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冧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手心里一股淡淡的温热在盘旋,这种感觉显示在唤醒我手臂里的什么一样,我的右手里有伤,就是在夹层里准备离去的时候替程一冧挡下那道阴气时候,所贯穿整个手臂的伤!而这股温热,就像是那阴气峰回路转之后钻进我胳膊经脉里的法力一般!我一愣,回过头去看到的依旧是她如水一般温柔的眼神。
这种眼神,就是出手贯穿我胳膊的“程一冧”的眼神,我至今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她!是幻象?!
程一冧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让我的心颤抖一般,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的程一冧不这样,纵使她喜欢我,但是她还是她,她的眼睛里是少女的那股好奇与稚嫩,可是就在她从鲁王墓里消失,再出现之后,她似乎一瞬间成熟了很多。
而孟一山也是一样,他的神色之间似乎多了一丝冰冷。
“轰!”
上面猛地传出一阵巨大的爆炸声,那声音像是一道闷雷,甚至我还能听到里面丝丝雷电在蜿蜒的声音,紧接着一股熟悉无比的法力荡漾开来,我心里一阵猛烈的动荡,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轻吻程一冧的额头之后,我就挣脱了她的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阻拦我,但是我已经不能再停留了,我没能征服鲁王墓,没能揭开它的秘密,是因为我知道我缺少了一点东西。
那就是爷爷!而上面的这一股熟悉无比法力,就是爷爷的天火五雷掌!
我之前就知道我出来要找的第一个人,就是爷爷!
拿起墙边的麻绳,抬头往上看了一眼,这土壁也就十几米,而我手里的绳子也差不多就是这个长度,经脉里一股法力猛地钻进手里的绳子中,心脉一动,这柔软的麻绳瞬间直了起来,而且坚硬无比,沿着土壁冲天而起!
这麻绳此时像是钢筋一般,我狠狠的将它插进土里,沿着麻绳就爬了上去!
上面的法力动荡在刚才一瞬间爆发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我赶紧爬到顶上,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地面,又一脚踢在土壁上,借着力道从底下爬了上来。
爬上地面还没有抬起头,就看到了在地上艰难喘息的诚哥,他浑身一点伤都没有,但是地面上却有一滩鲜血,从诚哥的嘴里缓缓流出,我赶紧上前,想扶起他来,可是刚一触碰到他我就知道大事不妙,诚哥浑身酥软无力,像是胸膛的骨头碎了,诚哥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巴一张一合但却说不出话来,在他的右手紧紧的握着他的匕首,不远处就是那条断掉的麻绳。
诚哥割断的!他为什么不让我上来,难道上面……
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我赶紧站起来,转身看去,只见四百个人面无表情而动站在那里,就是程老大所有的兄弟,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阴阳门的人在,刚才的罗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是这四百个人黑压压的一大片站在那里跟僵尸一样,一动不动,而在我一旁的大坑的另一边,就是站在那里看着我的爷爷!
王先生浑身的黑烟已经颇为淡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想刚才他一定是中了爷爷的天火五雷掌,爷爷见我转身,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开始反方向跑去。
爷爷跑的方向是一片大山,山脚下的空地却是一马平川,但是面积并不是个很大,说是当年鲁王修建陵墓之前故意整平的也不一定,这个大坑距离山脚下也就两三里,也就是说我必须在这两三里地之内追上他,一旦进了山里,我根本不可能找到他!
他为何说呢么要跑?
“呜呜~啊!”
一旁的诚哥嘴里发出一阵吼叫,我赶紧转身,却看到那四百人已经黑压压的向我包围了过来,把我和诚哥围在中间,堵住了所有的出路,只剩下我身后的大坑了!
我嘴角淡淡的一笑,感受着那黑压压一群人身上淡淡的法力,虽然不是很强烈但是却很熟悉,这是爷爷的傀儡术,以前的爷爷所有法术都曾教过我,却没有教我这一招傀儡术,我再次转身看向爷爷的方向,他已经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我。
爷爷并没有穿那身火红色的道袍,而只是一身素白的土布衣裳,花白的胡须和头发隐隐可见,这不是爷爷当年下鲁王墓时候穿的衣服,也就是说现在的他不是残魂,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活人!
他没有死!
右手中食二指成剑,狠狠得冲向那黑压压的人群,我不是想硬拼,而是我知道这傀儡术怎么解,爷爷虽然不曾教过我,但是在爷爷一次次的释放中我已经领略到了要领。傀儡术要的就是一股法力控制住别人的思想,虽然玄妙但是我知道只要施术者再次用一股法力去刺激傀儡的眉心,就能打散那控制住傀儡思维的法术!
我和爷爷有着相同的法力!
“凌哥!”“凌哥你怎么……”
身后响起一片诧异声,那些人已经被我解开了傀儡之术,但是我没有管太多人,只是冲开一条道路,就绕着大坑开始跑,冲着爷爷奔跑的方向追去,因为爷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转身跑了!
我在后面穷追不舍,我俩之间最少有一里路的距离,别看爷爷年纪大了,但跑得飞快。我总感觉爷爷似乎在试探我,刚才那四百傀儡并没有动手伤我,只是向我压了过来,而且也没有追的意思,并且刚才他停下了脚步,就是在观察我!
这八年我在安县吃糠咽菜,过着乞讨的生活,又卖苦力勉强果腹,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八年了!你到底在干什么!
心里的困惑和积压了八年的情绪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双脚飞快的踩在土地上,身后一片尘土飞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但是我们之间总是有无法超越的距离,就像有一道悬崖一般把我俩隔开,八年没见的爷爷显得如此的陌生,你还是我那慈祥的爷爷吗!
猛地甩下后张曲师叔的木剑,一把握住,我从来没有对爷爷动过手,但是现在,对不起了!
心脉里的法力一瞬间涌到木剑上,一股火焰瞬间窜上剑刃,紧接着一道雷光“噼里啪啦”的在剑身上跃动起来,木剑直出,冲着爷爷的背影,有一股法力猛地爆发在剑柄上:
“一点秋水做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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