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中还带着烈酒的清香,闻之使人迷醉,叶苼觉得自己也是醉了,全然顾不得其他,抬手环抱住男人的脖颈,将从小到大所有的女训女诫都抛到了耳后。
此时的她只想和这个男人紧紧相拥,彼此相溶。
这个吻热切而又霸道,不容许她有丝毫逃避的心里。
就在叶苼打算将自己沉溺其中的时候,这个男人又猛的弯下腰去,将她抱入怀中,保持着亲她的姿势,大步向内室走去。
“唔……”直到这个时候,叶苼才觉得有些着急害怕起来,她抬手去推搡着这个人的胸膛,终于将他推开的时候却是他将自己放在床上的时候。
“王爷?”
这一声王爷听在楚睿辰的耳中只觉得热血沸腾,忍不住就俯下身子,将她困在自己和床板之间。
叶苼怔怔然看着这个男人,一切都来的突如其然,她有些措手不及了,然而纵然如此,这个男人似乎也不打算给她一点时间反应反应。
她的眼睛眨了眨,睫毛都快要扫到这个男人的脸颊了,他才离自己那么近的笑出了声,温热的呼吸带着酒香菩萨在她的脸上,让她不知所措。
只听楚睿辰道:“你可有想本王?”
“啊?”叶苼只觉得一颗心快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自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是第一次,她这么失态过,要知道她以前可一直都是从容不迫,于三军之前都面不改色。
然而这个男人似乎就想要看她这种表情,看她张黄无措的样子,笑的更深了几分。
只见他低头,在她的脸侧落下一吻,什么也没说,将她抱在怀中,一起躺在床上。
叶苼这才稍微得以平静,环住男人的背脊,与他相拥。
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但似乎所有的形容词都是苍白的,此时的她只是在心里迫切的希望,永远都这样吧,让她永远都和这个男人静静的抱在一起,躺在这里。
不必去想过去的恩恩怨怨,不必去想明日又该如何苟延残喘。
就这样吧……
然而这个男人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大老远半夜跑来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和她抱着在床上躺躺的。
男人的大掌由她的腰身抚摸,伸进单薄的亵衣之中,勾起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让她发出难耐的喘息,本想瞪这个人一眼,但在对上他那双漆黑如潭的眸子之后,就说不出什么阻止他的话来了。
其实也无需多言,她知道他想要什么,而这也是她想要的。
男人峻拔如斯,一张恍如刀削斧凿的脸轮廓分明,他的身上应该遗传了母亲和父亲的所有优势,才有了造物主所塑造出来的这个宠儿。
抚摸着这个人的这张脸颊,叶苼忽的笑了起来,她应该可以理解当年先帝为何形容他的母亲是人比芙蓉花更俏,两人之间那段情爱并非无疾而终,起码孕育出他这般一个完美的人。
也许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可以为一个人点亮整个中宫,也可以将一个人比作芙蓉花,但到底是对谁真心,对谁假意呢?
聪明如她也看不透,但她又可以笃定,眼前这个男人待自己,恐怕如自己待他一样,已经是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了。
他们彼此间都互相中毒了吧,神医赛扁鹊也无法解的毒。
一夜缠绵,索求无度,以至于他俩还是被追云急急的敲门声给惊醒的。
叶苼碰了碰身边的男人,却被他揽入怀中,闭目不言。
看了一眼窗外天光,还只是一片朦胧。
夏日天长,天亮的比较早,现在还没天亮,可见时间也还早,追云提醒也不过是出于本能。
看这个男人一番好睡好像一个孩童,叶苼也不忍心将他叫醒。
过了一会才说道:“你该起了吧。”
“少顷。”
“你……”叶苼欲言又止:“你还记得我们当初在东宫见到的那个女人吗?”
“哪个女人?”
“冷宫跑出来的一个女人,被侍卫抓走了的,长的,长的有点可怕。”
“不记得了。”男人闭着眼睛,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分犹豫,看来他确实不记得了,而且在他的记忆中,似乎连回忆都懒的回忆。
叶苼怅然若失的应了一声,便不再答话。
男人睁开眼睛,他五官轮廓鲜明,这一蹙眉就在眉间形成一个小小的川字,忍不住问她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忽然想到了,冷宫里的女人,有些可怜……”
“嗯。”楚睿辰应了一声,没再多说其他。
只听叶苼又继续说道:“若是将来有可能的话,大赦天下,把冷宫的女人都放出来吧?”
“这有什么必要吗?她们出来能去哪?庵堂?恐怕还不如冷宫吧。”
他说的对,出来能去哪?
左不过自己有着前世在冷宫中的经历才开始同情那些女人,但事实上,那些女人未必就真的值得同情。
而真正值得同情的那人,还不愿与自己的亲生骨肉相认,她一个外人自然没办法指手画脚。
过了一会,楚睿辰终于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被褥由他的身上滑下来,露出一大片结实健壮的肌肉,并不怎么胖的他宽肩窄腰,叶苼躺在床上看他开始穿衣,不禁笑了起来。
男人扭头看她笑,自己也不禁笑道:“你笑什么?”
“你猜猜。”
“是不是想到本王的身子是你的,就高兴的做梦都能笑出声了?”
叶苼有些撒娇的说道:“王爷真会猜。”
男人无奈摇头,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抱她在怀,在她的脸上落下几个吻,又将衣衫递给她道:“来给本王更衣。”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呢。”叶苼没好气的叹了口气。
他本是偷偷来的,不能被旁人看到,所以这更衣的技术活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叶苼的身上。
在楚睿辰和追云偷偷离开之后,天光才逐渐亮了起来,太后今日没有让她过去伺候起身,她倒是乐的清闲,等太后传召她去上朝的时候,她才陪着一起往泰华殿去了。
朝中照例还是褒奖了漠北大将军吴仓和一众铁骨铮铮的大好男儿,再之后就是拂云公主即将远嫁邻国,摄政王与几位大人一同作为使节,送亲的同时还背负着两国和平相处的重任。
一番早朝下来,百官散去。
吴仓自从进京之后一直是百官当中的红人,这个当初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如今一跃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军,众人自然是百般巴结的。
他才刚出了泰华殿,就听到督察院左御史杨承安在他背后叫道:“哎呀,吴将军啊,吴将军请留步,留步!”
吴仓止步回头看去,只见杨承安拱手笑道:“吴将军啊,难得您回京一趟,不如到老夫的府上坐坐?老夫也想听将军多说说那漠北的风光啊。”
吴仓有些犹豫,昨晚酒宴之上这杨承安就和自己攀谈的非常热乎,虽然聊来聊去都是些外地的风光,但他实在是不太愿意和这些文官打交道。
就推辞说道:“大人,其实在下去的地方也并不多,能讲的昨天都讲给大人听了。”
“哎呀,吴将军莫不是才得了皇上的封赏,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吧?老夫已经年纪一大把了啊,想要东跑西走也力不从心了,怎么,吴将军连老夫的这点愿望都不愿意实现?”
吴仓为难起来:“这……”
他求助一般看向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楚睿辰,后者轻笑道:“既然杨大人盛情之邀,将军还是却之不恭吧。”
吴仓这才点头说道:“好吧,在下还赶着出京呢,就去大人府上坐一会吧。”
杨承安乐不可支,尤其是看到他一个武夫不善行事,更加为自己一会要做的事情多了几成把握。
带着吴仓回到家里,杨承安命家仆在院子里摆上桌子,果品点心,与他一起坐在院中赏着风景,品尝着点心。
一般有客前来,桌上不管摆放着什么东西那都是主人家的礼数,所到宾客最多只是喝喝茶而已,然而吴仓却是真的吃点心来了。
他大口嚼着点心和水果,对杨承安说的那是口沫横飞:“你大概不知道!那地方真冷,我去过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了,本来以为那地方没人住了,没想到还真有人住,长年冰雪不化!哎呀,冰天雪地的,那些人还都住在冰屋里,茹毛饮血的,看着我都觉得受不了啊!”
杨承安抠抠耳朵,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心中早已有些不耐烦了,看着他又熟练的剥开个橘子吃了,他不禁挪了挪屁股。
“还有啊,那里的人还要招待我吃一种什么鱼,那种鱼好家伙,身上全是油,没有一块肉,你也许不相信,那些人都吃这个鱼,而且还用那鱼的油点灯,烧火,做饭,简直无所不能。”
种鱼,在杨承安抠了第十五遍耳朵之后,吴仓吃了两碟点心一大盘子水果之后,管家不负所望的冲了进来,大声叫道:“老爷,老爷啊,王爷和王妃娘娘来看您了啊。”杨承安大喜,赶紧说道:“快快有请!”吴仓不明所以:“哪个王爷?哪个王妃?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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