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Www.Pinwenba.Com 吧”
杂乱的拍门声震动着,惊扰了房间内僵持的两人。
“我去开门。”易木木佯装镇定的推开云飞扬,从他的身侧逃开,长长地松了口气。
“小姐,您的晚餐。”门外,站着一名彬彬有礼的侍者,推着一辆送餐点的车,走了进来。
“我……没有叫晚餐啊?而且天色不是还早吗?”易木木不解的问道,转身看向窗外,瞪大了眼睛,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微微泛着青色的光线透过来,不知道夏冷羿那家伙回去了没?
“小姐您是我们贵宾套房的顾客,所以会免费提供晚餐。”侍者收放自如的将一应晚餐摆放在餐桌上,绅士的解释着。
侍者离开后,易木木看着丰盛而又超量的晚餐,抬手掠了掠头发,“云先生,对不起,我现在有事情恐怕要离开了。”
“易美人,能用个晚餐再走么,美人赏脸个呗。”云飞扬也起身走过来,环视了一眼这些晚餐,笑着挽留道,语气愉悦似乎想驱走刚才的沉闷气氛。
“要是你很怕姓夏的,可以先走啊,我无所谓的。”看出了易木木要拒绝的神情,他赶紧加了一句,来个激将计。
“吃就吃呗,我想在哪吃饭那家伙管不着。”她易木木不是被吓大的,但倔强的个性,还是让她中了云飞扬的小伎俩。
云飞扬心情愉悦一笑,绅士的拉开椅子,请易木木坐下。
两人还没开动,突然,耳边骤然响起刺耳的报警铃声。
片刻之后,走廊里响起嘈杂的吵闹声,熙熙攘攘。好似发生了什么紧急事情。易木木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她的眸子闪过警惕之色,奔到门边,拉开门冲了出去。
门前,站着一名身穿橘黄色消防服的男人,手中提着灭火器,看到她立刻焦急的往房间内冲来,“小姐,你们这儿,需要灭火吗?”
“灭火?没有啊,刚刚的报警器不是这儿拉响的。”
易木木看着走廊内来回走动着的消防人员,脸上的迷茫比她更甚。她无语,怎么会发生这样荒诞的事情?
“我急事,得先走了。”
易木木回房间的时候,云飞扬刚挂断电话,阴沉着脸起身向外走去,目光早已了然了一切。
送走他,易木木也准备离开。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刺耳的响起来。
她以为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有什么事,走过去,拿过话筒。
“小傀儡,你忘了自己的承诺了?”听筒里,传来夏冷羿磁性的声音,带着清晰的威胁。
“你……你。”听到熟悉的声音,易木木的心一抖,手中的话筒几乎拿不稳,小脸泛着怒火。
果然是他,这个混蛋搞得鬼!
夏日山庄内,夏冷羿手中的红酒荡漾着,折射出晶莹的光泽,映在他英俊的脸上。
他面前的屏幕上,握着电话的女人正大惊失色的瞪着眸子,若受惊的小兔子让人怜爱。轻轻摇动着杯中的红酒,他眸中的怒火沉浮,薄唇微扬,勾勒出一丝别样兴味。
“小野猫,你跟云飞扬那小子酒店密会,就为了商量怎么对付我?。”
“你……原来你在宾馆里安装了摄像头。”易木木警惕张望着,这不知名的角落隐藏着耳目。
夏冷羿从容不迫的喝着葡萄酒,那女人从他这儿离开,就是为了去见云飞扬。想到这儿,他捏着酒杯的手指收紧,似乎手中捏着的不是酒杯,而是那个女人细弱的脖子。
“小野猫,你想玩游戏,我就陪你玩。”被酒液滋润过的嗓音香醇的让人心醉,可声音中偷出来的冰寒与彻骨的威胁更撞击着易木木仅有的理智,恐惧在心里弥漫。
“我只是想通过自己的力量,报复秦守,其他一切与其他人无关。”握紧拳头,易木木一字一顿的说道。
“秦守?那只小蚂蚁我随便就可以捏死,你做那么多,分明是犯贱,旧情末了。”电话那端,夏冷羿阴测测的讽刺道。
“易木木,你,跟你母亲的职业一样下贱。”
“你可以侮辱我,但请不要侮辱我母亲。”
她猛地扣下电话筒,愤怒的站了起来。
她早该想到的,在商界,这个恶魔只手遮天。自己所住的这家酒店也一定是他的产业。她根本就无法逃离他的视线。
夜风带着深秋的寒凉,若迎面吹来的冰,打在她的脸上,吹动着她单薄的衣衫,她打了个哆嗦。
熟悉的道路,飘零的树叶在眼前逐渐闪过,路灯下的一道道阴影犹如张开大嘴的魔鬼,催促着她奔跑的脚步。。
“走开,走开啊!。”她挥舞着双手推开不小心撞到的行人,嘶喊着,任凭泪水滂沱而下。
她漫无目的的跑着,好像只有不停的奔跑才能让她忘记心疼的感觉,让眼中肆虐而出泪水少一些。
横天大桥边,那些三三两两的情侣早已离开。
江面上,远处的航标灯在墨色的天际闪闪烁烁,指引着来往的航船。冰凉的江风鼓荡着,嚎叫着,吹拂着她的长发,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
绵绵江水,在黑暗中闪着幽暗的光芒,带着让人恐惧的力量,将海藻的腥味送入鼻端,她想起了母亲。
在她的记忆中,母亲即使有着让人不齿的职业,却是那么温柔,用身体为代价,给了女儿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是,因为她的不孝,母亲得知她出了车祸后,急火攻心导致心肌梗塞,永远的,离开了她。
像只傀儡一样苟活在恶魔的羽翼下,连复仇都要被恶魔控制阻拦,她的生活还有什么色彩?
也许死了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死了就可以和妈妈团聚了。
她的眼前闪过妈妈娇美的脸,明媚的眸子正慈爱的看着她,慢慢的,那张脸隐入了天边的云际,离她越来越远。
“妈妈,等等我,不要走。”她焦急的呼唤着,爬上了江边的栏杆,纵身想着江中跳下去。
手,突然被牢牢扯住,风煞扯住了她。
“你放开我,不要拦着我,妈妈,等等我,不要走,不要走。”她挣扎着叫着,看向江面上,神情陷入了憧憬里。
风煞站在她的身后,像铁塔一样,身上透着冰冷的光,在黑夜中犹如一座瘟神。
风煞,他是夏冷羿的贴身保镖,听说是特种兵出身,身手不凡。
“哈哈哈哈。”她冷笑着,看向茫茫的江水,原来她还是逃不脱那个恶魔的掌控。
死,也没有了自由。
“你这个爪牙,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挥舞着胳膊挣扎着,试图挣脱他强有力的手臂。
“得罪了,小姐。”
他低沉的说着,冷冷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伸手将她扛在了肩上,朝着不远处的车走去。
“滚开啊,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易木木边骂着,边对风煞拳打脚踢,奈何风煞忍耐的程度惊人,身体丝毫不为所动。
“放开我……”
她无力的声音飘散在江风中,朝着远处飞去。
风煞好似没有听到一样,将她丢进车里,回身快速的坐到驾驶位上。
车,沿着江边的道路,飞速向着前面奔去。
“风煞,停车,听到了没有?我不会跟着你回去的,放我下去啊。”她呼喊着,伸手去开车门,可车门早已上锁。
拍打着车窗,她犹如一只被困的小鹿。冲撞着车门,大声吵嚷着。
风煞挺直的脊背犹如一面冰冷的墙壁,直直的看着前方,没有一丝动静。
最后,她也累了,她缩着身子,窝在车后座里,无助茫然的目光看着窗外一闪即逝的树木。心,重新跌入了冰窟里。
夏日山庄
一轮皎洁的月亮从云层中透出来,冰冷的注视着这个森寒的大地,城堡前的汉白玉小广场上,闪着粼粼的光泽,好似一汪冰冷的池水,无端的让人的心冷寂起来。
夏冷羿一脸阴沉的垂手站在窗前,冷凝的身影闪射着冰寒的气息。冷冷的空气在客厅中盘旋着,几个佣人哆哆嗦嗦的站在不远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地上,跌落的酒杯翻转着,羊绒地毯上,有着一道酒痕。
客厅内,充斥着酒液的味道。
“你放开我,我会自己走,混蛋,放开我。”易木木被风煞扯着。她大力挣开他的手。
踏入客厅,一股逼人的寒气迅速迎面而来,迅速的控制了她所有的情绪,她打了个寒战,止住了狂叫不止的声音。站在夏冷羿的身后,腿肚子却忍不住的打着哆嗦。
这个男人,总是在无形之中让她感到恐惧。
那些曾经的疼痛如犯了毒瘾一样,再次的洗劫而来,她咬住牙,看着他的背影。
不,她不会向他低头的。她只是想要属于自己的权利而已,凭什么要受到他的限制与威胁?
周围重新安静了下来。夏冷羿面向窗外,冷冷的,好似冷凝这的巨大山峰,始终没有回头。压迫感从墙角弥漫开,静的让人无法呼吸。
她抿了抿唇,悄然往后倒退了几步,心里有些忐忑,偷偷的瞄了一眼周围。
几个佣人悄悄的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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