家不缺那点钱,我不卖”王朗朗冰冷的说道。
“王二爷,你当时说的那五亩梁地简单收拾一下就能种,我去地里面看了,和您说的完全不一样......”还没有等孙老二说完,王朗朗打断道:“是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啊,我觉得就是简单收拾一下就行,你觉得不行我也没有办法”。
孙老二跪了下来抓着王郎朗裤脚不放,央求换回一亩水地,结果被王郎朗一脚踢翻在地,说道:“赶紧给我滚啊,否则我让人给你扔出去”......
孙老二起身不走,不断央求王郎朗,结果被王朗朗喊了两个长工打了孙老二,并且真的把孙老二抬了起来给扔出了王家。
顿时把孙老二摔得头晕眼涨,原本有病的孙老二被打,加上生气,当场吐了口血,晕倒在地......
孙老二不知道怎么回的家,醒来后,不断咳嗽,不到半个月就死了,死之前还不断喊着:“我的地,我的地......”
孙老二的媳妇找到谢忠红希望镇长可以帮忙做主,谢忠红将王郎朗和镇上的村民一起叫到了祠堂。
王郎朗道:“我有地契,原本换地和卖地就是你情我愿,孙老二得病缺钱,我给钱了,他病好了,后悔了,不愿意换地了,都他合适得了”。
“那你不该打他呀,他本来就有病,病还没有好,你打的他半天都不省人事,我把他弄回家很久才醒过来.....”孙老二媳妇一边哭一边说。
“我可没有打他,我不愿意换地,你家孙老二就动手打我,不信,你可以问我家长工,再说了,孙老二打我,我不能站在那里让他打吧,我躲闪,孙老二扑空了,摔倒了,这不能怪我”王郎朗非常坚定的说道孙老二是自己摔倒的......
“就是你打的,他身上的脚印是怎么来的,肯定是你打的”孙老二媳妇哭哭啼啼的说道。
两人不断争吵,很多村民也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看着两个人,村民们不敢得罪王家,又不想给自己惹事,所以只是看着,没有人帮孙老二媳妇说话,其实当天有人看到了王朗朗打了孙老二......
“别吵吵了,人死了,但是活人还得过”谢忠红喊道。
谢忠红看着台下的这些村民摇了摇头,谢忠红确实没有看到王郎朗打人,村民们又没有人站出来指认王郎朗,谢忠红想的是能让孙老二的媳妇有地种活下去......
谢忠红接着说道:“一切都是因为地引起的,当时确实是你们两家你情我愿相互换地卖地,由我做的公证,王朗朗怎么处置那两亩水地现在是他的权利。但是孙老二确实是晕倒在你王家门口,我去给孙老二看过病,身上确实有淤青,我不确定是不是王郎朗打的,还是他自己摔得,但是孙老二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死了,这个是事实”。
“我说的你们两家都认可吗?”谢忠红问道。
“谢先生说的没错,我认可,孙老二就是自己摔得”王朗朗说道。
“全听谢先生做主”孙老二媳妇哽咽的说道。
“好,既然这样,王贤侄,毕竟孙老二是因为这件事死的,你就权当帮帮这孤儿寡母,让他们有口饭吃,让他们用剩下的钱和那五亩地换回一亩地可行?”谢忠红问王朗朗道。
“王叔,我王家也是热心肠的人,也不缺那几亩地,钱我只要了一亩地的钱,地我卖给他们一亩,至于剩下的那五亩地,我就不要了,送给他们了,权当我照顾照顾镇上的人了”王朗朗笑着说道。
“孙大嫂,这样可以吗”谢忠红说道。
“就这样吧,听谢先生的”孙老二媳妇哭泣的说道。
......
一八九五年,腊月,县太爷与张龙一起到了古城镇,谢忠红作为镇长在东门以最高的礼节迎接县太爷并亲自高喊:“开镇门,迎县太爷,奏乐,开席......”
县太爷吃过席,到了镇上高坐在祠堂上,说道:“你们古城镇有自己的规矩,我本不应过多干预,今年你们要重新选镇长了,我推选张家,张龙在县城里有能力、有魄力、有闯劲,我相信,在他的影响下,张虎一定能干好镇长,一定能给大家带来想要的生活,我们也要给年轻人机会......”
王彪知道张龙的行为后,很是不舒服,张龙竟然没有和自己商量,虽说张王两家是亲家而且要一起打压谢家,但是张龙的这个行为让张王两家的关系上有了隔阂......
等着选镇长的时候很简单,而且没有什么悬念,张虎当选了镇长。村民们是麻木的,有民不能反驳官的想法......
过年了,但是李家却不怎么开心。李尚喜自入冬以来不断咳嗽,气喘,李尚喜抽烟很多,基本上是烟不离身,加上年事已高,自从让熏着了(一氧化碳中毒)后就慢慢的演化成大病。
李尚喜一冬天的时间瘦了许多,谢忠红给李尚喜看过病,让李尚喜少抽点烟,开了点药,但是效果不明显,李尚喜过年的时候胃口不好,没有精神,满脸的蜡黄色,已经起不了炕,就只能躺在炕上,什么也不想吃,靠着一点点的红糖水和鸡蛋维持着......
李福生自从不卖爆米花后,起早贪黑,砍了不少的荆条,也卖了不少筐,院子了还有一车的筐,李福生打算过完年去县城把筐卖了,给父亲买点好吃的,也孝敬孝敬父亲......
天还不亮,李福生就套好了驴车,把筐装在了车上,想的是早点出发卖完,等着天黑就可以回家了。
李尚喜咳了一晚上没有睡,早上突然从炕上起来,穿好衣服,去看了看几个大孙子和儿子,但是没有看到李福生,一家人以为李尚喜突然好了,很高兴一起吃了中午饭,李尚喜抽了袋烟后,又不断咳嗽,突然不知是咳出了血还是痰,一口气没上来晕倒过去,李民生赶忙去找谢忠红,等着谢忠红到了李家,李尚喜已经死了,老伴刘红分和儿媳妇们在给李尚喜穿庄老衣服(寿衣)......
谢忠红看到后,两眼模糊了,老一辈的人就剩下自己了......
李福生给父亲买的驴肠子和猪大肠回家了,父亲爱吃这两样,但是当李福生刚刚走到家门口时,就听到屋里有哭泣声,李福生赶忙跑进屋里,看到父亲已经死了,李福生瘫坐在门框上,站不起来了......
李尚喜的死让李福生非常后悔,没有能看到父亲最后一面,而肖安利也很自责,如果不是自己要卖爆米花,李福生就不会拼命的编筐,那李福生就不会去卖筐,李福生也许可以看到父亲最后一面......
给李尚喜出殡的当天,李帅哭的死去活来,一直嚷嚷着爷爷赶快醒过来,我要听故事......
十里八乡来送李尚喜的人也不少,这些年,很多家人娶媳妇或者老人过寿都会找李尚喜来写几个大字,李尚喜写的字在十里八乡也很出名,过年的时候来李尚喜写春联的人更多,有时候直到进了腊月,李尚喜就开始写春联了,所以说这十里八乡的人基本都用过李尚喜写的字......
李尚喜死后的四十九天后,李民生和媳妇挺着肚子的赵晨来找李福生,道:“老二,爹也不在了,咱们商量下怎么养娘”。
“哥哥,我听你的,看你想怎么弄”李福生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就不让娘单独在家里了,你和我一人管一个月”李民生说道
“妹妹春风和我们过,弟弟金生和你们一起生活,娘家里的东西你和我两家平分,家里的地你们兄弟三个平分,你看怎么样”赵晨补充说道。
肖安利刚要说话,李福生打断了自己的媳妇,道:“行,就这样吧”。
“你看,我们家有两个小子(男孩)了,就让金生和你们一起生活......”赵晨说道。
......
“你刚刚怎么不让我说话,嫂子明显是占便宜,春分都十六岁了快嫁人了,她能得些彩礼,金生才十二岁还小,咱们要养多少年......”肖安利还没有说完被李福生打断道:“都这样安排了就算了,别再和我哥哥他们弄得不开心,放心吧,饿不着你们”李福生说完话走出了房门。
李福生兄弟两个和母亲刘红分商量得到母亲的同意后,两个兄弟商量着把父亲留下来的粮食平分,把钱给母亲留下,家里的其他东西李民生没有要,都给了李福生,当看到李尚喜在炕上留下的一躺柜书时,
李民生道:“把书都留给狗蛋(李帅的小名)吧,我家那两个给他们书他们也是撕的玩了,狗蛋爱好这个,你和我都不行,爹写的一手好字,咱们两个都没有遗传爹这点能耐,万一狗蛋行呢”。
李福生没有客气也没有反驳,自己的这个儿子确实是喜欢看书,也喜欢写字,李福生将所有的书全部搬回了自己的家里,等着有空了,自己要好好整理一下这些书,等着给李帅看。
虽说已经分家了,但是因为两家距离不远,尤其是小孩们,每天可以在一起玩,而且大人下地干活的时候,还是由大孩子带着小孩子......
小孩子的烦恼总是走的特别快,李尚喜离开快半年了,对于孩子们已经没有太大的影响。
李福生空闲下来经常到谢忠红的药铺坐坐,看看谢忠红,仿佛在谢忠红这个胖老头身上可以看到父亲的身影......
赵晨快生了,李民生没有出去干活,天天陪着赵晨在家里,而刘红分也是很规律的在两个儿子家里面一人住一个月,虽然自己的家和李福生家只有一墙之隔,但是刘红分基本很少回家了......
李民生找到李福生道:“那个娘也不回家住了,娘那三间房咱们兄弟一人一间也不好分,我想的是我给你钱,把那两间房买下来,这样你看行不行”。
“这得问问娘,看看娘怎么说”李福生说道。
“娘同意了,我问过了,娘不管这些了,咱们虽然把家分了,但是肯定不会亏待娘”李民生说道。
“娘同意就行,这样也好,省的一人一间以后不好住,兄弟三个以后再闹意见,我去问问金生”李福生说道。
李福生问过李金生,李金生还小没什么意见,李福生道:“哥哥,咱们先说好金生也快娶媳妇了,到时候没有房子的话,金生得先住娘的那个房子”。
“行,我那两个还小,等着长大了再说”李民生说道。
李民生买下了另外两间房子,李福生找了张虎和谢忠红做了公证,李家算是真正的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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