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赛伯当探教头遭难 乔老爹忆王进幼年

2024-03-07 作者: 洒家爱吃糖
130赛伯当探教头遭难 乔老爹忆王进幼年

上回书说到乔郓哥儿一行三人到了青州府桃花山,发现山寨瓦砾遍地,人去屋空,下山时偶遇一位樵夫,说出其中原委,前几日已经全伙下山归顺梁山去了,三人便往下走,又遇到一行色慌张之人,要上山寻找寨主,几经谈论,无意间发现他是为救东京八十万教头王进而来,恰巧乔老汉与王进相识。

乔老汉听了也激动的说:“如是在东京禁军做过教头,便八九不离十了,你在将他相貌和我说上一说。”

那人便将教头王进的长相举止都说了,乔老汉不住的点头:“那便是了,那便是了。”

那后生问:“老人家你如何认得王进,可与他有交。”

乔老汉回说:“王进自幼时我便见过,我与他的父亲王升相识,多年前我为军时,那王升便是我为军时军队里的武官,起初军队四处奔走调防,也不得安生,后来军队便在常州府武进县城长期驻防。

王升便在常州府武进县成了家,一年有余,娘子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一子,因此子在武进县所生,想给孩子起名叫王武,也是希望孩子日后能够学习武艺,怎奈妻子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还像丈夫一般四处厮杀,便和丈夫表明心绪。

王升与妻子伉俪情深,便听从了妻子的意见,改王武为王进,那时节我在王升帐下,王教头看我做事心细,便将我留在身边听用,做一些往来书信并内务诸事,我便不用再风吹日晒操演厮杀,那几年还常带着王进玩耍哩。

说起那王升却是好人,曾因为一匹战马受了惊吓,我正附身干活,王升阻拦了惊马,若不是他相救,我当时便丧命。你刚才提起王进,又是痛哭又是难过,敢是他摊了甚么事了?”

那后生听完,知道这老者果然是与王进有交情,又是自山上下来,必然觉得他几人似乎有能力搭救王进,况且此时又无其他道路,忙深施一礼,求乔老汉搭救王进,乔老让他起来焦急的问:“你刚才说要折了那王进的一条性命可是当真?快快说来!”

那人说:“老人家听我讲来,我原是华阴县少华山下史家庄人氏,自幼在史家庄生长,姓王排行在四,也没个大名,都叫我王四,因我颇能往来上下,口舌灵便,满庄人都胡乱叫我做赛伯当。

因年幼无知饮酒误事,留了一封书信在路上,遭小人算计,使得史家庄遭了官府剿灭,史大郎被迫无奈造了反,远走他乡不知所踪。我也趁着夜色逃了,留了一条活命残生。心中便一直觉得亏欠史家上下老小。

这几年便四处漂泊,前些天我在路上行走,偶遇了一伙解差押解着两名囚犯在店里打尖吃饭,我眼尖认得其中一个便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王进!”

“你如何认得王进?”乔老爹问他。

那人回答:“前几年时,有一日王进带着老母亲到史家庄借宿,那时老庄主还在世,后来老母生病无法赶路,便在庄上住下,无意间看到了史大郎夜里习武,后来史大郎见王进本领高强,就拜他为师教授武艺,在庄上住了数月。

将王教头待为上宾,也正是我在左右服侍,因此才知道他乃是东京禁军的教头,偌大的本领,只因得罪了太尉高俅才无奈掏出京城。”

乔老问:“那王进便一直在你庄上?”

“一直住了数月,也教授了诸多武艺,王教头执意要离开,说是赶奔延安府去投甚么经略相公去了。这次见到王教头,听那几个解差的口音,是延安府的口音,看样子是到了延安经略府当了差,在任上不知是犯了错还是怎的,才充军发配。”

蔺仁一边问:“那王教头被发配到那里可知道?”

王四回答说:“那却不知,只知道这一路便是往东走,却不见往北。”

乔老汉顿时觉醒说:“一路往东走,如是在经略府当差犯了罪,定不能轻饶,止得会发配河北远恶边塞军州,若是往东,却没有险恶去处,止有一处,便是发配到沙门海岛,那海上孤岛去了便是死路一条呐。”

王四听完便问:“即使如此,便更要救他出来,若是到了海上,谁能搭救。”

乔郓哥儿说:“那小哥你来桃花山求救,敢是认得这上寨上的寨主?”

王四回说:“倒也算不得认得,我年前路过此处时,曾听人说这上山的大寨主唤作打虎将李忠,我一听便知,那是史家庄史大郎的开手师父,曾在我们庄上住过半载有余,若与我再见面也会认得我是那庄上的庄客。

我想着同是史大郎的师父,江湖人搭救江湖人,这也算是我少少的赎了当时无事之罪啦。山上若是帮衬了便罢了,若无法帮忙,也只得听天由命了。”

乔老汉听完颇为感动,说:“你这孩子也算是有一颗坦荡之心,日后真要见了史进,我舍出老脸替你赔罪。我问你,王进一伙离此多远?”

“他们充军之人,便走得不快,那四五个防送公人也不急,慢吞吞的止沿着山下的大路走,明天这般时分能到山下,我便早早出来跑到这里找人帮忙,不料竹篮打水。”王四回答说。

乔老汉回身便问乔郓哥儿:“既然已经遇到了此事,那王进的父亲又与我有恩情,岂能坐视不管,明日便要路过此地,即便如今去求武都头来搭救,也是不能。

咱们这就要赶奔桃花庄,现在止能先到庄上落脚,看看那里有无英雄豪杰,若是有便请他们帮助,若是没有,明天咱们出来再想办法,你俩看如何?”

蔺仁看看乔郓哥儿,乔郓哥儿点头答应爹爹,也止得如此,王四又是感谢,乔老汉便嘱咐王四:“你便跟着我们赶奔桃花庄去,我们也是到那里访友,你万万不能对庄上之人先说起此事,免得给庄上招惹麻烦。”

王四答应了,四个人便加紧下山赶奔桃花庄,未走出三四里路,远远便见一片村庄,后面山岗上尽是桃花树,止是早春时节,枝枝桠桠的显得光秃。

四个人到了庄上已是申时三刻,渐有暮色,进了庄子便见人打听刘太公住址,刘太公乃是本庄之主,那有不知的,便指给他们。

四人进庄找到了刘太公庄院,乔郓哥儿上前叫门,有庄客出来,乔郓哥儿说来拜访东京来此暂居的曹锦儿,我们是她结拜姐妹的朋友。

那庄客进去禀报刘庄主,刘庄主听说是曹锦儿的结拜姐妹便知是金翠莲的朋友,自然高兴,忙让庄客将他们请进客厅待茶,又打发老妈子去告知张贞娘及锦儿。

乔郓哥儿等四人到了客厅坐下,半盏茶的功夫,便从外面进来一老一少,老的便是林冲岳父泰山张教头,少的乃是一少妇便是曹锦儿,二人进得屋来,乔老汉等纷纷站起,双方见礼落座。

乔老汉说到:“庄主,我等冒昧来到,还望庄主见谅。”

张教头笑着说:“那里,我不是此庄的庄主,也是寄居在此的客人,因有男客到此找小女身边的锦儿,我便出来迎接,庄主此时不在庄上,出门办事未回。”

乔郓哥儿起身问道:“您便是锦儿姐姐罢,我先自报家门,小子我姓乔,名叫乔郓哥儿,这是家父,另二位是我的朋友。我在东京之时,结识金大姐,她便认我做干弟弟,后到了郓城县又结识了宋姐姐,我此次来便带来了宋姐姐给你的亲笔信件。”

说着乔郓哥儿便将宋玉莲的信递给了曹锦儿,锦儿接过来展开观瞧,书信未看完两行便是热泪两行,只因她看到了五妹妹白秀英惨死郓城。

乔郓哥儿能言会说,忙劝了几句宽慰的话,曹锦儿才稍止住悲声,向后看去便是要收留乔郓哥儿他们之意,锦儿看罢便将信件交给张教头看了。

张教头对乔老儿说:“既然和金翠莲姑娘有交,这庄上的刘庄主又是个乐善好施之人,想必断然不会回绝,晚一些庄主回来,我便与他说去。一路风尘仆仆,先到客房休息。”

四人起身谢过张教头和锦儿,锦儿回转后宅去了。张教头陪着四个人去客房,路上乔老汉见这老者虽然上了些年纪,但是脚步轻盈、身体康健、一团尚武精神,便问:“看老哥行走见龙吟虎啸,敢问老哥可是个习武之人?”

张教头说:“那里那里,小人我本姓张,原在东京禁军做过教头。”

四人一听他也在禁军做过教头,岂不是巧事。乔老汉故作镇定,说到:“哎呀呀,我还说是习武之人,您是武术大家呀,失敬失敬。”

正说话间,便到了客房,几人在屋门外站定,乔老儿顺势对张教头说:“小老儿年轻时也是个为军的,因此上见了您格外的亲近,不知老哥现在是否有事在身,如若无事,我等可否到屋内再叙谈一番?”

究竟张教头可否愿意同乔老汉叙谈一番,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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