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访的第二站是随行的两位姓王的车夫,这两位车夫恰巧是兄弟,所以一起回了乡成了邻居,看到李晖的时候他们兄弟脸上闪过了极其不自然的神色。Www.Pinwenba.Com 吧而当东方珏问起在苗疆之际发生的事情时,这二人都语焉不详。
东方珏问了半天发现没有任何的结果:“我知道李茂肯定叮嘱过你们此事不宜声张,前面拜访的三位同行的人也刚刚暴病身亡,我本人实则不该来这一遭,只是医者父母心,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仅此而已。哎,如果当初我能早日见到李老先生,也许……”
说道这里,他就摇摇头回身唤了他们准备走:“我们就此别过!再会!”就在他们起身之际,弟弟小王喊住了东方珏:“东方先生,您真的有办法帮我避免和李老先生一样的毒害?”东方珏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没有十足把握,珏怎会贸然上门?”
听到这句承诺,两人就一五一十的将在苗疆的经历都说了:原来李茂一行到了苗疆之后发现,这蚕丝布虽然是好东西,但因其制作过程繁琐费事,所以只有当地的贵族才享用得起,而奇怪的是这些专门制作蚕丝布的作坊都和苗疆门立下了契约,只有经过他们验收默许之后才能向贵族出售。
李茂一行了解这一情况之后想尽了一切办法去和苗疆堂搭上线,以期能顺利的拿到这蚕丝布。这两名车夫有一次送李茂一行到苗疆堂分舵,终于和分舵的舵主搭上了线,搭上线之后李茂就不再用着两名车夫,出入都由苗疆堂的人负责接送。
到第十天的时候,只见李茂一行人坐了苗疆堂的马车回来,神色慌忙的从马车上抱了一匹布,然后就喝令:“快!备好马车!我们回南山镇!”之后他们就返程回来,路上李茂就开始显得十分的狂躁。
半途中兄弟两隐隐约约的听到车里起了争执,只听见李茂的声音森冷冷的喝道:“我怎么知道他是用强的?他不是自称是苗疆门的分舵主嘛?我怎么会知道他早就被废了舵主之位?而且当时你们也在场的!怎么没有辨认出来?”
又听到李茂的二弟李岑惊恐的说道:“我们为了一匹布杀人了!我们杀了好多人!那个最后死的人他说我们会招报应的!他还说苗疆门不会放过我们的!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追到中原?”
李茂断喝了一声:“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准提起!我们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然后几人的声音就渐渐的低了下去。到了中原之后李茂就遣散了一同前往的壮丁和车夫,此后他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方珏特别提问:“你是说,这匹布是通过当时的分舵主去拿的,但是最后变成了血洗作坊抢夺了?”两兄弟同时点了点头:“从我们听到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回程的路上,都不敢走小路,全部走的管道回来。”
东方珏继续追问:“那么在路上你们可有碰见什么奇怪的人物?或者有没有人和你们同行回来?”小王车夫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印象!”一直沉默的大王车夫却插了话:“我们路上有2个人搭顺风车……..”
小王此刻摸了摸鼻子:“对对对!刚出苗疆没多久,就来了两位小哥,都斯斯文文的,说是中原过去做生意探路的,和商队走失了,想塔我们的车子走一程!我们看着两人中文讲得很溜,而且人也干干净净的,就捎上他们了!”
大王却在此刻又插嘴了:“只有年长的那个有开腔说话,小的那个一路上都一语不发,年长的少年解释说是弟弟畏生、内向,不善言辞,所以一路上都只有年长的那个在和我们交流!”小王再次摸了摸鼻子:“对对对!”
苏璇儿马上就看出来了:这小王绝对是个马大哈!大王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心细如针,而听到这里,东方珏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这两人想必就是苗疆来中原的人,但是他们又如何得知这些人就是血洗作坊的人呢?
小王紧张兮兮的问:“我们两个只是负责赶车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应该不会要我们的命吧?我们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啊……”他话还未落地,只见一个轻悠悠的声音就飘了过来:“虽然是赶车的,但是你们也在助纣为虐!该死!”
几人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长约七尺的年轻男子带着一个只到他肩膀的男孩,飘了过来——对的,他们的脚步似乎根本就没有踏实地面,感觉轻飘飘的就移了过来。东方珏则赞叹一声:“好轻功!”
大王和小王一看见他们马上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搭乘我们车子的就是他们两个!你们看看,他们看起来就是中原人吧?而且怎么看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男孩,我们感觉他们应该不会武功的!”
苏璇儿看着他们飘过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凌波微步!再一看这年长的男子,面若桃花,脸如春桃,果然是好人的标准脸蛋! 难怪当时他们毫不犹豫的就捎了他们上车,要是苏璇儿看见,绝对不疑有他,这么风度翩翩的帅公子,心眼怎么可能会坏呢?
那两人飘到跟前之后,只瞄了一眼东方珏他们,那年幼的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然后那年长的男子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师兄就让他们全部都去为你的家人陪葬。可好?”苏璇儿吓了一跳:这两个怪胎咋这么嚣张,看来后台很硬的样子啊!
不过束手就擒从来不是她的作风,东方珏还没有来得及发话她就跳了出来:“喂,我说小兄弟啊!我死呢也要做个明白鬼的!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你说要我们陪葬,理由是什么啊?”
那年少的又在旁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年长的抬了抬手,居然也拿着一把扇子,扇子果然就是伪娘的最爱啊!那年长的男子轻轻的笑了一声:“我师弟解释了啊:他一家8口除他之外全部被贵灵分舵舵主莫多灭口,而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所以都该死啊!”
这么美的人,说话这么的温柔,但是话语里飘来的却是阵阵的寒意,苏璇儿忍不住的就反驳道:“喂!等下——你刚刚说了是那个分舵舵主莫多杀了的,凭什么要我们莫名其妙的去陪葬啊?!”
看她辩论得兴致极高,东方珏一行全部默默的站在她身后,必要时点头表示赞同。那男子还是那温柔且平淡如水的声音:“我师弟刚刚说了,都是因为你们要取蚕丝布,而莫多已被剥夺了舵主之位,无权定夺蚕丝布的去向,你们用重金收买,致使阿喏一家全部丧命,你说你们该不该死?!”
苏璇儿迅速的理清了一下思路,联想了刚刚大王和小王的描述,开始编故事:“嗯,可是我了解的事实不是这样的呢:李茂一行到苗疆之后,遵照你们的习惯,先是请示了苗疆堂的分堂主莫多,当然此刻他们并未知道莫多被剥夺舵主之位这一说,所以他们是完全尊重你们,入乡随俗的再争取这件事情的!”
舔了舔嘴唇,苏璇儿继续编:“当时我们送出了5万两银子,这银子是贡献给苗疆堂和作坊辛劳工作的阿喏一家的。但是莫多告知这期间的分配由苗疆堂来操作,我们李茂一行也相信了他!”
苏璇儿痛心疾首的继续故事:“谁能想到莫多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取布当日当着李茂一行的面大开杀戒,直接强抢!我们的人都敢到很痛心,也很惶恐,但是交了5万两白银,我们不能白交,同时我们也不敢和苗疆堂为敌,所以当日急急的返回!你说我们这样,处处尊重你们,信赖你们,何错只有?”
那年幼的男孩直接在旁边叽里呱啦的怒吼起来,年长的男子轻轻的抱了抱他安抚他的情绪:“可是我师弟说,他们一家全都因此丧命,这必须有人来偿还呢!”苏璇儿立即就义愤填膺起来了:“你们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要偿命也是找那莫多啊!”
那男子脸上闪过一丝的愕然,苏璇儿再接再厉:“你们这样简直就是滥杀无辜,他们只是普通的商人,花钱做事,无可厚非,何来之错?还有,那个莫多既然被除名了为何还能出现在分舵内?这分明就是你们管理不善所致?怎么追究到我们这来了?“
说着苏璇儿就激动了:“最过分的是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已经杀了我们5位大叔,现在又要继续为非作歹,你们这种行为简直和莫多如出一辙,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走遍天下都是凭一个理字的!你们自己拍拍胸口问问你们的道理在哪里?!“
那年幼的显然是会听汉话的,只是不会说而已,听完苏璇儿这激情昂扬的质问,两人齐齐的呆愣在了当地,对望一眼后,那年幼的开始叽里呱啦的又说上了,那年长的翻译道:“我师弟说,他不管,他家死了8口,必须有8个人来陪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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