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胖子忽然道:“其实风水奇门这种东西,人们往往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话是这么讲,但外面的人多多少在不知不觉中,还是受风水奇门的影响,就拿我们老褚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来讲,他在一个小县城当官,有一次去医院做检查,检查出一个肿瘤,你猜他怎么样?”
我顿时被提起兴趣。
褚胖子嘿嘿一笑:“医生建议他住院,他没同意,而是回到家里,自己研究易经,等我再次见到他时,他很得意的跟我讲,在研究易经风水的这段日子里,他体内的肿瘤慢慢消失了。”
“应该是医院误诊吧?”我狐疑道。
褚胖子耸了耸肩:“这不关键,关键是他信这个。”
“那你信吗?”我瞅着他。
褚胖子撇了撇嘴:“能来你们陈家村,你说我信不信?”
临近傍晚,外公和瘦高个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而他们手中多出了很多东西,比如装满公鸡血和黑狗血的矿泉水瓶,还有一张张符箓,以及蘸着鲜血的香烟……
东西很多,外公将一部分放在他的背包中,瘦高个则将剩下的东西放在褚胖子的双肩包。
外公看了一眼天色,沉声道:“走吧。”
……
……
我们四个人向着陈卫民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看到不少村民正往他们家赶去,而当他们看到我们四个人,竟然带着惊恐与嫌弃的目光看了我们一眼,快步朝着前方走去。
“陈家村的村民对你们家的误会挺深。”瘦高个道。
外公叹了口气:“没办法。”
我心中有些愤怒,但也没办法跟他们理论,怎么说?说这些事不管我们?谁会信啊。
陈卫民的家,竟然布置好一切,左边红,右边白,看样子是打算今天晚上将红白喜事放在一起。
陈荣此时也出现在了门口,当做迎宾客一般,头上包着一块白布,又穿着一身红袍新郎服,看到我们来,脸上洋溢的得意的笑容:“哟,陈浩然,来了啊,是来见证咱们两家的喜事?”
我瞪视着他:“当时就该砸死你!”
陈荣笑脸一收,语气冷冰冰:“可惜你现在没机会了。”
说完,他没在理会我们,而是转向别人,忽然脚步一顿,回头笑着道:“对了,关于咱们两家的事情,其实我告诉了你们家,其他人压根不知道我到底和谁结婚。”
我恨不得现在揍他一顿。
然而,瘦高个却早早就站在我跟前,无形中拦住了我,他低声道:“别中计了,这个时候越冲动就越要冷静。”
我深吸了口气,嗯的应了一声。
我们四个人走了玄关,经过门洞来到大厅门口。
大厅中摆成了一个灵堂,中间放着一个黑棺,然而我敏锐发现这口黑棺并没有用钉子钉死,在黑棺的右边,又是摆成香案,不出意外,稍后陈荣会和陈晴姐在这里拜堂成亲。
而在卧室,有一个身穿新婚红裙的女子,安静的坐在床沿边上。
我一眼便认出他的身份,下意识想要叫出声,外公此时忽然回头,冲我摇了摇头。
褚胖子突然低声道:“嘿,你们发现没有,那屋子没长明灯!”
瘦高个冷笑道:“如果你是陈卫民,你会将长明灯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哎,要是能看见长明灯多好。”褚胖子叹了口气,一脸遗憾:“这样咱们就不用费劲,拿走东西就回去,还怕个屁的不干净!”
当我们走进临时布置好的灵堂。
原本还有交谈的声音,瞬间掩息下去,里面有老有少一共九个人,他们一个个抿着嘴唇看着我们,目光古怪。
外公率先走了过去,拿起三根香点燃,嘴里念叨的声音很小,等将三根香放进香炉中,他凝视了一会,发现最中间的香忽然断了,方才回头带着我们走到院子里,低声道:“黑棺中应该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瘦高个微眯着眼眸:“咱们找个机会打开黑棺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褚胖子瞅着他:“咋找机会?”
“想办法。”瘦高个一副思索模样:“必须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不然对我们现在的处境不利。”
我和瘦高个率先被那些青年绑了起来,扔在大厅外的角落处。
“放开我,吗的,小爷我手里是没洛阳铲,不然把你们一个个拍死在这里,一个个眼睛都瞎啦,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褚胖子身强力壮,被人按在地上,仍旧不服输的要站起来,然而在三个青年的合伙制服下,他力气在大,也没办法扛过三个人的力气。
很快,我和褚胖子、瘦高个三个人,被那几个青年用绳子绑了起来,而且还是死扣,根本解不开。
瘦高个虽然左肩膀受伤,但仍旧没有得到优待,而且那些青年有意识的主要针对他,瘦高个左肩上的绷带开始往外渗血,仍咬牙强忍着疼痛。
他脸色阴沉的吐字道:“陈卫民这一手设计的厉害,我没想到竟然会在黑棺中放黑猫,难怪香会断!”
“现在是总结过错的时候吗?”褚胖子在被绑的时候,脸上挨了几拳,其中有一拳最狠,砸在他的眼眶上,眼眶都开始往外流血,他一边挣扎着,一边急声道:“你丫赶紧想办法啊!”
瘦高个抿着嘴唇,神色阴晴不定:“想什么办法?没看到我也被绑着?”
“难道就看着陈晴姐跟他结成阴婚?”我愤怒的瞪视着将陈晴姐送回卧室的陈荣,紧咬着牙关:“这绝对不行!”
“陈浩然,冷静点!”瘦高个目光冷冰冰的看着我,直到此时,他仍不失冷静:“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他们对拜的第三跪不是还没下去么,只要不让他们跪下去,什么都好说!”
说得简单,让他们不跪下最后一拜,我苦笑了一声,用力挣扎了一下帮助我双手双脚的绳子,奈何无论我怎么弄,都无法挣脱开,现在我们三个人都被绑着,别说阻止,能站起来都不错了。
唯一没有被绑起来的,只有我外公,我外公今年七十多岁,身体本就不太好,要让他阻止,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由于刚才的香案被我一脚踹翻,陈荣带着几个青年正在收拾重新布置,似乎对于陈荣而言,香案的重要性无法替代,没有香案的话,对拜似乎就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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