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聂云裳吧?”
“啊?!”追云大惊,蹙眉不快:“你怎么诬赖好人!纵然是我没用,没能查出指使,但你也不能诬赖是聂小姐啊!”
“是我诬赖吗?”叶苼神色如常的看着追云,向他走近两步说道:“所有人都以为,这刺客是冲着江凤去的,因为他是第一首富,身份贵重,谁会觉得刺客是冲着我一个不起眼的奴隶来的?”
追云哼道:“不管是冲着谁去的,反正刺客不是聂小姐派去的。www.pinwenba.com 品★文★吧”
叶苼嗤笑一声道:“但是,你刚才的话,已经告诉我,你已经知道刺客是冲着我来的,你为什么愧疚?无非是因为你在楚睿辰面前撒谎了,所以觉得愧疚,否则以楚睿辰的脾性,聂云裳只怕不会有好结果吧?至于你为什么将刺客全部杀死,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实的。”
追云已经变了脸色,咬牙切齿恨恨看着叶苼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妄想陷害聂小姐!”
“真是可笑,受害人是我,反而我现在要被你威胁,难道这个天下就是一个惩善扬恶的天下?”
看着这个小姑娘眼中烈烈锐光,追云竟然无力辩解。
只听叶苼又说道;“你放心,这事如果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会再和她聂云裳过不去,但如果她要继续和我过不去,相信这种事情我容忍的了一次,绝对不会容忍第二次。”
她说完,施施然将煮好的茶水倒入白釉的茶盏之内,转身端进了书房。
追云站在当场,气的浑身哆嗦,攥紧拳头,已然是咬牙切齿。
正如绿珠所说,今年大雍的冬天来的有些迟了。
太后与皇帝的銮驾回到上京四五天,才真正到了立冬的节气。
夜幕漆黑,月色清冷。
慈安宫内的配殿暖阁中已然早早的上了围炉,暖烘烘的热气熏的人昏昏欲睡。
太后一身宽衣,谢靠在榻上,黑丝如瀑,铺洒了半身,并无过多装饰的她,纵然已是徐娘半老,但也风韵犹存。
齐国太子高博远坐在下手,不禁看的有些呆了。
暖阁之内,琴音铮铮,一曲毕,太后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弹琴的男子说道:“福大人奏的一手好乐,哀家每每听来,也是赏心悦目。”
高博远被这个声音一惊,才反应过来,却是嘴角带笑,只觉得那太后听乐曲的模样让人看了也是赏心悦目,但他并未说破。
“太后谬赞,微臣惶恐。”被称为福大人的男子不过也就三十来岁,任鸿胪寺少卿,唇上有须,看上去倒显得老成稳重。
“哀家和齐国太子还有要事商谈。”
福尧抬头看了太后一眼,神情之中似乎有些不悦,但也并未说什么,抱着面前的七弦古琴,走出暖阁。
当朝太后看向座下的男子说道:“三天前的早朝,朝中上下一致认为归还齐国八座边城,以示和谈的诚心,怎么,今日哀家怎么听说楚睿辰又变卦了?”
高博远拱手说道:“当日朝堂之上,摄政王并未表态,所以今日拒绝归还这八座城池也不算是变卦,只不过是他的表态而已。”
“荒唐!朝臣们就由着他胡来?”太后脸上已经带上薄怒。
“这也无法,军机处上下所有臣子唯摄政王马首是瞻,皇上不在,谁又有说话的权利呢。”
太后砰的一声拍了一把座椅,怒斥道:“我大雍又不是没有帝王!还轮到他楚睿辰当家做主了?”
“哦?”高博远索性就使了个激将法道:“这么看来,还真和没有帝王无二,当初太后曾应允在下的城池,恐怕现在无法兑现了吧,其实这也不怪太后,谁人不知,这大雍,本就是摄政王爷说了算的。”
他说完之后就定定看向这位一国太后,只见她神情冷凝,张了张嘴,似乎要反驳他说的话,但最终却是没说。
高博远的心凉了,他知道,还真被自己说中了,此时的太后和皇帝都没有足以与楚睿辰对抗的资本和底气,太后如果真被自己激怒,就说明她有底气,更有办法让他不至于空手而回。
但眼下,这位太后虽然生气,但却是强行忍着,可见她也知道,就是自己发再大的脾气,还是得楚睿辰说了算。
“太子打算何时归去?”
“如今已是立冬,到了年下,节气也多了,不宜久留,本太子明日就启程回齐国去。”
太后低低叹了口气“哀家竟要你空手而回,但请太子转告齐国皇帝陛下,就说哀家向他允诺,在明年,我大雍所霸占齐国城池将尽数归还!愿两国邦交,长治久安!再无战乱!”
“好!”高博远抱拳起身说道:“太后既然这么说了,在下就放心了,长治久安,再无战乱,也是我齐国的愿望!”
太后重重点了点头,继而说道:“太子觉得我朝拂云公主如何?”
高博远眼前顿时浮现出那位娇俏刁蛮的三公主来,那样一朵开在后宫的花朵,明艳但不娇弱,确实能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公主惊为天人,若非在下已有良配,说不定要腆着脸来求太后赐婚了。”
这样委婉的拒绝方式,也只有他那般受过良好皇室礼仪教导的人能说的出来了。
太后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别无他法,不能用拂云公主来笼络齐国,那就只能用那些城池了,到时候能借得齐国势力铲除楚睿辰,她和小皇帝的位置才能做到真正的高枕无忧。
高博远一走,她就疲惫的靠在榻上。
门扉一开,暖阁之内凉风拂面。
太后抬起眼皮看向门口之人,嘴角一勾,微微笑道“你这奴才还没走?”
鸿胪寺少卿那样一个人高马大的人顿时矮了半截,一番点头哈腰的走进暖阁之内,双手不知该往哪放一般,搓了又搓道:“太后方才将奴才逐了出去,奴才心中好是一番难受啊。”
太后看着他一副奴颜婢骨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冲他招招手道:“方才哀家和高博远谈事情,你杵在这里像什么话。”
“奴才好歹也是鸿胪寺少卿啊,掌邦交接来使,怎么就不能在这了。”那福尧快走几步,一把捉住了太后的纤纤玉手握在手心好一番摩挲。
当朝太后很是享受道:“你这哪是鸿胪寺少卿啊,哀家看来,却是一条狗!”
“太后说奴才是狗,奴才就是狗,说奴才是猫,奴才就是猫,架不住太后喜欢。”
这位七尺男儿说出这样没羞没臊的话,脸不红心不跳,倒把太后逗乐了,任他将自己的手贴在他的脸上。
“福尧,你不怕吗?”
“怕,奴才怕的要死。”
太后脸色一变,看着他已然有些不快。
谁想福尧更往前一步,直勾勾的看着太后的眼睛说道:“奴才不怕为太后去死,奴才刚才怕的是太后不稀罕奴才了,看上了高博远那个小白脸。”
太后随即松了一口气,颇有几分怜惜的在他的脸上摸了摸“跟了哀家,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奴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谁让太后您让奴才中毒了呢奴才现在是一日不见太后,就如隔三朝秋冬,食难下咽,寝不安枕,真是恨不得日|日与您耳鬓厮磨一番。”
太后的双眸迷蒙了,看向这位面容俊朗的男子,她只觉得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竟然无力将他推开。
就这么任他将自己欺压在榻上,唇瓣落在她的嘴上,辗转吸吮,唾液相溶。
暖阁之内,热气蒸腾,让两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卸除多余的衣物,更加坦诚相见。
福尧自有一番好手段,用唇齿解开太后身上的衣物,还不忘喘息着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印记。
他说:“太后,奴才真有种生不逢时之感,若在以前就与太后相识,你未嫁,我未娶,琴瑟和鸣,赏花弄草,也不失为人生乐事。”
随着福尧一个挺入的动作,太后闷哼出声,只觉得眼前一片五光十色,花团锦簇,那种漂浮在云端,不上不下的快感让她迷失了自己。
是啊,若是当年没有入宫,没有嫁给那个老男人,她的人生也许会有所不同。
不用挣扎沉浮在这宦海朝堂之上,也不用处处都受他楚睿辰的掣肘,连她悄悄样的姘头都要被他碎尸万段。
她岂能不恨,岂能不狂。
楚睿辰,你来吧,我就是要让你内心备受煎熬,让你知道,你的母后就是这样一个***之人,你如何愤怒也杀不了我,不能杀我!
得意的癫狂让她更加放纵自己,十指抱紧怀中的男人,在欲海之中随波沉沦。
也是这样一个立冬之夜,宏王府内的一间花厅小阁之内,却传来一声怒斥。
“不是说鄂尔多隆的男人都是英雄吗!我看你们连狗熊都不如!”宏王楚晖一说完,就将手上握着的琉璃盏扔了出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面前单膝跪着的男人身着斜襟皮衣,咬牙不语。
“那个什么纳吉!伤还没好吗!”宏王又一次怒斥。
跪着的人这才说道:“好的差不多了,纳吉说想要来为王爷效力,但卡丽娜却千方百计的阻止。”“这个卡丽娜!到底安的什么心!”宏王话音一落,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娇啼道:“呦,王爷,我卡丽娜安的什么心?你还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你也不瞧瞧,我连身子都是你的了,胳膊肘还能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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