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018-04-15 作者: 杨胜章2009
第33章

老屈同志要去劝降的这位硬汉叫尧君素,魏郡汤阴人也,以前跟随老屈同志多年,养成了一臣不能事二主的倔强性格,最头疼的是他的家人没有被我收编,毫无后顾之忧,由于训练士兵极为苛刻,而且能身先士卒,所以没有士兵背叛他,劝降的困难度相当于走上了难于上青天的蜀道。Www.Pinwenba.Com 吧

对于如此愚忠的人,这着实让我伤透脑筋,寝食难安。

两个大男人一见面,流下了悲痛的眼泪,尧君素的士兵们也纷纷哽咽,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屈突通哭完了,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儿,对着尧君素说:“老尧,我军兵败如山倒,不投降命不保,现在到处是农民起义军,到处血流成河,为了兄弟们不流血,跟我过去吧,以取荣华富贵。”

老屈同志毕竟是老上司,说起话来三分棉花七分针,内心期望着尧君素出现激动的神情。

但是,老屈把尧君素想得太简单了。

同事归同事,朋友归朋友,本来这种关系是很好说话的,劝降效果是不错的,但尧君素也是一头牵着不走拉着倒退的蛮牛,不听劝。

他姥姥的,尧君素反把老屈同志给骂了:“你是你,我是我,什么荣华富贵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一堆粪土,您还是请回去吧。”

老屈像高粱杆上挂个破气球,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我并不怪罪于他,因为他投奔我,也是好事一件,毕竟是挽救了很多生命,功大于过,这个评判标准很不错。

我安慰老屈:“不必自责,以后立功的机会多的是。”

做不通别人的工作,那就好好珍惜自己目前的工作吧,老屈常常这样勉励自己。

老屈同志和家人团聚后,一心扑在了新的工作岗位上,为我的前进道路传递出了正能量:别做“活着浪费空气,死后污染土地”的人。

准确地讲,老屈是从火坑里爬出来的好汉,死里求生而已。

一个个隋朝大将看到隋朝像刺拐棒弹棉花,越整越乱而站在了隋朝的对立面,隋朝彻底败在了杨广的手上,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这个时候我敢这样骂我的亲戚杨广了,看你还骂不骂我是阿婆面?

远在江都的杨广,知道我私自立他的孙儿杨侑为皇帝的时候,不但没生气,反而更加荒淫无度,杯不离口,东逛西游,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对了,老李我想到了最最能形容杨广的一个字:炀。

好内远礼曰炀,去礼远众曰炀,逆天虐民曰炀,好大殆政曰炀,薄情寡义曰炀,离德荒国曰炀,就叫他隋炀帝吧,等他死之后就如此叫吧,可见我也是取名字的高手,我取名字可是不收钱的,但绝对不是假货。

自知无力回天的隋炀帝杨广总结出了人的一生当中一定要充满激情,充满幻想,充满变态,充满闹腾,否则那就是枉来世上走一遭的骡子,光会干活,不会快活。

我眼中的杨广是个南瓜,越老越黄了,完整的人生啊和瓶子是一样一样的,开始是奶瓶,发展是水瓶,**是酒瓶,结局是药瓶。

现在的杨广左手酒瓶,右手药瓶,和他带去的女人们大搞群体寻欢模式,简直就是挑瓦罐的断了扁担,没有一个好货。

最值得警醒世人的是,作为最高领导人的杨广也和普通人一样的通病:一群狐朋狗友,共同借酒消愁,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有一天夜里,他和萧皇后一边欣赏皎洁的月光,一面对饮醇香的美酒,对萧皇后说了一番阿Q精神胜利法的话:“现在我的大隋王朝的局面是剃头匠的担子,一头热,一头冷,我虽然丢失了天下,但不会成为陈后主,你也不会成为沈皇后,优点可比他俩多了去了。管那么多干嘛,今朝有酒今朝醉,干杯吧,我亲爱的皇后。”

有人说一等女人家中称霸,二等女人家里吵架,三等女人天天挨打,四等女人非常听话,五等女人喝药自杀,忒形象了,而萧皇后就属于四等女人,唯有和杨广对饮,二人喝得酩酊大醉。

照目前的情形来看,老李我一想二干三成功,杨广他一等二看三落空。

为了把杨广“隋炀帝”这个符号广而告之,更多的人来唾弃他,憎恨他,反衬我是正义之师,李家把杨家合法地取而代之,下面我还要继续讲他在江都的龌龊事。

杨广长得甚是好看,又是喜欢照镜子,时常自恋地说:“看看镜子里的那人,货真价实的帅哥,脖子以上的部分全是美景,两个肩膀在那扛着,谁来糟蹋他呢?”

萧皇后听了大惊,说杨广割韭菜不用镰刀,胡扯。他苦笑道:“世上有高低贵贱之分,也有善恶轮回,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说笑一下么?”

到了公元618年的一月份,也是大业十四年,杨广见北方已无他的地盘,干脆在江南安享晚年吧,于是他想迁都丹阳(江苏南京),保住江南的半壁江山。

毫无疑问,这只是杨广的一厢情愿,广大的隋朝人民是不答应的。

但是,杨广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你不答应的话就逃吧,还真是有一个从杨广身边冲着柳树要枣子吃的主儿。

这个人可以说是为杨广急剧走向陡坡路提供了催化剂,成为了导火索。

修建宫殿需要人手,杨广找到了一个承建大工程的资深老板。

这个老板叫窦贤,字托贤,窦毅之子,扶风平陵人。人是很聪明,头脑也清醒,但是他所率领的队伍多数是关中人,都有思乡情。

杨广找到了他,微笑地说:“我要迁都到丹阳,那里人杰地灵,你包工我包料。”

窦贤也笑着说:“你改行不当皇帝了,当房地产商了?”

这还得了,皇帝哪能受得了这般侮辱。

很显然,窦贤打定了视死如归的念头,因为他和他的部下感觉要是迁都,远离家乡,自己的家人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想干了,那就逃呗。

窦贤和部下们潜逃了,隋炀帝杨广当然面子上挂不住,急忙派人追杀窦贤,不但不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士卒们仍然冒着杀头的危险悄悄逃走,局面已经很难控制。

吞了猪胆嚼黄连,杨广他接连吃苦头。

杨广还有一个虎贲郎将,名叫司马德戡,本来是被杨广很看重的,他也做出了窦贤一样的举动:叛逃。

不过,司马德戡不是一个人在行动,他与虎贲郎将元礼、直阁裴虔通等密谋,搞个大规模逃跑,觉得动静不算大,又折返过来怂恿内史舍人元敏、虎牙郎将赵行枢、勋侍杨士览等人一起逃。

天子脚下,肆无忌惮地议论叛逃,原本应该是脱了裤子打老虎,又不要脸又不要命,但是此时的杨广也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因为有一个词语叫做:众叛亲离。

肯定一定加以确定,杨广指挥不了曾经和他南征北战的将领们了。

身旁的一个个大将和士兵公开溜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却出现了一个怪诞的局面:杨皇帝不急,宫女急了。

宫女听到了司马德戡这伙人溜号的阴谋,本着无事找抽的精神,觉得飞黄腾达的日子到了,立马向萧皇后报告,宫女得到的回应是:“此事不归我管,嘴巴长在你身上,你自个儿跟皇上说。”

可怜了那位立功心切的宫女,没享受到荣华富贵,却被处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位宫女到死都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杨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生气的对象不是叛逃的将士,而是这个宫女。

实事上,人们都喜欢谎言,是因为真相很可怕。

这一天,杨广算出不宜听坏消息,要听就听假的好消息,傻不拉叽的宫女像芝麻掉进针眼里,恰巧地成了杨广的出气筒,赶着去投胎了。

公开议论叛逃的司马德戡,看到杨广并不追究他们大逆不道的言行,反而是打狗不赢反打鸡,所以觉得气势上压倒了杨广,脑子一发热,想酝酿一场更大的运动。

正当时,一个与他们有共同目的的人映入了此叛逃集团的眼帘。

和他们同穿一条裤子的人叫宇文智及,此人的背景属于打个喷嚏别人会感冒的级别,其父亲是鼎鼎有名的宇文述,其兄是身为左卫大将军的宇文化及。

公元618年三月十五日前夕,宇文智及闻到了司马德戡叛逃集团准备西逃的气息,正好遇到了此集团之一的赵行枢,说:“你不要忘记,虽然杨广荒淫无度,道德败坏,但是有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前些日子窦贤被杀,说明杨广的生杀大权还是很稳当的,你不会傻到当窦贤第二吧。”

赵行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慌张地问:“那怎么办呢?”

大约间隔一秒钟,但是赵行枢希望得到宇文智及的答案时间却很漫长。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