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昂和无为听奶奶说过,爷爷在子夜十分身体会十分痛苦,都想:“这个时候他们会说什么呢?”
爷爷继续说道:“正如你奶奶所说,我会在子夜十分痛苦不堪。那一夜,我还是跟往常一样被疼醒了,那天是月圆夜,那妖兽的力量较之往常更加厉害,所以那天晚上我痛的尤其厉害。
“你奶奶用铁链锁住了我,还是无济于事,我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直跑到了那瀑布边上。
“你奶奶冲上来抱住我不让我跳下去。
“我们两人抱头痛哭,在那深潭边上坐了一个时辰之久。终于熬过了那场撕心裂肺的痛苦时刻。
“我精神放松之后,跟你奶奶聊起我死之后的事情,说道:‘如果将来我死了,要让无为受着罪孽,还不如我和这妖兽一起死了算了。’
“你奶奶说道:‘是啊,可是你死了之后那妖兽也不会死。无为他注定要代替你为百姓守着这妖兽,那也是他的福分。’
“这时候,你妈妈突然冲了过来,说道:‘不行,不能让无为受这种苦。’
“我和你奶奶见她出来,虽然吃惊,却对她十分抱歉,拉她一起坐下来,讲了那妖兽的故事。
“你母亲听完之后,痛哭失声,说道:‘如果一定要有人来忍受这种痛苦,不要让我的无为去受,让我来吧!’
无为听到这里,想起母亲生前对自己的百般疼爱,顿时思潮迭起,说道:“我母亲她还是为我而死了!”
爷爷听后,顿了一下,说道:“她是可以替你去挡住妖兽,却不能代替你成为封印的载体。”
无为大惊,喃喃说道:“封印的载体?”
爷爷点点头说道:“不错,封印的载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当时我已经找了很久,始终没有一个人或者动物可以,连你父亲也不行,想到我死了之后那妖兽就要出来为祸人间,我就心痛不已,比之灾月圆夜的子夜所受的痛哭还要强烈。
“直到你出生之后,偶然间我发现你是可以成为封印载体的人,大喜过望,告诉了你奶奶
“就在你八岁这年,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次月圆夜,你母亲撞到了我和你奶奶说这件事。我将所有的前因后果跟她说了之后,她才知道自己不能代替你,十分痛苦。从那之后都没有见到她笑过。
“过了三个月,一个月圆夜过后的早上,我们发现你们三个都不辞而别了。”
无为听后又是惊讶又是难过,母亲这都是为了自己,这次更可以说是自己害死母亲了。
爷爷又吃了一个橘子,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在你母亲房间找到一封信,说道:“无为和无忧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告诉他们要去探亲。爹娘请放心,我这次去不是放任天下百姓不管,我知道大泽国也有一块血玉,我会将它带回来的。这样不仅无为将来免受这非人的折磨,爹也可以解脱了。”
无为和轩辕昂听后都叹息不止,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多的隐秘。
爷爷看看轩辕昂,眼里也都是歉疚。
轩辕昂看到爷爷看着自己的眼神,十分诧异,心想:“对我难道也有歉疚的事情吗?”
爷爷继续说道:“轩辕昂,爷爷也对你不起,当时无为昏迷中,我偶然发现了你也是可以成为封印载体的人,大喜过望,希望将你培养起来,万一无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可以继续封印那妖兽。”
轩辕昂这一惊当真不小,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心下十分难过,当初还以为爷爷奶奶对自己这样好,当真是喜欢自己,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因。世间人心当真难测。
回想起当初叶将军,国师,心里五味陈杂。
爷爷看到他神情,知道他心里难过,说道:“或许你们两个都会讨厌爷爷,但是我觉得还是告诉你们比较好。”
无为眼眶微红,抬起眼睛看着爷爷说道:“现在妖兽也已经不再危害人间,为何爷爷非要告诉我们?让我们蒙在鼓里不好吗?至少那样我们都以为时间有两个如此疼爱我们的人,而不是想要利用我们的人。”
爷爷看到他如此难过,始料未及,顿了一下说道:“爷爷知道,说出来之后你们肯定会讨厌爷爷,怨恨爷爷。可是,我想要让你们知道,在这世上,特殊的人不多,能够拯救世人的人更不多。希望你们今后能够心怀天下,而不是为私仇小恨而浪费这宝贵的天赋。”
两人听后都默默低下了头,各怀心事,都想起了自己的未了私怨。
爷爷叹一口气,说道:“我累了,你们要走这就走吧,不用再来道别了。”说完侧身朝墙睡了。
轩辕昂和无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无语,转身出了房门。
奶奶默默送了他们出来,挥挥手转身进去了。
两个人各自收拾了衣物包袱,一起走出了这险境般的地方。
回头看那竹林,小屋,凉亭,瀑布,小溪,闻着后院传来的花香,简直像是做了一场梦。
“大哥还是会不肖峰吗?”轩辕昂说道。
“嗯,我要回去仔细阅读师傅这驯兽经书,当时因为伤心,都没有看一眼,似乎这里面很多东西可以学习。”无为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轩辕昂,问道:“你呢?”
轩辕昂沉死了一下说道:“我还是回大泽国去找舅舅,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无为听后点点头,沉思了一下,说道:“如果遇到苦难随时可以来找我,在我驯服那头叫混沌的神兽之前,都会待在不肖峰。”
无为点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听完爷爷的话之后,都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说不清是什么情绪,默默往前走着,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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