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儿,那演武场上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这件事情跟你可有关系?”坐在马车舆轿上,薛万里眉头低着眼睛瞅着自己的儿子薛龙武。
“爹,你觉得跟我有没有关系?”薛龙武并没有直接说,而是微微一笑,眼睛朝着父亲薛万里眨巴了一下。
“呵呵,我儿你是什么人,为父岂不清楚?只是以后还需谨慎小心,郭攸之这个人,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他算是咱们青云城官员中的一股清流,你在他面前公然杀人,杀的还是那丁鹏,这是在向他挑衅知道吗?”薛万里眼神里带着一提醒一丝警告。
“爹,你难道害怕这老头?他郭攸之再厉害,也不过是武徒六层修为而已,况且他也老了,指不定那天一个不小心就嗝屁掉,再说了,丁鹏不除,我实在是不安心,爹,你知道吗,春闱考试之前他去了兽山。”
“去兽山这事,我是知道的,是那男爵府管家许佑招惹的事情。”薛万里略一沉吟随后道。
“这次去兽山,许佑是派遣了杀手过去猎杀他丁鹏,去的可是武徒四层,还是四个人,结果呢,全部都没回来,所以说,这个人如果给他一点时间,将会成长成什么?倘若我与他之间没什么仇怨,那自然不用担心这个事情,可是爹,你儿子我已经跟他结下梁子,这个事情就必须要做完。”
“好了,不说这个事情,爹,你觉得我这次能取得什么名次?”话语一转,薛龙武原本阴沉的脸,赫然浮现一丝笑意看着父亲薛万里。
听儿子这么一问,薛万里倒是稍稍一愣,随即道:“如果你不中第一,我的脸还朝那里放?”
“呵呵,爹,你呢,就自己做着梦吧,我先休息一会儿。”薛龙武耸耸肩直接道,随即是双手抱在脑袋后面兀自闭上眼睛。
能中第一最好,可千万不能被那丁鹏压下,如果被丁鹏压下,那颗真是十足耻辱,薛龙武闭上眼睛后心里冷哼不已。
舆轿停下,到了县府大院,薛龙武让他爹先进屋,自己径直走入管家房舍。
“管家,这个东西,你给我送到这个地方,秘密安葬,不要从简。”薛龙武从自己锦服袖筒内掏出一个钱袋,直接丢给县府管家。
管家眼中闪烁疑惑,不过并没有多问,点头道:"少爷放心,小人一定办好。”
“丁鹏,你可知道,即使是我家一名死士的性命也都要比你金贵,他们即使死,也只有我能抉择他们的命运,而你,却是横插一脚,呵呵,别怪我以后让你每天过不开心。"薛龙武抬头看了一眼从黑云中隐现一轮寒月,眉头一挑,寒芒闪烁。
“许佑,接下来就看你怎么处理了。”薛龙武喃喃自语后,背负双手在北风中离开。
………………
丁鹏从郭攸之草庐离开后,踩踏小径,迅速朝着青云城中醉满楼而去。
想着待会就能看到破军,互诉考试过程,心中便是略显激动,他心中疑惑也颇多,不明白破军到底是过了还是没过,但那文章刀兵之象,可是异常无比,实在是让丁鹏心中诧异且惊喜。
夜,风吹动,街角胡同,已然是没多少人影,除了一些散户在街衢处顶着寒风摆着混沌摊和米酒摊等等,就只有‘醉满楼’的灯火最为通明。
醉满楼,青云城最豪华酒楼,在酒楼后巷尽头,有‘醉红院’,赚尽天下男人眼球,画舫在城内青云河上随风流淌,时时传来琴瑟之音,更有几处佳人男子浮浪爽朗笑声。
不过,对于这些东西,丁鹏没有多少兴趣,他唯一的兴趣便是破军在何处。
进入醉满楼,朝着四周看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一来,是考试之后心情放松,二来,是囊中不再羞涩,故而是豪奢一把。
环顾四周,发现尽管是寒夜冻人,可仍有不少顾客三五成群在酒楼内包间吃着酒菜,谈论风月。
酒楼墙角处,却是坐着一个身穿破烂乞丐服,身上却散发不同凡响气息的破军,看上去腰杆挺直,器宇轩昂,举手之间,已经是攥着一大碗酒水,朝着嘴巴里面就是灌过去。
丁鹏知道破军这家伙,虽说年龄跟自己相仿,可他酒量却胜自己很多,一个人孤独寂寞,岂不是要饮酒来驱除寒夜孤独?
“破军。”丁鹏直接叫喊一声。
破军听到丁鹏叫喊,连忙循声看去,但见丁鹏从外走了过来。
他立刻是放下酒碗,直接站起来,招手示意丁鹏,“快来,等的我都着急了,那郭大人,也真是的,非要拉着你,谈什么谈。”
“嘿嘿,我看你是肚子里的酒虫馋了吧,不废话,咱们喝酒。”丁鹏十分随意,畅饮一杯酒水,权当解渴。
这一杯冷酒下肚,肚内立刻如火燃烧,,轰的一下,他是感觉到脑袋一热,顿时肝胆气十足。
“好酒。”
“当然是好酒,这个可是醉仙酒,一壶可要十个银币。”破军乐呵呵一笑直接道。
“十个?”丁鹏诧异。
“别嚷嚷,咱这不是赚钱了嘛,有话说的好,千金难买咱们欢喜嘛,再说了,你那玉石卖出去钱,可比这么多很多。”
听破军这么一说,丁鹏也就没说什么,潇洒就潇洒吧,钱嘛,挣回来就是要花的,只是方才惊讶乃是之前一直窘迫所致,毕竟人总是会习惯。
习惯贫穷,偶然富裕,自然不会一下子就变得豪爽且奢侈无度。
“对了,你武试如何?”丁鹏看着武徒一层的破军,直接问道,这家伙此刻是一层巅峰,距离突破,也只是临门一脚。
“没事,已经过了。”破军直接道。
“过了?那文试呢?你能在那沉香木上留下印记?”丁鹏皱眉,诧异无比,他是好奇的很。
“当然能,不然,我怎么能引动刀兵气象?好了,别惊讶了,我自然是有我过去的办法。”破军乐呵呵一笑,故作神秘。
“行,既然过了,那我就放心了,来,今天开心,咱们多喝一杯。”丁鹏随即道。
“不能多喝,今天你只能再喝一杯。”说话间,破军忽然正色,给丁鹏重新斟满一杯酒,便是把酒壶放在他面前,当做他的酒碗。
丁鹏眉头一挑,诧异道:“怎么回事?”
“因为明天是你重要日子,你不会是忘记了跟许佑的赌约吧?”
“忘记?呵呵,怎么能忘记。”丁鹏端起酒碗直接放下,阴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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