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今这些日子有些勤快的过分,每天抱着书早出晚归的去上自习,刘舒舒看着都有些咋舌。WwW.pinWenba.CoM 品-文-吧对着身边的于妗说道:“都说失恋了对人的打击很大,我这么看着,苏今倒真是有些经手不住一般。每天早上五点就起了,晚上快熄灯了才回来,在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于妗是后来搬进来的,对苏今并没有刘舒舒那般伤心,跟着刘舒舒将关系处理好也是作为一个新来的人不想被孤立考虑,再说刘舒舒性格直爽,完全一副小女儿的娇娇姿态,比起一个总是阴阳怪气的张书回,和一个总是忙着自己事情的苏今,和刘舒舒处理好关系要来的简单许多,也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
当下,于妗也只是皱了皱眉,“我们也不好说什么,苏今自有自己的打算吧!再说也可能是借着忙来摆脱失恋的阴影,我们就不要像太多了,平时有什么事我们帮着看好就好了。”她不好说太多,毕竟刘舒舒是一路在苏今身边的,而自己和苏今并不亲近,若是自己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刘舒舒听了或许会吃心不说,要是再落在了苏今的耳里……于妗想了想苏今平日的样子,虽说看着和和气气,但是她心里清楚这样的人还是不好惹。
反观宿舍里的刘舒舒和张书回似乎有什么过节,只是苏今一回来两人竟然也鲜少吵架。刘舒舒是跟苏今比较亲近,不想她烦心,而张书回,于妗竟然觉得她像是有一点不敢招惹苏今的意思。可见在她不在这个宿舍的两年里,苏今做过什么事才能得来这样一个结果,于妗不禁在心中暗叹,这应该是怎样的一番手段啊!
刘舒舒听了于妗的话,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只是还是有些担心,于妗瞧见她的神色也猜出了几分,提议道:“要不你去跟苏今说说?别让她真的把自己给累坏了。她现在这样,我看着也觉得她累得慌。”
刘舒舒点了点头,“找个机会跟她说说,唉……也不知道班导那天把她叫去说了些什么,弄得苏今现在折腾自己……”正说着崔旭来了电话,刘舒舒一看,就将苏今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脸甜蜜地接起崔旭的电话,声音都变的娇柔异常,“喂,我正在二教这边呢!”
于妗最是受不了刘舒舒一接自己男朋友电话就一副快要把自己拧成麻花声音娇 媚的要滴出水来的样子,故作夸张的抖了抖胳膊,做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对着刘舒舒摆了摆手逃之夭夭了。
刘舒舒现下只顾着跟自己男友甜蜜了,眼里哪里放得下其他的事情,于妗说要离开,她也就摆了摆手让她撤了。之后就和男友自顾自的甜蜜去了。
刘舒舒当初最是艳羡苏今和林涵的感情,那么多年了,两人还是感情很好的样子。但是现下两人都分了手,再看一看寝室长周亚的前男友,在周亚离开没多久就又觅新欢,前些日子看着好像又换了一位。身边的人,一个个就这样散了,刘舒舒只觉得很悲凉,不由得更是珍惜自己和崔旭的感情,最近也变得粘人了许多,一颗心完全扑在了崔旭的身上。
崔旭却觉得刘舒舒近日来有些异常,但是刘舒舒娇憨的小儿女心态,崔旭也没有跟她计较。只是,前几日,导师找到他,对他说有一个国外的研发项目正在收人,导员有心推荐崔旭去,只是崔旭当时并没有表态。
这几日他一直子啊烦恼这件事,他已经大四了,自己的家境也不是很好,如果想以后出人头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是刘舒舒最近粘人粘的紧,崔旭也知道她对自己很依赖,心里一直在刘舒舒和自己的前程之间纠结,只是这些他都闷在心里没有对刘舒舒说出口。
这日,导师又将崔旭叫了过去,皱着眉对他说道:“崔旭,我上次对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地怎么样了?”崔旭的导师是个认死理的人,一身傲骨,平日里也是瞧不起其他的教授讲师之间的明争暗斗,只一心潜心修学问。在美国那边声望很高,有很多项目在手里,学校里的领导只得把他当一座大佛供着,毕竟少了他这样一尊佛,A大就会失去很多项目。
于是,平时都是他自己的项目自己招揽人,也不管那个人是不是领导的亲戚,是不是某个达官显贵,只要有真材实料被他看上的都可以被他收在手下。虽然A大很多人都眼馋他手里的项目,但是苦于实在不敢得罪他,最后也都纷纷作罢,也不再插手!
崔旭能被自己的这位导师看中也是出于一次很偶然的机会,自己恰巧去找辅导员有点事,当时也是满腹心事,看都没看就进了一个办公室。办公室里没人,窗户开着,风将桌上的几张纸吹落,崔旭上前将窗户关上又将那几张纸捡起,顺便也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算术。此时恰巧一个五十左右的清俊男人进了门,不悦地看着崔旭,“你在我办公室干嘛?”
崔旭刚刚扫了眼上面的算术,又见到有人这样说,明白过来自己是走错了办公室,忙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刚刚没有看清楚就推门进来了。我也是来找我们老师的,打扰您了。”
那个男人似乎不想多客套,沉着脸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对崔旭挥了挥手,“行了,你出去吧!下次注意点就好!”崔旭也看出来这个男人并不好惹,于是也不敢多作逗留,转身就打算离开。
男人拿过纸,皱眉看了下,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崔旭本已经走到门边了,想了想,回头对男人说道:“那个……老师。”男人的思维被打断,抬头看见崔旭还没走,不悦道:“你怎么还没走?”
崔旭忍下男人的脾气,毕竟对方是老师,再说看着脾气有些古怪,想来若是惹了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本来坚定的决心,此刻又有些犹豫了,到底该不该说出来?说得好还好说,如果说的不对,自己又拿捏不准这个老师的脾性,万一是个心性狭小的,到时候对自己生出嫌隙就不好了。
这边崔旭正在挣扎犹豫徘徊着,那边男人早就不耐烦了,“你有什么话说?没有的话就赶紧出去!”崔旭似豁出去了一般,主意拿定,整个人反而冷静下来了,说道:“老师,您那个算术里面有一个小错误。”
男人似乎来了兴趣,虽然面上仍是淡淡,但眉毛一挑,看向崔旭,目光锐利,“哦?”崔旭既然都说出口了,也不怕这个老师是个怎么样品性了,自顾自的走上前,抽出一张纸,指着那处他瞧出不对劲的地方对男人说道,“就是这里,老师你反复算了一遍这个数字,得出的结果不应该是这样。”
男人没说话,抽出一张纸递给崔旭,“你在算一遍给我看看。”崔旭看了眼男人,他神色淡淡,眼神也不复先前那般锐利,崔旭便毫不客气的接过纸算起来,最后又反复核对一遍,这样的算式最是繁杂,很容易出错,崔旭开始指出错误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确定,眼下自己又算了一遍,仔仔细细核查了一下,才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他的算式看了一遍,眉毛跳了跳,对崔旭问道:“你是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崔旭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答了,男人还是淡淡的应了声,对崔旭说道:“出去吧!”
崔旭有些拿捏不准,但是既然自己想说的话已经说清楚了,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多作纠缠,于是就出去了。因为耽误了一些时间,交给辅导员报表时有些迟了,辅导员满脸不悦的接过报表,也没说什么。
崔旭原本以为自己申请留校的事没消息了,没想到过了几天,收到辅导员的消息让自己再过去一趟,难道是通过了?忐忑地进了辅导员办公室,辅导员换上满面笑容对崔旭说道:“你小子出息了!李教授竟然亲自来向我要人,指明要你去他的实验室。”
崔旭一愣,“李教授?”辅导员笑道:“就是李知仁李教授啊!他的实验室可是好多人挤破脑袋想进都进不了的,而且他向来不收本科生,这次破格要你,我也没想到会有这般好事被你碰到了!看来你小子还是很优秀的啊!”
崔旭还是一头雾水,“我之前和李教授并没有交集,不知道李教授怎么会看上我的?”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大神级的人物了,A大牛人虽然超多,但是自己向来为人低调,不至于名声会穿到这样一个从来不问学校里的事只一心做八卦的教授耳里,跑来找辅导员要人。
辅导员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李教授亲自点名要你。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等会我带你去李教授办公室去一趟。”崔旭自然也是欣喜非常的,且不说李教授这个人的名气有多大,自己以后从他手底下出来还怕找不到一份好工作?况且,李教授手里资金丰厚是众人皆知的,在他的实验室里的待遇都可以赶上在外面的高薪了!
近日,与美内部有些人心惶惶,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消息,李沣要裁人的消息传了出来。只是,苏今前日钢的的消息,自己也并未透出口风,何故消息会走漏?难道是李沣自己着人去办的?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转念又想到自己,李沣不会觉得这些都是自己走漏的消息吧?
难怪这几日去给李沣送文件,会撞到李沣有意无意的打量。自己本来没有深想,现下想了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李沣怀疑自己,那么以后自己办事就要难了许多。李沐那边一直不肯松口,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开罪李沣,否则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搭,而且还会连累到林涵在监牢里的父亲。
想到林伯父,苏今这几年来去见过几次,但是不知道林伯父是作何感想,对她总是避而不见。想必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也不希望自己这个作晚辈的去看到他那般凄凉的境地。苏今后来也就放弃了,但是有事没事还是会往监狱里寄一些东西,林涵不在,宋妍之的父母更不会尽心,那么就只有自己能略微尽些心力了。
当初那般意气风发的一个人何曾想过自己的晚景会落得如此凄惨,想来心里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苏今并不觉得被拒绝有多尴尬,只是多站在林伯父的处境想想,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
苏今回到办公室微微有些郁闷,自己所求无非就是和自己爱的人相亲相敬,岁月无忧。但是生活中哪得那般静谧安好?总会有许多纷纷扰扰上来,当年的事件,苏今至今仍心有余悸,林伯父一朝败落,就连林涵也险些保不住值得急急地送出国。仕途行走,谁不是掂量着,生怕一步错,满盘皆落索。
拿起马克杯,打算去茶水间倒杯茶水静静心思,哪想到听到一众人聚在茶水间正聊到公司裁人的风波。“你们说,李总要裁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顶楼大多莺莺燕燕,苏今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拿着马克杯,进也不是,躲在这听着壁脚也不是。
正欲转身离去,苏今却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个消息可是李总身边的得力助理苏今放出来的呢!这个可信度没有九分也有八分吧?”这人笑声轻浅,苏今听着暗暗将她对上位,是秘书部的程茹辛。只是不知道,这话明明不是自己说的,她怎么会这么肯定是自己放出的话?
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也许李沣也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现今才会对自己如此疑心。苏今暗暗着恼,若是李沣压根儿就没对自己提过这事还好,现下他前脚刚对自己说完那样一番话,后脚就传出了风声,弄得整个公司沸反盈天的,此时还有些什么流言蜚语恐怕就更加会坐实了自己口风不紧的罪名,以后还不知道该如何猜忌自己!
又有一个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看也多半是苏今自个儿在乱说,与美这么大,生意也不差,又不是快要倒闭了,怎么可能说裁人就裁人?”苏今暗自点了下头,看来也有一些明白淡然之人,差点以为这顶楼呆着的都是一群没脑子的,这样李沣要裁人尽可裁,反正留下一群平时闲着没事就聚在一起八卦的人也没什么用。
程茹辛许是不大高兴别人这般质疑她说的话的可靠性,声音略有些不满,“怎么就不可能了?李总才刚上任,手底下有几个用的舒畅的?想换人也是情理中事,要我说,你们语气在这里惶惶不可终日,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好老总保住自己的饭碗,或者是及早想好退路,免得到时候一个个惊慌失措的。”
那个声音有些讽刺的响起,苏今听出了是张秘书,“你倒是看得清楚,我看你这么淡定,不像是没有什么准备的人,莫非早就做好了打算,还是已经讨到了老板的青睐,给了你一句准话?”
张秘书话里说的有些刻薄,苏今摇了摇头,终归还是有些意难平的人,放不下许多,也没有一个容人之度。程茹辛被气到,“张姐,你说话也不至于这般吧?我也是一番好意提醒,你却这样挖苦挤兑我,我平时如果有什么对不住张姐地方您倒可尽数说出,我若真的有不对的地方,以后必定警醒,再不犯张姐你的忌讳。”
一旁几人像是看好戏一般,好好地聚在这里说着八卦,怎么这两人开始闹起来了,弄得都有些面上挂不住,只得一旁劝道:“小程啊,你也是太年轻藏不住话,张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你这话就说重了。”
苏今不由得弯起嘴角,这个劝架的人哪是在劝架,一句话得罪了两边人。被她这一句话一说,不仅显得张秘书气量狭小还将程茹辛说的年轻不懂事,便是两人在气着对方吵着架,如何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
程茹辛那边也是听出来了,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她不想开罪人,但是话也不是这么说吧,自己虽然年轻,但是好歹也是正正经经来与美做事的,怎的被她这么一说倒显得自己平日里仗着年轻不懂事得罪人了自己还拎不清?一时也不知改怎么说,只得缓了缓,语气变得柔和下来,“刘姐说的是,是我年轻不懂事,方才话说重了,还请张姐不要往心里去。我以前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这里也跟张姐赔不是了,看在我年轻,说话平时也不近大脑的份上,张姐就不要再计较了。”
张秘书只是冷哼了一声,秘书部直属总裁管辖,也就没有再设置主管,她进公司年份较早,一直端着资历在秘书部里横行。平时程茹辛在公司里上下跑的殷勤,倒是将自己的事都做了。不明就里的人只夸她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有干劲,可是这样下去哪里还有自己呆着的份了?不由得对她也有了一些看法,虽然往日里大多都是她在带着程茹辛,但是也没有对她多上心,只是挑一些苦的累的也看不出成绩来的活丢给她。
程茹辛也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上面有这么一个人压着,自己要想出头就变得非常艰难了。自己总不能将满腔的热血耗在公司里头吧?前些日子听说要裁人,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庆幸的,自己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要不除了张秘书要不就自己去奔前程。
一时间茶水间的气氛也有些低迷,苏今弯起嘴角,拿着马克杯离开了,想来接下来也没什么好听的了。
果然没过一会,苏今就看到里面的人鱼贯而出。她含笑等在员工通道的一端,故作要去茶水间倒茶,一边笑着和一帮人打招呼,在经过程茹辛的时候微不可见地对她使了个眼色。
程茹辛是个机灵的人,过不了多久就找了个借口返回,苏今坐在茶水间里侧,看见程茹辛,对她笑了一笑,“你倒是一个水灵的人,过来坐下吧!”程茹辛应了,坐下叫了声:“苏姐找我有什么事?”苏今年龄比她要大,她叫一声苏姐也没什么不妥。
“你们刚刚在茶水间的聊天,我听到了。”苏今平淡的说出这样一句话,面上淡淡,猜不出她的情绪如何。程茹辛却又一些尴尬,苏今这么一说,那么刚刚自己言之灼灼地说是流言经苏今的口里传出,不知道她听见了会有什么感想?偷眼看了她一眼,只是面色淡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管怎么说,苏今和李家两位公子之间的绯闻不断,而她原本辞职了还会被现任的李家大公子再度请回来做自己的助手,傻子都看得出苏今和两个太子爷之间关系匪浅。如果自己得罪了这样一个人,以后在与美的路恐怕就更难走了,何况就连张秘书见到苏今都得让三分颜色。想到这些,程茹辛已经暗自下了决断还是离开与美了。
“苏姐……那些话我也是听说的,大家都点名道姓地这样说,我也是听了随口这么说了一句,希望苏姐不要介意……”程茹辛苍白的辩解道。
苏今含笑看向她,“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我很是好奇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说是我传出的那番流言?”程茹辛支支吾吾,最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苏今见她的神色,也知道她初来公司不想开罪一些人。
看来只得循循善诱,“你来公司多久了?”程茹辛想了想,“快一年了。”“与美这样的一个大公司,你这般年纪,不管怎么说,待遇相比来说还是很丰厚的。出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况且现在工作又难找,你年纪轻轻的也没什么经验,以后如何还真是很难说啊!”苏今轻轻说着,内容似乎一下子太过跳跃,却恰恰刚好严实密封地贴合了程茹辛的心思。
程茹辛到底年轻,不由得有些急切道:“苏姐,我也不想离开与美。”苏今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只是,你这样说,刚刚你在茶水间和张秘书斗嘴,想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我有心帮忙,恐怕帮不上了。如果李总真的要裁人,你认为是留下在公司资历高的还是留一个毫无经验的黄毛丫头呢?”
这一番厉害说出来,程茹辛才发觉自己当初想的太过天真。苏今说的句句在理,自己毫无反驳之力,但是想到张秘书平时的样子,又觉得不甘心,自己只不过输就输在资历尚浅上边,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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