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晚上跟我去个酒会

2019-02-01 作者: 陆清酒
第26章 晚上跟我去个酒会

宋南音本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反正也睡不着觉,长夜漫漫,或许喝了酒就不会失眠了,就点头同意了。

傅知斐在酒杯里倒了酒,把其中一杯递给她,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彼此碰杯,声音清脆。

外面的暴风雨还在继续,电闪雷鸣,恍如世界末日,屋内却奇异的和谐安宁,一盏微弱的烛光点缀着黑暗的夜,两个人很默契的都没有说话,顾自喝着酒,品尝各自的寂寞。

宋南音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看东西都有些重影,旁边的傅知斐都变成了两个,摇摇晃晃的,周遭的世界好似都变得不真实了起来,像是漂浮在云朵里,她觉得挺好玩的,就笑了笑。

傅知斐闻声偏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脸颊酡红,眼神迷离,抱着酒杯咧着嘴在那儿傻笑,看着就跟村头的傻姑似的。

他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笑什么呢,傻姑?”

“傻姑”非常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嗔道:“你才傻呢!”

傅知斐被她给逗乐了,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哄小孩儿似的说:“是,你不傻,全天下你最聪明,行了吧。”

宋南音对这句话很是受用,她往傅知斐那边蹭了蹭,偷偷摸摸地凑近他耳边小声问:“诶,你跟我说说,你和顾嘉茵是不是旧情复燃了?”

傅知斐还以为她这个样子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她竟然是问这件事,他顿了顿,抿了一口酒说:“这跟你有关系么?”

宋南音特别理所应当地说:“当然有关系了。”

傅知斐放下酒杯,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挑了挑眉,“怎么,你吃醋了?”

“怎么可能。”宋南音语气特别嫌弃地摆了摆手,“我就是好奇。”

傅知斐磨了磨后槽牙,“只是好奇?”

宋南音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哪里不对,她点点头,“不然还能是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

傅知斐看着她不说话。

宋南音无情的嘲笑:“哈哈哈,你好好骗哦。”

傅知斐:“……”

要不是看在她现在喝醉脑子不清醒的份上,他一定把她那张嘴给封上。

“你干嘛不说话?”宋南音见傅知斐不说话,便有些不满,她一个手指头直接戳在了傅知斐后腰上,傅知斐顿时一个激灵,一把握住了宋南音的手,拧着眉低吼一声:“你别动手动脚的!”

宋南音被傅知斐吼得愣了愣,睁着一双水汪汪无辜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哼了一声说:“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碰不得的?”

傅知斐:“……”这什么强盗逻辑。

奈何喝醉的宋南音就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非常的狂野不羁,她一副好哥们儿状勾住了傅知斐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没事,你就放心跟我说吧,我不会阻拦你们的,破镜重圆多美好的一件事啊,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嘛。”

傅知斐仔细打量着她,她这样子不像是说谎,大约是真心的想撮合他们,他忽然觉得有点想笑,饶有兴致地问:“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怎么办,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傅太太呢,难道你要跟我离婚?”

宋南音一听“离婚”两个字就连连摆手,“不行,不能离婚。”

傅知斐继续追问:“为什么不能?”

宋南音这会儿嘴倒严上了,蹙着眉说:“不能就是不能。”

傅知斐都已经探听到真相的边缘了,没理由放弃,他捏住宋南音的下巴,指腹微微用力,“宋南音,你……”

这时,外面一道惊雷响起,轰隆隆的巨大声响掩盖住了傅知斐的话,宋南音被雷声吓的一个哆嗦,直接钻进了傅知斐怀里。

傅知斐皱了皱眉,按住宋南音的肩膀把她往外推,宋南音却卯足了劲抱着他的腰死不松手,声音颤巍巍地说:“我害怕。”

傅知斐吸了一口气,“你少装。”

宋南音却跟没听见似的,抬起头,眼里噙着泪珠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把我送回房间吧,我想睡觉了。”

傅知斐:“……”

宋南音脑袋在傅知斐肩上示好似的蹭了蹭,“求你了,好不好嘛……”

傅知斐半晌没动,最后咬了咬牙,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抱了起来。

宋南音像只小猫似的埋在他怀里,轻声说:“谢谢你哦,你人真好。”

傅知斐简直要被她气个半死,大掌“啪”地一声打在了她的屁股上,“闭嘴,别说话。”

宋南音小小的呜咽了一下,顿时不吭声了。

傅知斐把宋南音送回了房间,丝毫没客气把人给甩在了床上,宋南音大抵是彻底喝晕了,沾了床就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傅知斐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半晌,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他给宋南音盖好被子,就离开了房间。

这一晚,宋南音睡得很是香甜,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太阳光直晃晃地晒着她的屁股,她动了动,翻了一个身,差点没把自己给翻下床,好在最后一刻她及时醒了过来,扒着床头坐了起来。

她懵了几秒钟,鼻尖动了动,食物的香味顺着大开的房门传了进来。

宋南音舔了舔嘴唇,肚子非常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她顺从自己的本能沿着香味往外走,傅知斐正背对着她在厨房里做饭,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棉质的质感给人一种温暖平和的感觉,窗外暖洋洋的阳光落在他身上,黑色的头发柔软的垂下来,在脸上落下一片错落的剪影。

听见脚步声,傅知斐回头看了她一眼,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你醒了。”

宋南音眨了眨眼睛,恍惚间生出了一种他们是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的错觉。

就在宋南音晃神的时候,傅知斐正打量着她。

她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那件浴袍,过了一个晚上,浴袍的带子有些松,领口散开了一些,锁骨的线条纤细平直,胸口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开来,隐约可见雪白的沟壑屹立中央。

她本人却对自己“春光乍泄”的模样毫无所觉,抬手搔了搔她那鸡窝头发,讷讷地“哦”了一声。

傅知斐非常正人君子地提醒了一句,“换套衣服再过来吃饭。”

宋南音这才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脸上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瞬间爆红,立马伸手裹紧身上松散的浴袍,转身就蹬蹬蹬跑上了楼。

几分钟后,宋南音换了一套宽松的长衣长裤走了过来,炸毛的头发被她随意用发圈绑了起来,脸上干净清爽,几缕发丝散落耳边,更显面容白皙,像一块未经雕琢的天然璞玉。

傅知斐看了她一眼,说:“坐吧。”

宋南音依言拉开椅子,在傅知斐对面坐下,傅知斐做了两个家常菜还有冬瓜排骨汤,汤汁鲜美浓郁,排骨酥软糜烂,很是好吃,而且现在正是秋季,喝点汤身子还会暖和不少。

她正捧着碗大快朵颐的时候,发现傅知斐不知为何一直盯着她看,她被看得心里有点发毛,就放下碗,舔了舔嘴唇问:“你干嘛这么看我?”

傅知斐说:“你不记得昨天晚上你做过什么了?”

宋南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开始不安的打起鼓来,她讪笑一声,小心翼翼地问:“我……做什么了?”

傅知斐看了她两秒,这才语气平淡地说:“也没什么。”

宋南音:“……”

喂,你这分明就是“有什么”的语气啊。

不过既然傅知斐不说,宋南音也不想深究,毕竟她醉酒后干过的沙雕事也挺多的,印象最深的是高中毕业聚餐那次,宁馨说她喝醉后非要拉着自己在大街上跑圈,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拉都拉不回来。

她拿过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谁料傅知斐又轻描淡写的补了一句,“就是你抱着我死不松手吵着嚷着非要和我一起睡。”

宋南音“噗”地一声把水全给喷了出来。

傅知斐皱了皱眉,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宋南音一口气没倒过来,被水给呛了一下,咳得脸跟脖子一块红了起来,跟只煮熟的虾子似的,好半晌,终于止住了咳嗽,哑着嗓子问:“真的?”

傅知斐见她这副认真慌张的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宋南音眼尖的注意到了傅知斐眼中那抹浅浅的戏谑,顿时明白过来,傅知斐这是在耍自己,她恨恨地咬了咬牙,一把拿过傅知斐手里的纸巾,擦了擦嘴,再抬眸的时候眼中已无半分慌乱,浑不在意般耸了耸肩,笑了笑,“那还真是让傅先生见笑了,我这人喝醉了就好爱认错人,好几次把人认成了我爸爸,兴许啊,我是把你当成我爸了。”

傅知斐:“……”

宋南音撑着下巴看了傅知斐一会儿,一本正经地说:“别说,你长得跟我爸还挺像的。”

傅知斐:“……”他信了她的邪。

这时,客厅里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傅知斐顿了顿,起身去了客厅,宋南音对着傅知斐的背影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没成想傅知斐却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宋南音立马化为笑脸,笑眯眯的对他摆了摆手。

傅知斐转回了头,没再看她。

宋南音撇了撇嘴,继续喝汤吃饭。

过了一会儿,傅知斐走了回来,“晚上跟我去个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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