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里还没有捏起印诀,王先生的双脚就已经离开地面了。
黎叔看着渐渐飞上去的王先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上面传来一声大喝:
“上来!”
话音刚落,一条麻绳就从上面扔了下来。
我看到这条麻绳心里一惊,赶紧往麻绳那边跑去,诚哥从洞里弹出一个头来,收起匕首,慢我一步也向这边跑来。
“诚哥!”我看了一眼满脸愤怒的诚哥,我知道他心中一股怒火已经积压了很久了,我的几个兄弟都在下面,可是上面有他的四百个兄弟,他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但是混迹江湖多年的他也知道上面一定出事了,但是我不敢让他上去。
“怎么了!”诚哥速度依旧不减,这几十米的距离转眼之间就到了,我一把抓住麻绳,可是诚哥却一把打开我的手,抢在我的前面,紧接着两只手抓住麻绳就要往上爬。
我赶紧一把死死抱住他,我不能让他上去,要知道上面的四百个人不可能不会反抗的被制服甚至是杀死,也就是说上面一定来了什么大人物,就连黎叔都不是他的对手,诚哥这状态上去,难免一死!
“你觉得你比四百个人还厉害,你就上去!”
诚哥的手死死的抓着麻绳想往上爬,两只腿在土壁上来回蹬,哗啦啦的土块往下掉,丝毫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满脸通红,我在仔细看过去,诚哥的眼睛竟然是一片血红!
我眉头一皱,诚哥的命格是刀眉斩丁火,现在诚哥是怒火中烧,肝火旺的很,肝属木,木火烧眉头,刀眉又斩丁火,两火相冲,诚哥的命里缺水,这股火会让他万劫不复!
是不是诚哥每次动怒,都会是这个样子?
我松开手,诚哥像是一支箭一样“蹭!”的一声向上爬去,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洞口抱着一冧观望的程老大,他比我还紧张,但是刚才他并没有喊住诚哥,这里说话他能听的就只有成老大了,但是他没有开口,就说明他已经司空见惯并且束手无策了!
一抬头,诚哥已经消失在了绳子的尽头,我赶紧抓住绳子就往上爬,可是刚爬了没几米,绳子上面突然剧烈的摇摆了起来,像是要断了一般,我赶紧把耳朵趴在绳子上,只听见一阵“丝丝丝”的声音,这像是有什么人在割绳子,但却有不是一刀切断的,难道……
是有人……不对,就这么一根麻绳,一刀下去轻易地就能砍断,更别说绳子上还挂着一个一百二十斤的我,那么为什么会一点点的在切?
绳子上面猛地传来一个股力道,紧接着这股力道一送,我的双手紧紧的攥着绳子,可是不敢往上爬,就是因为没有往上爬,这才没有摔得太惨。
看着眼前滑落的绳子,我嘴角淡淡的一笑,上面一定出了什么大事情!
尽管我企稳住身形,但是我还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来了个四脚朝天,可是在这一瞬间,心里猛地一紧,大叫不好!
不是因为我坐在石头上了。
“卧槽!”
程老大一声咆哮,飞一般的从洞里窜了出来,慢慢跟在后面的程一冧已经清醒了,我看了一眼程一冧似水般的眼神,就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因为就在刚才我掉下来四脚朝天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倒飞下来了一个人影,起初我以为是诚哥,但是仅仅一瞬间我就改变了想法,看着那带着一股黑烟的人影拉起的长长的尾巴,我知道,那是王先生!
“砰!”的一声闷响,王先生一头撞在了地上,这呆立在一边的孟一山还没弄清楚是什么事呢,就被王先生落地时候惊起的尘土所淹没。
我心里隐隐的感觉不妙,这还好不是诚哥,要是诚哥的话,这一击是必死无疑的!但是我实在搞不清楚,王先生上去不过短短两分钟,是什么样的人物,让王先生在他手里都撑不住两分钟?
我有点莽撞的一头钻进那片腾起土雾之中,为什么说是莽撞,因为我一进去,就感觉浑身传来一阵酸麻,虽然并无大碍,但是却感觉浑身不爽,像是无数不痛不痒的针在扎着自己的全身一样。
但是进来了我就不能这么出去,从背后取下张曲师叔的木剑,经脉里的法力一瞬间凝聚到木剑上,我倒是要看看,王先生怎么了,是什么让他如此狼狈不堪!
“嗖!”
只感觉耳边一阵破风声响起,我赶紧木剑横在胸前,四下打量起来,可是这股风声响起之后就没有了动静,而且不是从上面来的,而是……王先生又飞了上去!
“大事不妙啊……”
那道风声一起,带起一股气浪向上面冲去,我知道那是王先生身上的黑烟,要说起这道黑烟,那真是太奇怪了,看起来不像是虚无飘渺的阴气,但是却有有一股阴气的煞气在里面,不冷不热,很是浓厚,很是神秘。
地上腾起的土雾被那气浪带起,瞬间消散,那股酸麻的感觉也是随之散去,这时候耳边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我扭头一看,是一旁躺在孟一山怀里的的黎叔。
“怎么了黎叔,你还好吗?”
我赶忙问道,黎叔的嘴角里已经有鲜血流出,看起来很是糟糕,但是还不待黎叔说话,孟一山缓缓地说道:“他没事。”
不光是我,黎叔听后都是眉头一皱,我见状更是奇怪,只见黎叔缓缓的偏了偏头,看着孟一山说道:“你小子,是块才!”
这时候我才猛地想起来,刚才黎叔说过,上面有斗龙回天大阵!
连黎叔都这么说了,我哪里还敢在这里呆着,赶紧昂起头四下观望,我要上去,我一定要上去看看,上面到底是怎么了!
诚哥上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上面甚至连一点点喊叫厮杀的声音都没有,这不像是诚哥那个火爆脾气上去之后的情况,而且上面也根本没有一点点法力波动,难道对付王先生的人和王先生一样,使用的也是这种阴气一般的黑烟,不需要法力?
刚才有人一点点割断我的绳子,为什么是一点点的割断?
绳子?
我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土壁边的绳子,那绳子是从上面被隔断的,长度应该还可以,我会不会有什么办法呢?
我刚要往前走一步,一只柔软的手却拉住了我,我一回头,是程一冧。
“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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