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那些鬼逼到洞窟内后,才发现鬼并没有穷追不舍,他们围聚在大天身旁,贪婪的盯着他的尸体。
有几只鬼,甚至爬下身子,去****地上的血迹,满脸的享受,似乎对这份饕餮盛宴充满了憧憬。
我恍然大悟,这些鬼是被血腥味吸引而来的!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这些鬼都在以吃掉我们为目标。
一只爬在大天胸前的鬼,忽然仰起头,发出了声低吼,然后埋头把大天的肚子剖开,从里面抓出了白花花的肠子。
他一边往外掏着那些肠子,一边往自己嘴巴里送,并且很开心的咀嚼着,其他鬼也如同饥饿的野兽那般,把大天的内脏挖了出来,更多的鬼从洞窟内爬了出来,黑压压一片,把大天淹没在这片黑影之下,到处充斥着血肉,骨头,被咬的吧唧,咯嘣声,听着都令我头皮发麻。
过了三五分钟吧,那些鬼抬起头,纷纷看向了我,他们离开刚才那个地方时,我惊讶的发现,大天的尸体,已经没有了。
就连地上的血迹,也被舔的干干净净。
这时,发生了令我更加骇然的事情。
那些鬼中,有一只鬼用很嘶哑的声音说了句:“杀了他…”
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这竟然是人发出来的,这些鬼,竟然也开始会说话了?他身后的鬼听了后,纷纷朝我扑来,因为数量太多,我不敢托大,左手拔出匕首,右手掐住了一只最积极鬼的脖子,几乎是在瞬间,那只鬼就消失不见,化为了一枚魂丹,被我手臂吞噬进去。
另外一只鬼到了我左侧,我举起匕首,横着挥去,直接刺进了他的脑壳里,那只鬼颤抖了下,目光竟然变的呆滞起来,我很惊愕,拔出匕首后,黑色的血,伴随着脑浆,流得他满身都是。
那只鬼和先前相比,又更加的像活人了,我注意观察着他,发现太阳穴上的伤口,并没有像最开始那样快速复原,而是很慢很慢。
不仅如此,这只鬼还丧失了行动能力,倒在了地上,我更加确信心中那个猜测了!但为了证明,我还是快速到达那只鬼身旁,俯下身,用匕首割下了这只鬼的脑袋!
之后,我把脑袋扔在了洞窟深处,那只鬼的脖子处不停朝外涌出黑色的血液,再也不像之前那样,能够站起来,去找自己的头了。
而且,他身上的黑气也没之前那么浓,在抽搐了几下后,忽然化为了一滩血水,在血水之中,有一颗红色的,魂丹…
这些鬼,受到致命打击的话,就会…死!
在我惊愕之时,右手快速移动过去,抓起来魂丹啪叽啪叽吃了起来,右臂开口道:“没劲儿,这阴气少了许多,不过还能接受。”
我急忙问:“魔僧佛陀臂,你为啥一直吃魂丹?给我留俩呗?我还要赢得考核呢。”
魔僧佛陀臂还是和往常那样的高冷,并没理我,但那些鬼见我眨眼间便杀了两只,竟然不敢上前了…
这些鬼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的无敌了,现在的他们,会流血,会痛,会死!
当然,之前的他们,也会死,只是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杀死他们罢了。
我哼了声:“原来你们也怕死啊。”
我把匕首横在身前,恶狠狠望着他们:“听着,我来这里目的很简单,得到蟠桃,为一个住在我内心深处的女人报仇,我不想杀戮,但你们如果逼我,或则企图让我永远留在这里,大可以上前试试,我不敢保证把你们全部杀光,但最开始的几只鬼,我保证他会死的很惨,很彻底。”
这话果然起了作用,那些鬼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迟疑了片刻后,忽然有一只鬼朝其他洞窟跑去,有了第一个,其他的也为活命开始逃跑。
没多久,我面前的鬼全部消失了。
只要是有意识的东西,都怕永远消失,这是本能。
我这才想到,二天去找天相和张萌拼命了,大天究竟怎么死的还没查清楚,万一拼错了,岂不尴尬?
于是,我钻进了二天消失的那个洞窟,企图追上他的步伐。
……
在昆仑山的那间工作室内,老者的眼神中露出了很强的怒火,他握着拳头,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还没到那个时候,怎么就已经出现了这种情况?”
老者为了这个巧妙的考核,准备了几十年,可他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条手臂的加入,这意味着,他要改变所有的计划。
老者拿起来电话,开始重新布置起来,这一次,决不能出差错,因为这次,关乎着昆仑派的未来!
至少在他看来,昆仑派的未来,全看这一次考核了。
……
在昆仑派的客房内,王鬼正百无聊赖的翻着一本杂志,他的耐心似乎被消磨殆尽了,生气的把杂志丢在一旁,骂骂咧咧:“草******,这群狗逼玩意儿,怎么切断了所有信号?还不给看电视?”
许文强道:“可不是吗?说是怕咱们对昆仑派不利,咱们能咋不利?手机不让用,电视不让看,搞得跟要去见国家领导人似的。”
非但巴士底岛的众人在抱怨,其他各大门派,也在抱怨,因为在考核开始后,昆仑派便以怕他们用通讯设备做出不利昆仑的事情为由,切断了周围的信号,并且,不允许他们看电视,电脑,只能待在客房里看书。
如果男人有那种需求,昆仑派也可以安排。
但是,绝不能用当今这个时代的科技。
昆仑派为什么要施行这种奇葩的规定?没人明白,但入乡随俗,也只能照办。
其实不光他们不明白,连那些昆仑派的弟子们,也都不明白,而这个惊人的计划,以及巧妙的考核,已经被酝酿了几十年之久…
……
在洞窟中跑出去一段距离后,依然没有追到二天,倒是遇到了几只鬼,和之前相比,他们更像是活人了,但在数量少时,我依然用右臂去杀,毕竟魔僧佛陀臂帮了我许多,既然它想要魂丹,给它便是。
这不到半天时间,被魔僧佛陀臂吞下去的魂丹,起码有五十多枚,我又走了一段距离,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哭泣声…
我仔细辨认了下,立刻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不是…天相吗?难道二天已经和他干了起来?
明明是人杀鬼,怎么莫名成了人杀人?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于是,我怀着迫切的心情循声追去,想要阻止二天。
拐过一道弯后,来到另一个被掏空的洞窟内,还是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幕。
张萌的身下,是一大滩血迹,在她的脖子上,有一个口子,割断了大动脉,她的右手拿着匕首,似乎是自杀的。
天相坐在那血泊之中,把张萌抱在怀里,他失声痛哭,在他身旁,放着一柄熟悉的斧头。
是二天的!
我急忙跑过去,问天相什么情况?天相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望着我,哭着说:“这个畜生,这个畜生,他强暴了我妻子,我妻子不甘屈辱,选择了自杀,他真是个畜生,畜生啊!”
我这才发现,天相的右腿上,有道很深的伤口,鲜血正不停往外流着,那伤口,似乎是斧头所致。
我急忙撕烂衣服,帮他包扎,天相抓住了我的手,他叹了口气:“没必要了,我发现血会吸引来周围的鬼,你快走吧,我时间不多了。”
“可是你…”我问。
天相摇了摇头:“我们正在赶路,一个拿着斧头的男人就冲了出来,他的速度,力量,要比我们两个人都大太多,我们抵挡不住,我腿也被砍了一下,那个人把斧头丢在地上,将我妻子拖进了洞窟,我听到妻子那种声音,我的心如同刀在割,我爱她,可她却在我面前,被那般欺辱,之后,她为了对得起我,竟然抹脖子自杀了,她直到死,都没有对不起我,倒是我…倒是我…我是个懦夫,对不对?我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对不对?我…”
我忽然感觉到不太对劲儿,连忙说:“你别做傻事,我想问你,为什么要杀大天?是不是和他有了口角?还是处于某些其他的原因?”
可一切,都太迟了,天相直挺挺朝后倒去,我这才发现,他的手里,握着原本被张萌拿着的匕首,在他的腹部,有一个伤口。
天相,就这么自杀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要讲什么,我急忙爬下去听,他有气无力的说着:“我来陪你…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老实说,天相和张萌对爱情的坚守,让我想到了小倩,他用死来向张萌谢罪的做法,也让我想到了曾经为小倩剑指天下的自己。
天相和张萌就算真的杀死了大天,就算你二天真的要报仇,只管杀死他们便是,为什么要当着天相的面,去强1暴一个柔弱的女人?
为什么要在精神上,折磨这两个人?
为什么要用爱,去令这两个人心痛?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我紧紧握着拳头,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利用别人对他的爱,来朝三暮四,利用别人的爱,来让人痛苦,爱是神圣的,是专一的,是不可侵犯的,为什么你要拿这个做文章二天?
既然如此,我绝不放过你!我从天相手中拿起匕首,打算用这个来惩罚二天,可在这时,天相却回光返照了一般,猛然坐起,说了句令我惊愕不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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