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陆星河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会留你自己在这里的。而且……”陆星河犹豫了一下:“玉琉毕竟是与我自小一处里长大的,我和玉琉的一些事情,我以后,可以讲给你听……”
讲给我听,又能怎么样呢?
“别磨蹭了,大师哥,你跟玉琉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我拼命推着陆星河:“行礼,你快走!我断后。”
陆星河才匆匆忙忙的将玉琉抱出去,认真的说道:“你,不许有事,我马上就回来接你!”
我点点头,关上了窗户,披上了那一身的红纱巾,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床上,趁着这个机会,打探一些个玉琉的事情来也好。
“嗯?”不多时,随着一阵脚步声,国师那清越的声音响了起来:“怎地,新娘子在大喜之日倒是大发脾气,弄的门也坏了?”
我这才想起来,陆星河破门而入,将那扇门踹开了。
“哼。”只有这个回答,没法子让国师立时听出来我是谁吧。
国师低低的笑了:“哦,本座知道了,今日里,难不成,你苦心引导的那个陆星河没来,你不高兴了?”
果不其然,国师跟玉琉,根本便是串通好了,引陆星河来上钩的。
“你要本座帮你做的,本座也做到了,”国师笑道:“他没有来,也怪不得本座,不知道,现下里你可不可以将那个秘密说出来了?”
奇怪,玉琉又有甚么秘密,是能与国师以这种婚嫁大事作为代价,也想得到的?难不成,是关于朱厌的秘密么?
“哼。”我只得又哼了一声。
国师悠然道:“不过是为着那个更魂器,何至于此?你不是一直深信以自己的能耐,可以让那陆星河重新对你言听计从么?你已经这样的煞费苦心,准能成事,现在也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这玉琉,重新想得到死鱼眼,原来不是为别的,是为了死鱼眼手中的更魂器?玉琉她,如何有这样的本事,能知道这种事,难不成,她真的跟那锦添一般,是百花神教的人?
国师大概以为我还在生闷气,道:“行了,脸上的这个东西,你要我什么时候帮你弄下来?看上去实在是憋闷的很。”
说着,那国师伸出手就想将那纱巾撩了起来,纱巾下面缀着的金流苏碰撞的叮当作响,我忙往后缩了一缩,灵机一动,倒是顺势将眼睛给露出来,且装出了一种沙哑的哭腔来:“不行,到现在为止,这个忙你只帮了一半儿。毕竟,他还没有来。”
“嗯,是还差一个英雄救美。”国师点点头,眯着那双绿眼睛,道:“可是,他要是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在他心中是一个什么份量我知道,就算是上天入地,他也一定会来的。”我抽抽噎噎的说道:“倘若连一个他也等不来,我又有甚么面目来应了自己夸下的海口。”
“行,”国师痛痛快快的说道:“甚好,那,本座就与你一起等着你的那个他。”
“这样等着,可未免没趣味,”我寻思了寻思,国师那种厉害角色,我准定也骗不了多长时间,便决定见好就收:“不知国师,可能拿些个酒来与我一醉解千愁?”
“你要饮酒?”国师倒像是十分意外。
“正是,”我扫了一眼,这个地方并没有摆着酒,只要国师去取酒,我准能趁机跑了去。
谁知道国师手上,居然凭空便多出了一个酒壶来,正在同样凭空出现的玉杯之中倒上了琥珀色的蜜酒:“这个,还和你胃口么?”
真真是忙中出错,国师的法术既然那样高强,隔空取物,自然也是易如反掌的,怎地陆星河害的我方才那一分神,脑子也成了浆糊了。
我懊恼的简直想把自己给拍醒,想了想,又来寻了一个借口:“对了,国师大人,我……我须得去净手……”
“要净手么?”国师迎了上来,笑道:“本座陪你去,这样繁复的衣服,想必你也不好打理……”
说着,一只手且扶到了我腰上来,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了我耳边:“昨日里假扮桃儿的游戏已经玩过了,今日里假扮玉琉的游戏也不太好玩儿,你想,什么时候结束,变回你自己花穗与本座来过这洞房花烛夜?”
我心头一阵紧,这么快就给国师识破了,实在是太……我的名字,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对了,玉琉,一定是玉琉说的。
“不用疑心旁的,你身上的味道,本座一掀你的盖头就闻出来了,”国师笑道:“看来,昨日里倒不是本座单相思,还是一个两厢情愿,你这般着急,也是因着对本座一见钟情,才替换了你那玉琉姐姐,特来与本座成婚的?”
说着,国师且将我头上的纱巾出其不意的扯了下来。
这个国师大概生着一个狗鼻子。
我堆出一个笑容来:“啊,真真不好意思,昨日里走错了门,今日里,又走错门了。不过,国师大人请放心,有一有二没有三,花穗这就走,保管不再来第三次!”
国师晶莹的绿眼睛微微一眯:“大胆,你当这里是甚么地方?你又当本座的新娘,是什么人?”
我忙道:“自然当这里是城门,当你新娘是姐姐啊,国师大人,不,姐夫大人。”
“你倒是不怕?”那国师嘴角一翘:“既如此,昨日里的事情,本便是意犹未尽的,今日里,再来继续罢……”说着,又要来抓我的手。
“国师,不瞒你说,有一个秘密,我也知道。”我忙说道。
“哦?”国师停下手,半信半疑的望着我:“你知道什么?”
我答道:“国师心知肚明,怎地还要问我?”
国师怀疑的看了我一眼,忖度了一下子:“那,你就说出来罢。”
“好说,”我望着国师的俊脸,道:“那个秘密,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比起那个秘密来,本座倒是对你的秘密更感兴趣。”国师将为压在墙上,微微笑道:“本座昨日就告诉你,其实,本座的新娘,谁做都可以,你来,也很好。”方才苏沐川也躲了起来,为就是因着苏沐川在,才大着胆子留下来从国师口中套些个关于玉琉的话,可是怎地这么久了,苏沐川还是没有一点声息,难不成,他往别处去了?方才心里就打鼓,觉得还是自己跑了保险,现今想想,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我猜猜,”我忙继续拖延时间,说道:“难不成,国师大人,这一场成婚,是为着遮掩什么,才不得不举行,所以,倒是与玉琉不谋而合?啊,为想起来了,国师大人喜好男色的传闻甚嚣尘上,一定是国师大人想破除那个传闻,才想要搞一个成亲的噱头罢?”
“你也以为,本座喜好男色?”国师沉沉一笑:“可是本座,并不曾当你是一个男子。要不,你就跟本座试试看。”说着,国师捉住了我的手,将我的手按在了他腰下的袍子上。
有个什么东西,硬硬的支棱起来。
我一愣,立时想起来了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我赶紧面红耳赤的将手缩回来:“啊哈哈,大可不必,大可不必……既然不是为着证明国师的名誉,难不成,国师正被面临着联姻么?”
国师眉毛一挑:“联姻?”
“正是,想必,国师大人这种人中龙凤,该是有不少官员想要攀关系交往的,而且国师权势这样大,也许便是皇上,也得在您身边安插一个什么人,方能放心吧?所以,国师为着避免这件事情,才先一步给自己娶妻,这才是一个新娘子不管是谁都行的原因,玉琉的事情,也不过正是撞上了,来了一个将计就计?”
“给你蒙对了,”国师笑道:“那个什么郡主,什么小姐,看着便要生厌,可是我们家乡的习俗,终生只能一夫一妻,不得多娶,且将妻子的位置占下了再说。中土之中,便是这一条麻烦,连枕边人,也有人要帮着你做决定,还只当给你的一个恩赐,当真多事。”“哎呀,不瞒国师,这中土的陋俗海多的很,您若是向往自由,还是辽阔的南疆好。”
“本座自然也知道。”国师摸着我的腰,我眼神闪烁,道:“这不如,等本座的大事完成,你随着本座一道回去?”
“这就不用了,您身边位置紧缺,我就不挤破脑袋的凑热闹了。”苏沐川究竟去哪里了?心急如焚,再来的晚一些,花穗的清白,只怕也要给这个国师……
“没关系,谁你运气好,正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呢!”国师一双手,开始在慢慢的在我腰上滑动:“你好像,还没有过其他的男人?”
我忙道:“不瞒国师,小女家中已有丈夫孩子了,不大符合您这一夫一妻的要求。”“无妨,”国师碧绿的眼睛带着笑意望着我:“以后,你身边只有本座一个就够了。”说着,一低头,那嘴唇便要压了上来,我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无奈身后说墙,退无可退,只有将头一偏,国师却一下子将我的下巴给正过来,狠狠的将自己的嘴唇压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伸手去推,却怎么也推不开,国师将我的手也压在了墙上,另一只手则往我身上游移了起来。
好热。
说不出手害怕,还是绝望,国师将撬开我的嘴的时候,我狠狠咬在了国师的舌头上。
“呃。”国师吃痛皱起了眉头来,一双绿色眼睛满是冷森森的怒火:“你的胆子,比我想的还要大。”“不好意思,”我大口喘着气:“国师,我心里有人。”“是么,”国师盯着我:“那,你便等着,本座将那个人,从你心上连根拔出来,”。
“国师大人!”外面有人喊道:“丞相大人来了,行色匆匆,像是有大事,正要寻了您过去呢!”
“哦?”国师绿眼睛一转,道:“知道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本座,关于你的那个秘密,咱们可以商量一下。”说着,修长的手一挥,门窗俱完好无损的回复过来,在国师出去之后,菱花锁咣当一声扣上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二师哥,你怎地这样久才将国师给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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