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丽娜继续笑道:“不管是为了王爷既不得罪摄政王也不得罪太后,还是为王爷今日出这被狗咬的一口恶气,只要他死了,一切都能圆满解决了,不是吗?”
宏王细细一想,嘴角慢慢弯起,绽放出一抹怪笑来“卡丽娜啊卡丽娜,本王还真看不出,你这鄂尔多隆的荆棘花居然这么的心狠手辣!”
“王爷错了,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我早已不是鄂尔多隆的荆棘花了,我是王爷的卡丽娜了,凡事自然要站在王爷的角度考虑,都是为了王爷好!”
宏王一伸手,猛的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笑呵呵的抚着她的身体和头发,一张大嘴在她的脸上不停亲吻道:“本王的好女人!待本王日后大业一成,就封你做中宫!让你母仪天下!”
卡丽娜半推半就,眉眼斜飞道:“这中宫,我卡丽娜不稀罕,王爷身处枪林剑雨之中,能活着与我白头偕老,我卡丽娜就谢天谢地了!”
宏王哈哈笑道“怎么不能!你先等着,本王这就去吩咐底下人先去结果了这个小侍郎!”
卡丽娜道:“王爷手上的精锐杀手看来很多?”
宏王道“哪是什么精锐杀手,本王命管家去买个去!”
“才刚说要与我白头偕老了,王爷又做这种自断后路的事。WwW.pinWenba.CoM 品-文-吧”
宏王疑惑道:“你这话又是何故?”
“王爷买凶杀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摄政王在京中势力这么大,还有神秘莫测的神机营和神策营!到时候一旦东窗事发,恐怕王爷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进宗人府吧!”
宏王讪讪笑道“哪能这么巧就东窗事发,本王在他眼皮底下做的事说少也不少了!”
卡丽娜道:“可这人命关天,依我说啊,王爷该找个值得信任的,长期合作。”
宏王点头“你说的对!”
卡丽娜又道:“我们鄂尔多隆的族人向来骁勇善战,与我一道送进京城的俘虏当中,我有一位表弟,更是个中翘楚,让他帮姐夫个忙,他应该不会推辞!”
宏王抱着她的肩膀,双眸一亮,欣喜问道:“当真!”
卡丽娜答道“自然当真!”
宏王激动万分,抱着她又迫不及待的往她脸上擦口水道:“本王日后也算是有自己的势力了!”
卡丽娜拍拍他的背,眸光流转出得意的精光,回应他道:“是了,王爷日后就有自己的势力了,王爷的敌人就是我卡丽娜的敌人,王爷看谁不顺眼,我卡丽娜也会坐立不安,自然会为王爷解决了这些个眼中钉!肉中刺!”
“主子,短短半个月内,已经有两位朝中大员死于非命。”追云将一沓卷宗放在桌上,神色冷峻。
干站了一会,只见微风拂帘入内,吹动帐幔垂下的丝绦轻轻荡漾,也将男人的衣袂发丝吹起,他却一直没有吭声。
追云似乎等的有些着急了,抿了抿嘴,不安的动了动道:“主子……”
在这张桌案后面,坐着的不是楚睿辰,而是那位短短一月时间就俘获了主子芳心,还在京中图惹小姐少妇一身闺怨奴隶叶苼。
只见她正坐在那本属于大雍摄政王的位置上,手上握着一支上等狼毫,笔下是一张宣州进贡的好纸,才写了半首凉州词。
听闻追云所说,慢慢抬起头,乌黑鬓边簪戴梅英采胜簪折射着秋日的艳阳,散发着内敛的光华,一如她那张虽然美,但并不张扬的相貌。
站在叶苼身后的男人身着一件黑底玄纹的宽衣,腰束锦带,配容嗅,黑发一丝不苟的梳了,以一支玉簪挽好,简单之中不失风雅闲适。
男人的大手正与叶苼同握一支狼毫,本是手把手的教她写字的,这会儿见叶苼停下来了,略显不快道:“本王只让你去取了卷宗过来,没让你说这么多废话。”
“是,”追云双手抱拳,略显局促,支支吾吾道:“属下只是觉得此事人命关天,主子一定想知道这两起案件的所有细节。”
楚睿辰又道:“你所说的细节,这卷宗中没有?”
“这……”追云低头“属下该死。”
“你先下去。”
“是……”
追云咬了牙退出书房,刚走出去,就迎面撞上飞白和丹青二人。
这两个小姑娘见追云出来了,一齐快步上前,忧心忡忡道:“追云大哥,听说京里有官员遇害,这,这是要见年了吗,怎么天子脚下还有这种无法无天的事发生!”
追云叹了口气道:“主子自有处置,你们不必担心。”
飞白啐了一口,忿忿不平道:“王爷现在整日里被那个鄂尔多隆的小狐狸精迷的神魂颠倒,都不肯离她半步了,一得闲了就陪着她练字画画,这都好几天没召我……”
丹青碰了她一下,冲她一阵挤眉弄眼,嫌她口无遮拦。
飞白自知失言,赶紧转移话题道:“那凶手有没有抓到?死的可都是朝廷大员,宫里就不着急吗?还有,这些朝廷大员哪家没有个武功高强看家护院的,怎么还被歹人给害了呢?!”
追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听说,凶手武功高强,还会飞檐走壁,轻功了得,兴许还有同伙接应,听说刑部、大理寺、京畿府尹都派人开始着手调查,此事可大可小,你们也不要慌张。”
丹青略有些不安道:“话说回来,这朝廷的事情可大可小,只要我们王爷平安无事就好。”
飞白双手合十,也附和道:“王爷不会有事的,王爷武功高强,还有追云大人这样的人护着,一定不会有事的。”
追云眉心紧蹙,抱拳正要离开,就见王府前庭的门房急匆匆过来道:“启禀追云大人,有几位大人联名前来,要拜见王爷。”
追云从门房手上接过拜帖,看了一遍上头的名字,心中已经了然,转而去敲书房的门道:“主子,有几位大人要见主子,是见还是不见?”
楚睿辰道:“不见,打发他们走吧。”
追云又看了一眼手上的名单,当机立断道:“主子,这几位大人说要是见不到您就赖在门口不走了,属下觉得,有碍观瞻……”
书房之内静寂一片,追云还是有点揣摩不透他的心思,永远不知道他会如何回答,是见,还是说,随他们便。
就在他犹豫着要开口说去打发了那几人的时候,书房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砰的一声,将他吓了一跳。
也不敢抬头,只将手上的拜帖高举过头顶道:“主子,这是拜帖。”
男人从他的手上接过拜帖大致看了一遍道:“本王倒不知自己养了个胳膊肘向外拐的!”
追云额上冷汗涔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自己刚刚擅自加的那句话。
“叫他们进来。”
“是。”
快步离开,一直出了沁园,追云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那门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道:“王爷其实不愿见这些个人的,方才王爷说不见的什么,我就该回话将他们打发了。”
追云道:“你懂什么,这几个人来无非也是因为最近京中官员被害一事,而主子不是不想管这些,只是这里是京城,不是边塞,亦不是军中,天子脚下,管这些事情,太后和皇上会不高兴的,说王爷越俎代庖了。”
“奴才不懂,既然王爷不想管,追云大人您为何还要……”
“不管不行啊!”追云挠挠脑袋有些无奈道:“不管只会死更多人,王爷倒没什么,但可把刑部和大理寺愁死了,那些与我自幼一起校练的兄弟如今都为这两个地方办事,我多少得承他们的情,帮他们一把不是。”
门房点头哈腰呵呵笑道:“应该的,应该的,这对王爷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却能拯救多条性命,于追云大人而言也是一桩善事。”
追云舔舔嘴唇笑道:“若这案子破了,让他们往府上送几坛好酒,到时候一起喝!”
“好嘞!”
书房内,叶苼已经收拾了桌上写过的纸张和笔墨。
楚睿辰回头看了她一眼道:“收了做什么,继续写啊。”
叶苼头也没抬的答了一声“王爷不是有客吗,我在这里写字,成什么体统?”
楚睿辰站于当场,双手环胸看着她笑道“本王现今不带兵打仗,说话也越来越没权威了。”
叶苼不解道:“怎么就没权威了,王爷威名赫赫,害怕王爷的人多了去了。”
“是吗?”他心情不错的走上前去,单手环了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
叶苼只觉得撞上他的胸膛,被咯的有些发疼道:“自然是了,王爷难道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吓唬自家孩子?”
“怎么吓唬?”
叶苼干咳一声,故作夸张的瞪大眼睛,似乎面前正站着一个顽劣孩童“若是孩子哭闹,家里的人就说,不准哭了!再哭,摄政王就骑着高头大马来把你给卖了!”
“哈哈哈哈!”男人爽朗的笑声从书房里传出来,勾的丹青和飞白一阵好奇,拼了命的想从窗户缝里往里看。
只听这位人人惧怕的大雍摄政王道:“你这训孩子的架势倒是十足十的像,不过你说的是真是假,还有待核实!”
叶苼见他笑了,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你看,虽然你现在不带兵打仗了,威名还是有的,而且深入人心。”
“那本王怎么在你面前全无威名可言?”他单手揽着她,带着审度的目光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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