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木木慢慢抬起头,看向梁晓涵。Www.Pinwenba.Com 吧
依旧是大波浪的金色长发,性感的垂落在肩上,只是整张面孔用丝巾遮掩了起来,只露出一双丹凤眼,仇恨的怒视着她。
她怎么用丝巾将脸给遮掩了起来?难道其中有玄虚?
“原来是梁小姐,我何德何能,怎么敢劳烦您来接我?”易木木嘲弄的勾起唇角,不待她回答,就转脸对郝小妹说道,“郝小妹,跟我到楼上的卧室去,我有事儿要和你说。”
“是,小姐。”郝小妹示威似的睨了一眼掩着面的梁晓涵,眼眸里闪过一丝得意。
“易木木,对不起,上次是我不好,是我一时糊涂才差点儿害了你的性命。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这样的事儿不会再发生了,我们重新做好朋友好不好?”
易木木抬步刚要踏上台阶,梁晓涵突然过来拉住她的手,泫然欲涕的哀求,一脸诚恳的哀求她的原谅。
“好朋友?算了吧梁小姐,你想干什么?那件事早就已经过去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和我从此毫不相干,你不必这么求我。”易木木往后倒退一步,躲开她的手,冷漠说道。
在同个地方跌倒两次是傻子,被同个人欺骗两次更是罪不可赦的傻子。她易木木还不至于那么傻。
“好姐姐,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一直生活在忏悔中,每日每夜辗转反侧,寝食难安。痛定思痛,我只有求得你的原谅才能心安,今天我给你跪下了,请你原谅我,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噗通”一声,梁晓涵走下台阶,跪在地上。
“你……你怎么能这样?快起来,起来啊!”易木木一看,心头翻过一抹不耐,她心里清楚,梁晓涵在演戏。这个女人,就是太会演戏,才欺骗了她的友情。可是,她还是觉得于心不忍。
目光往四周扫去,远远的看着夏冷羿向着她们走来,心里了然。
原来她的戏是演给夏冷羿看的,自己何不陪着她演下去?
“晓涵,你怎么能给我下跪?你这样不是生生折我的寿吗?我可听说被年纪比自己大的人跪,是要折寿的。”易木木暗暗讽刺她,年纪比自己大,还好意思装嫩。
易木木说着,蹲下身来,双手挽着梁晓涵的胳膊,眸光一闪,“郝小妹,帮我将梁小姐扶起来。”
郝小妹过来,两人将梁晓涵扯起来。
“怎么了?”
夏冷羿走过来,英俊的脸一副戏谑的模样,凤眸流转间带着威慑力,他眸光微动,看到梁晓涵,脸上的阴云浓了一分。
“没什么,只是梁小姐说她曾给我下药害我,现在请求我的原谅。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冷少爷,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易木木转脸,无辜的眸子澄澈明亮。
“你先上楼。”夏冷羿冷眸一缩,厉色乍现,淡漠的眸子里蕴蓄着风雨欲来之势。
“嗯,我也有些累了,上楼先休息一下。郝小妹,你来一下吧,我带给你的礼物,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易木木调皮一笑,转眼看着郝小妹,二人一起推开紫金雕花檀木门。身影一闪,她示意郝小妹噤声,躲在门内,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冷少爷,我……我只是想真诚忏悔,从此以后我一定不会有任何不轨的想法,所以还请冷少爷能原谅我,让我……”
冷冷的风拂过脸颊,吹动着梁晓涵脸上的丝巾,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赶紧低头解释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闭嘴,收起你那点儿小聪明,从现在开始滚回你的地方,不要再出现在山庄周围,否则你会比现在更痛苦。”
夏冷羿冷厉的喝止她的话,凤眸中迸射出来的杀气若利剑,刺穿梁晓涵眼眸中的泪水,她惊惧的往后倒退一步,握紧了拳头。
“冷少爷,如果……如果我将你……你让我做的事情告诉易木木,她会怎么想?”
梁晓涵陡然抬起头,迎视着夏冷羿阴戾的眸光,声音颤抖。
“你的母亲将永远坐在轮椅上。”
一句话冰寒彻骨,裹着凛冽的北风,让人不寒而栗。梁晓涵顿时脸若死灰,双腿骤然失去力量,跌坐在地上,失声说道,“原来……原来他们在你这儿。”
“明白就好。”他不屑的扫了她一眼,踏上台阶。
梁晓涵独自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冰凉的寒气侵袭着单薄的衣服,她咬紧了唇。
易木木,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我不会放过你!不会!
重新回到紫色卧室里,易木木有种回家的感觉。虽然在这个房间里的记忆不尽美好,可躺在那张大床上,心里有种莫名的安慰。
夜深人静,夏日山庄内一切都似乎格外的宁静,易木木回到卧室,伏在窗前看着空旷的汉白玉广场,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晚餐时,夏冷羿依然端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又回到了冷面撒旦的模样。难道一切都过去了?余下的日子她又要回到地狱般的生活中?
她将右手举到眼前,目光久久注视着无名指上那枚指环,看着上面十七颗晶亮的钻石,心潮翻腾,盘算着明天怎么才能将买回来的名品带出去偷偷卖掉。
“笃笃笃,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小姐,您睡了吗?”是苏涵的声音。
“睡了,苏涵,有事吗?”易木木奔回床边,伸手扯起被子,和衣钻了进去,又捏着鼻子回答道。
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忧,苏涵不会是叫她去熏香的吧?
“少爷让您搬到他的卧室去。”
搬到夏冷羿的卧室?那个黑色的犹如下了咒语一样的房间?切,她才没那个变态兴致呢?
“苏涵,你转告少爷,我已经睡着了,明天再说吧。”
易木木扯起被子将脑袋蒙上,用困极了的声音嚷道。
苏涵无声的站在门外,过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向夏冷羿的卧室。
铺着锦缎流苏桌旗的案子上,一束黄色的百合静静绽放着,幽幽的香气弥漫在偌大的客厅里。靠墙放置的博物架上,蓝釉描金团凤纹提梁壶恬静温润的静立着,散发着安详的气韵。古老的座钟滴滴答答的往前走着,时针与分针交汇的刹那,撞击出清脆幽远的声音。
十二点了。
黑色的卧室里,窗帘低垂,隔断了一切光线。夏冷羿躺在黑色的大床上,无声无息,唯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闪射着光芒,在黑夜里若猎豹一般犀利。
他枕着双手,无法入眠。
焦躁地掀开被子,走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沉重的帘子,看向窗外那片幽幽的夜色。常青树依然翠绿,枝繁叶茂,掩映着那栋红色的琉璃房子,若隐若现。
这样的夜晚,透着一股寂寞与空旷。
他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有她在身边,他无需独享寂寞。
冬夜寒凉,侵入骨髓。虽然房间内开着暖气,可一人独眠,度过漫漫长夜,孤枕冷衾,易木木依然觉得寒冷。朦胧中,她蜷缩着身子,盘曲在床头,朦胧中睡去。
梦中,怀里骤然间多了一个温暖的火炉,烘烤着她,顿时暖烘烘的。她梦呓了几句,身子贴了过去。继而搂着火炉呼呼大睡。
“好舒服哦!”易木木醒来,未曾睁眼,感叹着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看着卧室里幽暗的光线,愣了愣,窗帘什么时候拉上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昨晚唐突跳到床上,她就没有再起来去拉窗帘。
疑惑的拍拍脑袋,洗漱之后,下楼。
“小姐,少爷出去运动了,马上回来,您稍等一下。”苏涵布置着餐桌,看了易木木一眼,轻声说道。
“嗯。”易木木答应着,心里嘀咕了一句:怎么突然之间想起锻炼了?
没等多久,夏冷羿就回来了,坐在餐桌前,苏涵很快将早餐摆了上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易木木刚刚将一个剥好的鸡蛋放入口中,他波澜不惊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噢。”易木木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快速的咀嚼着,又喝了一口粥,将鸡蛋从喉咙里顺下去,这才抬头说道,“我过两天去公司上班,因为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嗯。”他没有抬头,继续低头吃饭,脸上的神情丝毫未动。
易木木怔了怔,他既没有同意又没有表示反对,到底什么意思?
想起她曾经和他签订的条约,她抿了抿唇,说道,“今天我请一天的假,处理私事。”
“嗯。”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中隐含着一抹威胁。她很清楚那是什么,赶紧低头说道,“我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让风煞送你。”他放下手中的刀叉,起身走出餐厅,丢下这句话。
他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允许她外出,这是不是给她的特别照顾?还是他真的和以前不同了?
“小姐,今天是鬼节,也是夏日山庄特别的日子,所以您今天千万不要惹少爷生气。”苏涵看夏冷羿出门,赶紧走过来,站在易木木身后小声说道。
“鬼节?有什么特殊的说法?”易木木一愣,转脸看着苏涵,不解的问道。
“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今天不要惹少爷生气。晚上在自己的卧室里不要出门就行,其他的还是少问为好。”郝小妹急急解释着,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看她实在不愿意多说什么,易木木点点头,转身回到卧室,准备去医院。
博爱医院里,秦守看到易木木,欣喜若狂,拉着她要她跟夏冷羿求情,好放过他,易木木装模作样的戏弄他一番,心情大好的去公司。
下午让风煞送她去洛氏企业,洛丰华不在。她站在他的办公室,犹豫了一下之后写了一封短信,然后连同戒指一起放在了他办公桌的抽屉里。
这样也好,省却了见面之时的尴尬与悲伤。
易木木一路怅然着,回到夏日山庄之时,已是黄昏时刻。
阴沉了一天的天空中飘落下来几滴雨丝,冷冷的。寒风凛冽,呼啸着吹动着身上的羽绒大衣,易木木缩了缩脖子。
冬天下雨,一定是雪的前兆。
“小姐,小姐,你等等。”刚刚走到台阶前,郝小妹急匆匆跑过来,拦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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