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吹响自立的号角 220

2015-05-16 作者: 吃素的熊
第305章 吹响自立的号角 220

长年累月准备好的“剧本”,最终却没能完全派上用场,这就是“练习”和“实战”之间的差异啦。

志爷虽然是个烂人,可他在演绎方面的造诣却高。这好歹是经过他长期亲手整理出来的“剧本”,即便临时修改一部分内容,其整体内容也显得足够可信。

如果没有接下来的调查,或接下来的调查找不到新线索新证据,还真难发现“剧本”里有什么漏洞。

招供完毕,再经过反复提问以后,负责问话的那两名官差将志爷的供词交给捕头大人过目。捕头大人也被这相对严谨的“情节”给蒙骗了过去,暂时认可了这份口供。

接下来等着志爷的,自然又是一系列官府公务手续。志爷他被带到一处用白底黑字标注着高度的白色幕布前,分别拍摄了“正脸”及全身正面,还有身体两边侧脸各一张的照片。这些照片将与志爷他刚才的供词收在一起,装在一起的东西,还有属于志爷本人的指纹。

这十个指纹可足够“新鲜热辣”,是刚才采集出来的。

是的,这一系列公务手续,象征着志爷成了一名“未经定罪”的犯罪嫌疑人。

他先前的身份,包括他上次到衙门来的身份,严格来说都是在协助调查。在先前的身份下,当时虽然有龙豪交来的一系列证据,但志爷上次还是能用保释金担保外出。

而现在,志爷他同样还是犯罪嫌疑人,但却是“未经定罪”的嫌疑人,而不是“协助调查”的嫌疑人。

变更后的新身份,意味着志爷他被正式批捕,也使他不得再次保释外出。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除非能找到对志爷有利的证据,不然直到公开宣判以前,这位全王土国知名的艺术家,兼海州一带的知名慈善家兼知名企业家,就只好在拘押所里过日子啦。

在今天中午,海州市官府正式宣布“志爷被批捕”的消息以后,志爷他便被送到了位于海州市区内东北部的某地,海州市的拘押所就在这里。

而志爷供词里招供说“知道更多内情的那个老马”,官府也发布了针对老马的海捕文书。由于现在信息网络技术十分发达,海捕文书的内容很快便能传遍整个王土国。

况且上边还有悬赏金额,于情于理于法,相信老马他根本就逃不到哪里去。

如果这样老马还不能落网?那基本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老马已经不知死在哪个阴沟之类的角落里了。在那种情况下,自然没人能知道这人的具体下落。

至于说想整容,以便达成逃避追捕这个目的?

以前王土国曾经有个身犯重罪的流窜犯,他可也这么想。等他找到了一位与他相熟,让他觉得值得信任的整容医生,并将大笔金钱交给这位医生以后,这医生第一时间便为该流窜犯进行手术。

等手术中注射的麻醉相关药物效果一结束,这位流窜犯马上发现自己已经被官差给包围了。当时这流窜犯一问,才知道自己已经坐上了专机,正飞回派出追捕他的官差的有关地区。

头上顶着“悬赏”的流窜犯,谁敢轻易跟这种亡命徒做交易?不图他头上那些赏金,还会担心手术后被灭口呢。

假如这医生跟流窜犯“讲义气”,又何必收手术费用?分明是缓兵之计嘛。

海州市的拘押所地处本地最偏僻的城区,如果想从市中心前往拘押所,即便自己驾车,且一路顺利,起码也得耗费将近两小时的功夫。

拘押所“藏身”在一处小土坡后,拘押所外围墙的南侧,已是青云山的东侧沿伸段。在这里看到的青云山,已经无法看到山势能有什么起伏。

在前往拘押所的路上,志爷一直默不作声,貌似十分消沉地在盯着车窗外。原本那位押车的官差还打算与他说句笑话,想半开玩笑地建议这位知名喜剧艺术家:

“多看两眼青云山吧,下回再看到这山,不知得到什么时候啦。”

这位官差大叔身上穿的制服很象巡检制服,却绝对不是巡检的制服。他现在看到喜剧艺术家那象“死狗”一般的神态,押车的官差大叔犹豫了半响,最终还是没开口说玩笑话。

官差大叔没说笑话,倒是暗自感叹了起来:

“给这么多人带来过欢笑的喜剧艺术家,为什么要走到这伤天害理的邪路上啊。”

押车的官差大叔他感叹着“卿本佳人奈何从贼”,但要让他知道志爷现在的想法,估计其“感叹”马上就会变成“激愤”。

志爷他一路上一直盯着车窗外看,其实是在观察道路的远方。他一路上一直期待那辆熟悉的黑色“战神”,不住盼望着养女“石头”,即潘思冬来救他。

他在海州市几处出租储物柜里,都有藏着数额不少的现金,还有通过非法手段获得的假身份证件。他还认识一些唯利是图的黑心商人,据说只要他付得起钱,就可以用假证件买到前往尼德兰王国的真船票。

至于飞机票么,志爷已不再打算这种出行方式了。志爷他现在知道,机场里凡是与进出口有关的航班,都盘查得格外严密。

想坐飞机出逃?基于等于自投罗网。

就算不能用假证件买到真船票,他也可以花钱收买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藏在对方运货到尼德兰王国的某条货船上,然后借此逃出王土国。

志爷他最近听说,说货船的货柜只要一装到船上,基本不会再有官差上去检查。至于志爷他是怎么懂得这些“犯罪者必懂”的知识?他自然也有他的门路。

最起码一点,他以前就曾听在官府工作的“朋友”这么提及过嘛。

直到押送他去拘押所的车,驶到拘押所的大门之前,志爷才开始产生出“放弃?”的想法。他眼前车窗外的道路,现在已经被两旁灰色的拘押所围墙给挡住。他这才开始停止“期待”,情绪开始变得“怨恨”和“恼怒”。

如果他的负面情绪能具现化,现在大概会冒出个形象难以想象的怪兽,然后将志爷眼前的一切统统摧毁。

志爷他“怨恨”和“恼怒”的原因,自然是一路期待最后却落了空。他原本一直期待着养女“石头”来劫车,结果那个“白痴”却一直没有现身。

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养女现在正把“战神”藏在某处,然后躲在车里混身颤抖。潘思冬她自从开车撞了小关,然后被自己的恶行结果给吓到以后,直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志爷还指望她开车来劫车,谁知道一直擅长驾驶的潘思冬,她现在可连自己的车钥匙都拿不住。

早知道现在这样,当时签了担保以后,就该第一时间逃到尼德兰去?

志爷他后悔的念头还没细想,便已经自我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实在丢不下现在拥有的一切,实在不想到那个传说中一年四季只有冰天雪地的地方,来渡过自己的下半辈子。

海州市,乃至整个海东省,由于生活环境完全与“穷山恶水”四字无关,长期在这里生活的人里,基本也不存在什么“刁民”。

在这里生活的人,无论是土著,还是在该地区定居的流动人口,都及少犯下严重的罪行。海东省发生恶性案件的机率非常低,其治安条件的良好程度在全王土国也算数一数二。

能住进拘押所的犯罪嫌疑人,其数量本来就不太多。再落实到每个人的社会地位上,象志爷这种“有身份有背景”的犯罪嫌疑人,更象是某种“珍稀动物”般的存在。

基于这些理由,拘押所来接车的人不是低层官差,而是负责管理这拘押所的所长。

刚才在某衙门喝了一肚子水的志爷,现在不再因为情绪紧张而觉得口渴。他原本的傲气,或说是臭架子,随着刚才对潘思冬的怨恨以及恼怒情绪,而隐约再次冒了出来。

用句难听的词句来形容,志爷他这种性格简直就是无赖。象这种“给脸不要脸”,总喜欢“蹬鼻子上脸”的无赖,其实根本就不该给他“好脸色”看。

对这种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比他更无赖。

这拘押所的所长好歹也是个官,自然不可能与眼前这个无赖比试脸皮的厚度。

一见到来接车的人里,其中有个人看起来象是个小官,志爷的臭架子便自然而然地摆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在海州是知名慈善家,曾经捐了不少钱在本地做慈善事业,且与知府大老爷也有一定程度的私人交情。这样一来,自己就应该得到这些小官的尊重。

尤其当他看到拘押所所长的热情态度,志爷脸上的傲气自然变得更加浓烈。

知名的喜剧艺术家他现在提出,说自己是个富有的老人,生活作息习惯与“普通人”不一样,所以要求要住单间。

他还说以前自己曾到拘押所视察过,觉得自己肯定吃不惯这里的伙食,希望所里每天能为他提供一顿口味辛辣的饭菜。如果没有这种程度的伙食,起码每天也要提供一包辣味泡面给他吃。

看看,这人的臭架子大到什么程度了?不看他手上间正戴着“中间连接在一起的手镯”,搞不好会有人把他误以为成这拘押所的所长呢。

要是从潜意识角度来分析志爷现在的行为,他现在其实就是“给脸不要脸”而已。他原本就贪婪,且现在又觉得自己已经倒了大霉。

在这种心生不满的时候,正好有个能“说了算”的“好人”主动送上门,还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态度。作为一个无赖,这时又怎么能不得寸进尺呢?

这时候最正经,同时也最合理的处理方式,是先把犯罪嫌疑人拖去打几十杀威棒。不过这些手段在过去才会用,现在由于太过不人道,基本都被改成“口头教育”了。

拘押所的所长倒是一脸和气,基本答应了志爷所有的要求。所长他说原本每个新入住拘押所的犯罪嫌疑人,其实都会分配一个相对狭窄的单间。

据说这是为了先让这些人习惯习惯,好慢慢适应在拘押所的生活。

所长表示狭窄的单间住起来不会太舒适,所以一般只会让新入住的人住上几天单间,然后就送到大房里,与别的嫌疑人混在一起居住。

而既然志爷特意提出要求,预先强调说希望能长住单间。所长说考虑到志爷以前的生活习惯,可以一直让志爷住在那个单间里。

据所长的说法,志爷可以在这单间里长住,一直住到离开拘押所的那一天。

所长接下来强调了生活作息习惯问题。

据他所说,既然要在拘押所里生活,那么一切行为都必须遵守扣押所的有关规定。在这一点上,不可能因为犯罪嫌疑人的年龄或身份来给予优待。

所长表示,说除了身带残疾的犯罪嫌疑人以外,其余人等一律都要这样那样巴拉巴拉..

志爷他自从“生活作息习惯没有优待”以后,就没把所长接下来的话给听进去。

他现在只是很关心他的伙食,等拘押所所长一介绍完所里的生活作息规定,他便赶紧问起有关“泡面”的事情来。

在所长他看来,志爷他对“泡面”如此关注,自然是对所里伙食的过度重视。所长告诉志爷,说在所里生活的嫌疑人伙食都一样。如果犯罪嫌疑人自己有家属送来生活费,倒可以自行到所里的小卖部去买食物,从而改善伙食,或其他方面的某些生活条件。

于是志爷再次提出要求,说希望向自己的家属打电话。这个要求却被所长拒绝了。所长当时的表情和气,同时也很坚决。他告诉眼前这个知名艺术家兼嫌疑人,说所里会通知嫌疑人的家属,让志爷他先安顿下来,别的事慢慢来。

话说到这里,连性格和气的拘押所所长,也开始觉得有点不耐烦了。

坦白说,所长他今天觉得自己可长了见识。在他担任这个职务以来,志爷可是第一个住进拘押所的“大人物”。同时也是第一个还没“入住”,便向官府诸多要求的犯罪嫌疑人。

不过想起这喜剧艺术家原本的社会地位,所长他倒也为之释然了。

象这种前不久还过着好日子的嫌疑人,这会儿的思维方式肯定还没转变过来,肯定还没体会到“犯罪嫌疑人都一样”这句话的中心思想所在。

于是所长也不再多说,便让所里的官差将志爷领去办理有关手续。

办理好各项手续,再经过身体健康状况检查,志爷捧着一包自己将要用到的日用品,被一名官差带到拘押所内一处空置的单间。

这单间正如前文强调,完全配得上“狭窄”这个形容词。单间里除了一张短小的单人床,和一个自带水笼头的马桶以外,能让人“起居”的空地顶多只有两平方米。

这儿可是拘押所,是临时关押犯罪嫌疑人的地方,生活条件不够好也正常得很。如果生活条件好过了头,如房间足够宽敞,那岂不是变成了假日酒店?这些嫌疑人到这里是为了渡假不成?

如果拘押所或监狱的生活条件太优越,某些生活在“穷山恶水”地区的人,会宁可先犯罪,然后以自己的自由为代价,作为到拘押所及监狱里长住的代价。

志爷被分配到的单间里,约两米高处有个小小的气窗。由于气窗的朝向是西向,所以志爷他安顿好以后觉得百无聊赖,倒正好能坐在床上欣赏日落。

他在这儿当然看不到远处的地平线。不过看着气窗里的太阳光渐渐降下,跟欣赏日落也差有点相似。

太阳移到气窗之下,离真正的落日还有一段时光。当白天的日光即将消失的时候,单间里的日光灯便被人打开了。

这灯的开关并不在室内,而是在房门以外,由外边负责看守的官差进行操纵。准确地说,这单间并没有房门,只有一扇用金属枝条组成的栅栏。

住在拘押所里,象征着人暂时失去应有的自由之身。原本那一系列象征着生活质量的人身权利,比方什么隐私权之类的权利,现在也得不到保障了。

在这拘押所的暂住户里,还拥有一些基本的人身权利。毕竟在这里住的是犯罪嫌疑人,都没有经过公开宣判的“嫌疑人”。在他们被王法定性为“罪犯”以前,在各项权利被王法剥夺以前,在这里生活的始终是嫌疑人,而不是罪犯。

天黑了灯亮了没多久,便有官差为志爷送来了今天的晚餐。

除了大家都一样的稀粥泡菜及馒头以外,属于志爷他的晚餐里,还有一碗已经泡制好的辣味泡面。由于暂时没家属给送生活费来,这泡面的钱还是所里官差们自行凑出来的。

志爷他可是极富盛名的喜剧艺术家,他的拥趸遍布整个王土国。为了他敢去违法犯罪的拥趸不常见,但愿意掏钱给他改善生活的人,数量却比想象中还要多许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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