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谈到理科,她就神经大条了,其实她的英文历史还好些,就是数学,化学,物理方面,简直弱毙了!
“你在做什么?”
秋沅栖正在看书,突然听到旁边的她一脸地在抱怨着什么,脸色萦绕着一股漠然的微怔。Www.Pinwenba.Com 吧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倾侧身子,手中的化学书唰地摆到了他面前,眼睛轻眯成一股比狐狸还要献媚的弧度。
“什么。”秋沅栖淡淡望向那摆在他眼皮下的化学书,淡樱色的唇角,轻弄成一个似笑非笑的唇形。
“三氯化铝不是共价化合物吗?”她一头雾水的,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可是为什么,它还能在水溶液中电离出三价铝离子?”
秋沅栖伸手,把她的笔记本拿了过来,华贵的钻石尾戒,在逆光中闪烁出一丝璀璨的光芒,深深吸了一口气,“笨蛋啊你,三氯化铝是强电解质,强电解质当然可以在水中完全电离。”
他轻松自如地回答了她,仿佛在她眼中比登天还要顽劣的数理题,对他来讲,只是小菜一碟。
“为什么……”她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抓了抓脑袋,苦笑:“能不能……给我举个例子呢?”
她眨眨明亮的眼睛,依旧一股迷茫的表情,尽管她大概知道了是因为强电解质,可是不给她列个例子,她还是不能把其中琢磨透彻。
“把笔拿过来。”他冷冷地开了口。
顿时,一张练习纸和钢笔乖巧地摆在他的面前。
他白皙修长的指尖立即抓起了她的钢笔,沙沙迅速地在雪白的页张上,像曾经为她画画像那样,轻笔流畅地写下了好多的化学符号,而她即在旁边一脸怔怔地望着他。
阳光从窗台直射进来,在他翻领的白衬衣上勾勒氤氲出透明如菱纱的光芒,他冷漠认真的模样,在她明净的眼珠中不停流转。
突然,她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轻抿起了一个幸福如意的笑意。
“好了。”
就在她手指交织望着他认真辅导的阳光模样,他细长的指尖,停止停了下来,偏过俊美的脸部轮廊,轻咳了咳。
千沐蓿赶紧回过视线,重新陷入了被问题困扰的心。
“这些……”她眼睛睁大,“不是化学物的代称吗?”
白皙的纸张上,是他凭着自己聪颖的记忆,详列出来的各种离子化合物。
“没错。”他淡然冷漠地启动那薄薄的唇:“这些……是我为你列举出来的典型的离子化合物。”
她依旧一脸茫然。
他手中的钢笔,像钟摆上的指针,直直指在其中的一个化学符号。
“如强碱〔NaOH、KOH、Ba(OH)2〕、大部分盐类(NaCl、CaCl2等)以及强极性化合物(如HCl、H2SO4等),在极性水分子作用下能够全部电离,导电性很强,我们称这种在水溶液中能够完全电离的物质为强电解质。”
他顿了一下表情,面部冷然。
“而弱极性键的共价化合物,如CH3COOH、HCN、NH3·H2O等,在水中仅部分电离,导电性较弱,我们称这种在水溶液中只能部分电离的物质为弱电解质。”
“……”千沐蓿心底萦绕着一股深深的敬佩,认真地聆听。
“所以,从结构的观点来看,强、弱电解质的区分是由于键型的不同所引起的。”他眉心轻弄,“但是,仅从键型来区分强、弱电解质是不全面的,即使强极性共价化合物也有属于弱电解质的情况,HF就是一例,因此,物质在溶液中存在离子的多少,还与其他因素有关。”
望着他认真辅导的帅气模样,她感觉很幸福很幸福,忍不住在暗角里偷笑。
“怎么,这样,你明白了吗?”
他偏过视线,既冷漠又认真地瞟了她一样。
“嗯!”
她拼命点头,内心有一股与之狂出的兴奋,因为……他居然比化学老师讲解得还要详细,还要厉害!
窗外,云杉树枝上鸟声清脆,鲜绿的树蓬弥漫着淡淡的光芒。
花香扑鼻。
阳光,从窗台静静洒进来,把他和她的周围的映得发白。
千沐蓿只好继续地练习,途中,她遇到很多不懂的,便想方设法地让他辅导她,然而他也有不对的时候,她也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你会说韩语吗?”
千沐蓿想了起来,夜光航曾经告诉过她,他之前在韩国留过学。
说到韩语,秋沅栖脸色冷煞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虽然他的韩语很棒,可是现在,因为安绮芸的原因,他却再也不想说上一句。
“我只是想知道一句,可以吗?拜托啦……”她摇了摇他的手臂`衷心地哀求他。
她知道,学习韩语其实比英文更容易,而且他应该也很懂教吧!
“你想知道什么?”他冷眼瞪她。
“比如说……谢谢,怎么说呢?”
她满脸是可爱的献媚,只为获取更多的课外知识。
“……”他冷冷地丢出一句。
“抗木……桑哈密达?”
千沐蓿干脆就是用中文译过来的。
“嗯。”他点了点头。
她突然感激地望着他:“抗木桑哈密达,谢谢你。”
从图书馆温习出来,千沐蓿一个人静静走在那片天然纯绿色的牧场草坡上。
也许是因为——她好久都没有这么用功,脑袋几乎就像充血了一样凝滞住,以致她和某人分别后,不得不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减压!
然而最安静的地方,非三叶牧场不过。
尽管这里位置于学校附近,不过,却完全脱离了城市的喧闹,就像是国家被遗弃的神秘岛国,永远都保持着安逸纯朴的童话风格。
迎面的微风,就像被掺杂了细润的雪絮,带着一丝柔和的清凉,轻轻地沁入人心。
阳光永远都是一尘不染的清澈,大群可爱的绵羊,自由奔跑在灰色木栅栏的草坡上,不时发出咩咩的欢叫声,在明净的澄空下一路倒退的林海,无边清脆地回荡。
穿着纯色工作服的牧工们,带着白色的朔胶手套,正在木栅栏的绵羊圈中,认真地为饥饿的小绵羊调配饲料,和那些蓝天,白云,湖泊,绿树,草坡,构成了一副自然美丽的生态风景画。
千沐蓿绕过湖边,来到了圣安斯教堂。
看见了一位衣着蓝白的道院修女,她抿了抿唇走上去。
经过日晒雨淋的玛利亚,粘上了一层稀薄透明的尘埃,笑容却依旧保持着最温暖的慈祥,在她身侧的小天使,或扑展羽翼欲要飞翔,或收折起来,亲密地依靠着玛利亚圣母像。
而那位穿圣女服的修女,正拿着手绢仰着头,阳光澄亮了她天使般的侧脸,手指不停仔细地为玛利亚清擦细尘。
“你好,请问……祁佑牧师,他在哪里呢?”
走到玛利亚面前的她,就是客气地和修女打招呼,在眼珠的流转中,她发现,教堂好像刚刚下班了,娴静得有一丝响午的慵懒。
“祁佑牧师一般主持完婚礼,吃过午餐,他都会在叶园里面种花。”
天使面容的修女微笑说道,又是握紧手中的蓝色手绢,继续仔细地抹擦玛利亚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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