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杨玉玲那个态度,只怕想要从她口中撬出点什么,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两个人一大早就开车过来,到了中午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傅知斐对宋南音说:“走吧,先去找个地方把肚子填饱。”
“嗯,好吧。”
两个人走回到巷子口,取了停放的车子,便开车去找吃的。
这里只是小县城,不比市里,商业街就那么一条,商业街后面就是一条小吃街,把车停好,傅知斐和宋南音就徒步进了小吃街。
街边摊贩很多,食物的香气四溢,闻着就让人口水直流。
平日里在大都市每个人都很忙,即便在街头也是步履匆匆,从来就没有时间好好欣赏街边的风景,这次两个人算是给彼此都放了一个假,手牵着手,漫步在无人知晓的陌生街道,有种异样的浪漫。
傅知斐问:“想吃什么?”
宋南音看看这儿,又看看那儿,选择困难症顿时又发作了,皱着小脸说:“我好像每个都想吃。”
傅知斐宠溺的揉了揉宋南音的头,“那就都买了。”
宋南音侧头看他,“可是那么多我吃不下。”
“这不是还有我呢吗,你吃不完,我帮你吃。”
宋南音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好啊。”
于是她跑到烧烤摊子,点了几份烧烤,傅知斐就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眸光前所未有的温柔。
今天因为是出远门,所以她穿的很简单方便,长长的头发编成辫子落在身后,身上穿着一件藕粉色呢子大衣,下面是一条浅蓝色阔腿牛仔裤,脚上一双平底靴,她转头朝傅知斐笑了笑,那嫣然干净的模样,以及唇角纯粹明媚的笑容,蓦地撞进他的心底。
霎时便掀起惊涛骇浪,再也不能平静。
买好烧烤,宋南音拎着袋子回到傅知斐身边,她从袋子里拿出一根肉串递给傅知斐,“吃吗?”
傅知斐接过,咬了一口,宋南音说:“很好吃对不对?”
“嗯,好吃。”
宋南音也拿出一根吃了起来,另一只手挎着傅知斐的胳膊,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冬日里的阳光并不强烈,却分外温暖,照在身上懒洋洋的,整个人都惬意了起来。
两个人进了一家火锅店,正好是中午,人还挺多的,他们挑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宋南音搓了搓手说:“冬天最适合吃火锅了,又暖和,还有气氛。”
确实是这样,整间店都弥漫着热烈的氛围,暖融融的似乎能融化冰雪。
在这样的氛围下,吃饭也就越发的香,两个人大快朵颐,尤其是宋南音,尽管没能从杨玉玲那里得到具体的线索,但是能够找到这对母女俩,宋南音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调查清楚真相的,所以即便是被赶出来,她的好心情也没有被破坏掉,反而是能够和傅知斐这样散散步约约会,让她心情更加雀跃不已。
吃着吃着,宋南音就想起了一件事,“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吧。”
傅知斐看了她一眼,因为吃了辣的,她的嘴唇愈发红艳起来,娇滴滴的,就像一只待人采撷的花朵。
“你这是在抱怨我没有给你一场浪漫的约会?”
宋南音本来没那个意思,但一听傅知斐这么说,顿时就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就容易上钩了。
人家的丈夫追老婆都是又送花,又送钻戒,前前后后为了老婆赴汤蹈火,才能讨的老婆的欢心,她倒好,这么久以来,傅知斐不过也就送了她一个镯子,别的就什么都没了,她居然这么轻松的就被这个男人给追到手了,还给吃干抹净了。
想到这里,宋南音就故意的长叹一口气,“是啊,你说你一个大总裁还不如人家一个高中生呢,人家高中生为了追女朋友还知道叠叠千纸鹤买买零食什么的,你怎么什么都没为我做过?”
傅知斐笑了,单手撑腮看着她,“那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宋南音很是傲娇地说:“这种事情还要我说吗,这不得你自己想吗,这叫惊喜,惊喜你懂不懂,要是我告诉你怎么做,那还叫惊喜吗?”
傅知斐若有所思的沉吟一声,“懂了。”
宋南音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傅知斐有下文,不由得皱起眉说:“没了?”
傅知斐说:“不是你让我给你准备惊喜嘛,我要是现在就说了,那还叫什么惊喜?”
宋南音:“……”
行吧,算你狠。
吃完饭,傅知斐和宋南音就准备回临江市,毕竟两个人是请假出来的,明天还要工作,而且就看杨玉玲那个打死不说的样子,也不能一直不工作跟她死磕,只能先回去再想想办法。
傅知斐说:“我会找人看着这对母女俩的,你放心,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宋南音靠在椅背上,点点头,“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
回到市区,遇上了堵车,傅知斐落下车窗,想抽一根烟,忽的注意到旁边,宋南音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几缕黑发散落颊边,她的呼吸声很均匀也很轻,纤长的睫毛阖在眼睑,有种沉静的美好。
他把烟放回去,关上了车窗。
临近黄昏,路灯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前面堵成了一条长龙,车辆一辆接着一辆,所有人都很是焦躁,喇叭的声音此起彼伏。
睡梦中的宋南音微微蹙了蹙眉,傅知斐伸过手去捂住了她的耳朵,轻声说:“继续睡吧。”
也不知宋南音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继续熟睡。
堵车堵了一个多小时,傅知斐才下了高速,开往萧山别墅。
傅知斐把车停进车库里,宋南音还是没有睡醒的迹象,傅知斐不忍心打扰她,自己开了车门下了车,靠在车身上,掏出烟衔在嘴边。
夜幕深深,从这里正好可以望见院子里高大的松柏,树影斑驳,像黑夜中无声张牙舞爪的鬼魅,周围静寂无声,只有唇边烟尾的红光一闪一灭。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开了车门打开的声音,宋南音终于睡醒从车上下来,她的声音在夜里很轻,却很清晰,带着刚刚睡醒的朦胧意味。
“你怎么不叫醒我。”
傅知斐吸了一口烟,转头看她,因为穿了平底鞋,她和他的身高差便拉大了一点,她需要微仰起头才能看清他。
男人脸上照旧架着一副平光眼镜,眼镜边框细细的,显得他的棱角轮廓愈发分明,一双黑眸映着点点的光,繁似星河。
傅知斐说:“看你睡得香,就不想打扰你。”
宋南音并排和傅知斐站在一起,她双手插在大衣兜里,也看着外面凛冬的夜,“你这么站着不冷吗?”
“还行。”
“瞎说,手都冻红了,要不要给你捂捂?”
傅知斐垂眸,宋南音仰头看着他,浅茶色的眸子熠熠生光。
“好啊。”
他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握住宋南音的手,环住自己的腰,然后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她的嘴唇馨香柔软,他撬开她的齿关,舌尖深埋其中。
夜里,像是点燃了一把火。
这个吻也越来越激烈,宋南音被傅知斐压在车门上,他力气大的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傅知斐的手绕到宋南音身后,打开了车门,然后拥着她进入车里。
车内还开着暖风,宋南音感觉自己的耳朵又麻又热。
傅知斐的手已经不似在外面那么凉了,他解开宋南音外衣的扣子。
宋南音喘着粗气不确定地问:“……你要在这里?”
“不行么?”
宋南音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傅知斐坐在车座上,扶着宋南音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车内空间有限,狭仄而昏暗,只有一顶车内灯散发出橘黄色的光亮。
傅知斐将她压向自己,然后深吻住她。
这样的刺激是宋南音从未体会过的,宛如潮汐涌起,瞬间被推上了最高峰。
一夜放纵,这场火从车内一直燃烧至车外,然后蔓延至屋里,直到后半夜才将将歇去。
第二天早上,宋南音起床的时候两条腿都是软的,直打晃。
傅知斐正在穿西装,他扶住她,叮嘱道:“小心点。”
闻言,宋南音不由得恶狠狠瞪了傅知斐一眼,“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
傅知斐笑了笑,不仅不认错反而还说:“有时间锻炼一下吧,不然你体力总跟不上可不行。”
他这句话气得宋南音直想打他,“哪有为了这种事情锻炼身体的,去了健身房跟教练怎么说?”
傅知斐说:“你可以找我当你的教练,我们在家里练。”
宋南音瞬间就红了脸,一把推开他,“臭流氓,走开!”
欢欢喜喜吵吵闹闹又是一个早上过去,日子似乎一直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前进。
最近,寰亚集团三十周年就要到了,公司上上下下为了这件事一直在忙活,程律把周年庆方案递给傅知斐,“傅总,这是活动方案。”
傅知斐拿过文件看了一遍,指出了几个要点,吩咐程律让下面的人去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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