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别墅。
宋南音脱下大衣,走进厨房,厨房里有一整面的酒柜,她从里面拿出一瓶酒,回头对傅知斐笑了笑,“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傅知斐笑了,“当然可以。”
于是两个人拿了酒和酒杯回到了客厅里,各自倒了一杯,然后碰杯。
宋南音喝了一口酒,忽然笑了,“你觉不觉得现在的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傅知斐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点了点头说:“是有点像,不过——”
他横了她一眼,手指曲起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你那个时候喝醉了,就跟个傻姑似的。”
宋南音弯起眼睛笑了起来,“没准我这次也会醉呢。”
傅知斐装作无奈的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那这次,又要我把你抱回房间了,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很重的。”
宋南音瞪了傅知斐一眼,“不愿意抱就直说,干嘛人身攻击啊。”
傅知斐被她这幅样子给逗笑了,哄小孩儿似的说:“好好好,你一点都不重。”
宋南音凑近傅知斐,她双手抱着膝盖,和傅知斐肩蹭着肩,“诶,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很神秘的人。”
傅知斐抿了一口酒,余光里是她莹白如玉的脚趾,不停地翘啊翘,他的心有点痒痒,碾了碾手指问:“为什么?”
宋南音歪着头说:“因为我一直都看不透你,打从第一眼看见你起,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那种猜来猜去的感觉很不爽的,而且还费脑子,累得慌。”
“那现在呢?”
“什么?”
“现在你看得懂我了么?”傅知斐看着宋南音的眼睛,一双黑眸漆黑深邃,犹如一汪深潭,深不见底。
望着这样一双眼睛,宋南音感觉自己就像陷入了大海里,周围汪洋起伏,无边无际,以前的她在其中沉溺,找不到方向,而现在,她感觉有一艘小船飘到了自己身边,她上了船,抵达了彼岸,看到了青青草地,鸟语花香。
那是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
充满了强韧和力量,生生不息,永不停歇。
在本质上,他们是一样的。
一样的坚韧不拔,一样的坚持不懈。
宋南音说:“看懂了。”
她伸手抚摸傅知斐的脸,慢慢地凑过去,轻声说:“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我自己。”
那个真实的,不用再伪装的我。
傅知斐眼中倏地划过一抹喑哑的红光,他低下头,吻住了宋南音的唇。
宋南音抱住他的脖子,激烈地回应着。
周围的气氛急剧上升,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噼里啪啦的火花味道。
傅知斐两只手托住宋南音的臀部,直接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宋南音的额头顶着傅知斐的额头,两个人四目相对,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渴望。
傅知斐声音较之以往更加低哑,“去我房间?”
宋南音轻嗯了一声。
傅知斐抱着宋南音大步走上楼,到了房间,他将宋南音放在床上。
傅知斐伸手要去拧开床头的灯,宋南音按住他的手,“别……别开灯。”
傅知斐吻着她的脸颊,喘着粗气说:“我要看。”
他说的是“我要看”而不是“我想看”。
一字之差,却也表明了属于他的强势与霸道。
宋南音还是没能拗过傅知斐,傅知斐拧开了床头的灯。
黑暗中,一盏小小的橘光亮了起来。
温暖,摇曳,好似温暖的篝火。
橘黄色的昏暗灯光为室内又增添了一分暧昧。
宋南音捂住他的眼睛,“不许看。”
傅知斐笑了笑,握住宋南音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戏谑地说:“不让看,那亲总可以吧?”
宋南音还来不及反应,傅知斐已经低下头,细细亲吻。
宋南音仰起头,牙齿咬着唇瓣,脚趾蜷起抠着床单。
丝丝缕缕的嘤咛声从唇中溢出。
傅知斐把宋南音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衬衫纽扣上,低声说:“帮我解开。”
宋南音咬着唇,脸色酡红好似天边的火烧云,她舔了舔嘴唇,指尖微颤地一粒一粒解开傅知斐衬衫的扣子。
全部解开后,傅知斐一扬手就把衬衫直接脱了下来。
男人身材健壮结实,肌肉轮廓清晰,壁垒分明,看的宋南音脸颊腾地一热。
她脸红的别开眼去。
傅知斐却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头扳了回来,低头封住她的唇。
他覆到她的耳边,轻声说:“我要开始了。”
宋南音嗓子发紧,咬着唇不说话。
傅知斐将她压在身下,宋南音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心跳砰砰砰,像是要震破耳膜。
他拥着她,占有了她。
宋南音情难自禁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叫喊,张开嘴,一口咬在了傅知斐的肩头。
夜,无限漫长。
而爱,将一直继续。
……
早上六点,闹钟准时响起。
清晨的太阳光直接透过窗户倾洒进室内,照在大床上的一对人儿身上,宋南音皱着眉扭动了一下身子,顿时倒抽了一口气,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傅知斐关掉闹钟,侧躺在她身边静静地望着她,他已经醒了,手指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醒了。”
脑中忽的闪过昨天晚上的种种,宋南音一下子羞红了脸,用被子捂住了脸,闷声说:“你出去。”
傅知斐挑眉,“我为什么要出去?”
宋南音耍起了无赖,“我不管,我让你出去,你就得给我出去。”
傅知斐轻笑一声,直接掀开了被子,钻到了她眼前。
宋南音顿时睁大眼睛,伸手推傅知斐,“你干嘛呀,赶快出去。”
傅知斐握住她的手,目光戏谑的向下看了看,“昨天晚上不都已经被我看光了么,现在才害羞是不是已经晚了?”
宋南音顺着傅知斐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胸口斑驳的吻痕,脸顿时变成了红苹果,羞愤大喊:“傅知斐你个臭流氓!”
傅知斐在她唇上啄吻一口,很臭不要脸地说:“我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宋南音:“……”
傅知斐揉了揉她的头,“好了,起来洗澡吧,昨天晚上结束的时候太晚了,都没来得及。”
宋南音严重怀疑傅知斐是故意这么说的,昨天晚上这个流氓简直就是食髓知味,拉着她做了一次又一次,她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她说:“你先去洗。”
傅知斐却置若罔闻,直接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宋南音“啊”的一声,抓着傅知斐的手臂,“你干嘛?”
“洗澡啊。”傅知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宋南音抗议,“你自己洗就好了,干嘛带上我?”
傅知斐对她说:“之前我就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很喜欢鸳鸯浴的,不如今天就试一下。”
宋南音蹬腿,“我才不要跟你洗鸳鸯浴,你想得美。”
“这可由不得你。”
最后,宋南音还是被傅知斐强行抱进了浴室,一起泡在浴缸里洗了个鸳鸯浴,不过好在,傅知斐没有再兽性大发,而且时间也不允许,所以两个人只是单纯的洗了一个澡。
早餐照例还是傅知斐做的,宋南音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感觉心中满满当当的,再也没了那种空虚寂寞的感觉。
现在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从今天开始,她也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名副其实的“傅太太”。
傅知斐很快就做好了两份早餐,他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那个房子不要卖了。”
宋南音怔了怔,“怎么?”
傅知斐说:“那不是你父母留给你的房子么,我想那栋房子对你的意义应该很重要,还是留着吧。”
宋南音抿了抿唇,“可是不卖房子,我又能从哪里弄到钱呢。”
傅知斐勾了勾她的下巴,“你别忘了,你老公可是临江市的新贵,我怎么舍得你伤心,你需要多少钱,告诉我。”
宋南音有些犹豫,没有说话。
傅知斐怕了拍她的手,“我们是夫妻,不需要算的那么清楚,我的不就是你的么,同理,你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
宋南音感动的看着傅知斐,眼里闪烁着泪光,“傅知斐……”
傅知斐对她笑了笑,“你如果叫我老公,我会更开心的。”
宋南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人,真是没个正行,动不动就扯到别的事情上去了,不过她也明白,傅知斐这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感,不给她负担。
她说:“我叔叔前阵子为了拿到老城区的那块地,就用了公司的钱托关系找人,只是最后没成,那笔钱的窟窿现在也补不上了,总共是……一个亿。”
傅知斐摸着下巴沉吟一声,“好,我知道了,钱的事情我来解决。”
宋南音由衷地对傅知斐说:“谢谢你。”
她已经数不清傅知斐帮了自己有多少次了。
傅知斐笑了笑,“跟我还用说谢么,在别的地方多报答我就行了。”
宋南音:“……别的地方?”
傅知斐意味深长地坏笑一声,“对啊,比如说——”
宋南音立马反应过来傅知斐要说什么,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赶快吃饭吧,我还要上班呢。”
傅知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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