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们怎么回事,明明是他们进来打人,你怎么抓受害者。”林淡妆脸色一变,挡在两名警察身前,怒斥道。
“哼,看看地上的人都不知道有没有被打死,他还算受害者!?”程四海冷哼一声道。
“林姐,没事。”雷萧倒是一脸轻松的越过林淡妆,捏了捏她柔弱无骨的玉手,安慰道:“我就陪警察同志回去调查一下,这几个人我下手都有分寸,不会有性命危险的。”
“哼,算你识相。”程四海冷笑一声,“把手铐给他铐上。”
雷萧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有反抗,任凭两个警察给他戴上了手铐。随后豹哥和那些手下也被带走,而那些昏迷的,则是被随后赶来的医疗车接走。
“雷萧,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也会保住你的!”上警车前,林淡妆肯定的说道。
“不要担心我,没事的。”雷萧心中一暖,安慰了林淡妆两句,便被一个警察推上了车。
“没事!?得罪了豹哥,你小子至少要脱层皮!”程四海在一旁冷笑,不过什么都没说,关上车门,几辆警车疾驰而去。
张豹的舅舅,就是淮海市市公安局长,这也是张豹可以在淮海市嚣张的资本,你入了公安局,岂不等于羊入虎口?
淮海市公安局内,雷萧被带入了一个审讯室,半天没有人过来问话。
审讯室内没有窗户,也没有开灯,昏暗阴冷,天花板吊得很低,让人感觉十分压抑。
如果换成一般人,被独自关在这里不闻不问,肯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焦虑,恐惧,烦躁等负面情绪,导致心里波动,在接下来的审问中无法保持平静,会留下言语漏洞。
这也是公安局审讯犯人时,经常使用一点小手段。雷萧对此一清二楚,这点小手段并不会对他构成任何影响。反而是警察和公安局对他的态度,让雷萧隐隐感觉,这件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不过雷萧也不畏惧什么,三年的特种兵生涯,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在审讯室呆了一会,雷萧便把全部精力,集中在了梳理他刚刚重获的记忆上了。
虽然对自己一直感到迷茫的三年真空生活,现在终于有了答案,但是雷萧依然感觉迷惑,因为自己的重获的记忆,在拿到将军交给自己的材料后,便戛然而止,除了材料第一页看到的那张玉佩的图片外,剩下关于任务的介绍,以及后续行动的记忆,全部都记不起来。
也就是说,雷萧虽然恢复了身手,意识,经验,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复员的,又怎么成了一个房产业务员。是组织出了问题,还是我个人的原因?
雷萧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淮海市骨科医院,张豹捂着肿的跟猪头般的脑袋,对着电话嚎哭道:“三舅,你要给我做主啊!”因为是局长亲外甥的原因,所以张豹并没有被带去审讯,而是送到了医院接受治疗。
“是啊,广义,你是没看到那个混蛋有多残忍,把小囡打成什么样了,一定要判他个十年八年的!”床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抢过电话添油加醋道。这个妇女叫吕广玲,是张豹的母亲,儿子什么德行,夏广玲一清二楚,不过之前都是儿子欺负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次见到儿子被人打,吕广玲顿时火冒三丈。
接到电话的时候,吕广义正在省里参加会议。他耐着性子听这对母子发完牢骚,吕广义问道:“张豹,那个打你的是什么来头。”
“不认识,不过肯定不是有势力的人。听说是个房产公司的业务员,但我看像是那女人的保镖,以前肯定练过,身手很棒!”张豹答道。
“嗯,我知道了,把电话交给程四海,我跟他说话。”张豹把电话交给在一旁等候的程四海,程四海接过电话,恭谦的弯下了腰,道:“吕局。”
“四海啊,我在省里抽不开时间,这件事交给你了。光天化日,把人打成重伤,还满不在乎,对于社会的影响是很差的。这样的败类一定要严惩!”吕广义“义正言辞”的怒斥道,吕广义对于程四海是放心的,程四海老成持重,油滑世故,他肯定会根据对方的来头判断该怎么做。
而如果对方真的只是一个小草民,哼哼,吕广义心中冷笑,自己作为市公安局长,哪个不给外甥些面子,如果今天不严惩这个嚣张的打人者,自己以后还有什么脸在淮海混?
“广义,给谁打电话呢,情绪这么激动?”办公室的门开了。省政法委书记崔汉中笑眯眯的端着茶杯走了过来。
“书记。”吕广义脸色瞬间变得涨红,眼神中堆满了崇敬与谦卑,接过崔汉中手中的茶杯,利索的拉开了椅子。
老书记崔汉中今年今年已经五十四了,患有严重的高血压和糖尿病,据说今年准备退下来,而呼声很高的吕广义,很有可能扶摇直上,接过崔汉中的职务,更为重要的是,崔汉中本人对吕广义十分欣赏,这让吕广义看到崔汉中怎么能够不激动。
………………
咔,审讯室的门开了,程四海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他在进来之前,已经看过了从雷萧收上来的个人信息,心里很踏实。
雷萧,二十六岁。户籍所在地是淮海市周边农村。一个农村打工仔,这让程四海放下心。不过雷萧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程四海一时想不起来,不过自己每天接触人这么多,想必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角色,不然这时候早有人给自己打电话了。
再翻看他的工作证,对方居然真的是房产销售员,看来是个练过功夫的房产销售。不过功夫再好,没有势力,也是被人踩扁的货色,小子你倒霉就倒霉在了打的是局长的外甥。
程四海冷笑着坐在椅子上,猛地一拍桌子,义正言辞的怒吼道:“雷萧,你知不知道,你公然打架斗殴,扰乱社会秩序,是什么罪过!”
雷萧皱了皱眉头,这警察一上来就想栽赃自己,看来是是跟那帮混混一伙的。
如果换成一般人,可能被程四海这一嗓子加上扣上的大帽子搞得手足无措,不过自己却不在此列。
“我没有打架斗殴,是对方私闯民宅,我正当范围而已。”雷萧冷静的答道。
“把对方打成重伤,现在生死不知,还算是正当防卫?”程四海冷笑。
“正当防卫界定就是让对方失去战斗能力,我下手有分寸,他们只失去行凶能力,却死不了,你骗不了我。”雷萧表情十分淡定。
“哼,你就嘴硬吧,有你后悔的时候。”程四海冷哼着收起笔录,朝外面招了招手,“把他带走!”
两个警察走进来,就要去拉雷萧的胳膊。
“带我去哪?”雷萧猛地朝后一闪,躲过警察伸出的手。
“青山看守所,到那里你冷静冷静,好好想想是不是该老实交代。”程四海眼中掠过一丝冷酷阴狠。
“我想知道那混混到底有什么背景。”雷萧站在原地,任凭那两个警察怎么用力也拽不动分毫。
“到了那,你就全知道了。”程四海阴测测的笑了笑,而后拔出手枪,对准雷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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