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比亚迪的出租车,但司机硬是开出了雪佛兰迈罗的效果,死死粘着那辆科沃兹,有时还会故意拉开距离,以免被小张发现。
司机得意洋洋的吹嘘道:“要论跟车,整个城市,你绝对发现不了一个比我强的人。”
王鬼很不配合的冷冷盯着前面的小张,我怕气氛尴尬,急忙夸赞起了司机,这让他更加充满动力,工作起来事半功倍。
小张开车进了某个小区内,从位置和设施来看,很是一般,而且,小张开的车子也是仅仅起到个代步作用的科沃兹,可见他条件并不太好。
这就更奇怪了,没太多钱,为什么出高于刘老板的价格,买下那块地皮呢?还有,为什么他现在还不肯把货物卖掉,尽量减少自己损失呢?
他究竟在坚持什么?
我和王鬼给了司机双倍车费后,下来悄悄跟了进去,小张把车子停到地下车库后,急急忙忙冲上了楼,看样子家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我们两个人躲在暗处,正在商量要不要找个居民询问下小张住址,忽然听到二楼窗户里发出了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声!
我心里咯噔了下,正奇怪咋回事儿?就又听到那个女人大骂:“去你妈的老不死东西,老娘新买的鞋子,你没事儿去摸什么摸?都给老娘摸脏了,赶紧滚蛋吧!”
然后是一个苍老的女性声音:“我看它快掉地上了,帮你扶正一下,我洗了手的,而且我只是用食指和拇指轻微捏了下,没有碰脏。”
女人不依不饶的骂道:“我去你娘了个蛋吧,你个老不死的,浑身脏兮兮,满身的臭味,我忍你够够的啊,今天赶紧滚出这个家门,不然…”
跟着,听到一声开门的声音,然后小张的话传了出来:“你怎么又这样对我母亲?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
女人骂道:“你怎么不问问这个老不死的?我新买的高跟鞋,她用手去摸。”
“我妈的手不脏,大不了我再赔你一个呗。”小张委屈的说,还听到了先前那个苍老女人的哭声,也就是小张的母亲。
我感到很奇怪,低声问王鬼,小张不是说他和妻子的关系很好吗?现在这啥情况?妻子不孝敬老人,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现在就是个傻子,也能分辨出他们夫妻的感情并不好,还很差!
两人还在争吵,甚至从屋内发出了花瓶被砸碎的声音,然后是那个女人的咒骂:“赶紧滚!我忍你俩够够的,再不滚出去,咱们就离婚!”
张伟?是小张吗?
我本以为小张会爆发,说离婚就离婚之类的话,但令我大跌眼镜的是,小张跟个娘们儿似的说:“别别别,咱们都好商量,这样吧,我让我妈去外头住,以后不烦你了,好不好?”
那个女人双手抱臂,哼了声:“最好让她死在外边才好,七十多岁了还不死,活着恶心人啊?”
女人似乎还不解气,怒骂道:“我他妈再听你哭一声,我现在就去找律师,离婚!”
原本还在哭泣着的小张妈妈忽然止住哭声,连个屁都不敢放了,小张和他妈妈为什么如此怕离婚?
没多久,我看到小张背着一个年迈的女人,走下了楼,他到车库提出来车后,便离开了小区。
我问:“还跟吗?”
王鬼摇摇头:“不用了,他不想让咱们到他家,估计就是怕咱们知道他和妻子关系很僵,至于为什么僵,才是他想隐瞒的东西,咱们问问邻居们便可。”
刚才的争吵动静太大,已经吸引了不少的邻居们,在楼下看着二楼窗户,那个女人拉开窗帘,我也终于看到了她的模样。
她长的并不算美,甚至有些丑,小张为什么非要找这个女人呢?她掐着腰,指着邻居们骂道:“都特娘的滚蛋!再看,老娘把开水泼你们头上。”
这女人活脱脱一副泼妇的样子,邻居们似乎领教过她的厉害,纷纷散了开来。
我和王鬼走过去,找到其中一位老大爷,询问这个小张是咋回事儿啊?妈妈被这么侮辱都不敢吱声?
那个老大爷叹了口气:“这次算轻的了,上次小张妈妈在健身区跟我们几个老骨头一起走云梯,那个女人冲过来,用戴着塑料手套的手,把小张妈妈按在地上,用脚踩她脑袋,又是吐口水又是打耳光的,好像是因为小张妈妈怕她的白色球鞋被太阳光晒黄,移动了下位置…”
有个老太太听到后,也凑了过来,道:“可不是吗?那次老惨了,我们几个老骨头,哪敢上去拦啊。”
我握着拳头:“这个女人也太过分了吧?小张为什么不和她离婚?”
老大爷叹了口气,道:“我们也不清楚,小张是半年前搬过来的,房子也是从别人手里买的,那时他就和这个女人结婚了,曾经有人看不过去小张媳妇不孝顺,骂了她几句,结果小张把那人给揍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偏袒这么个女人。”
听了老大爷的话,我更加的狐疑了,从小张为母亲讲话,还带她离开屋子可以看出,他并非不孝顺的儿子。
可为什么他会任凭女人辱骂母亲呢?
这也太怪了,老大爷他们似乎怕待的太久,招惹到小张妻子这个魔头,嘱咐了我们几句:“这闲事儿啊,最好别关。”就匆匆离开了。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正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时,忽然有人在背后说了句:“既然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
我回过身,小张妻子正抱着双臂,表情不屑的站在楼下,她看了下我和王鬼,说:“我本来只感觉到了一个人的气息,没想到是两个人。”
她用手指着我:“你身上感觉不到气息,是普通人吗?”
她也是修士?
我摇摇头,说受了内伤罢了,她指着一个角落,说:“借一步讲话,怎样?”
女人转过身,朝那个位置走去,王鬼毫不犹豫走了过去,他就是这样,从来不惧怕任何人。
我紧随其后,女人把我们带到小区的某个阴影处,这里有个遮阳棚,除了一楼走廊,都看不到这里,而一楼又黑魆魆的,似乎没人居住,她抱着手臂,低声说:“你们一定以为我在害小张,可要真这样想,那就错了,我做的一切,都是在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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