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银针不是要了兰英的命,而是定在她身前兰英抬起头不觉有些疑惑的看向书房,前一刻银针发射出来时的心有余悸,还有这一刻的不解,都让兰英表现的手足无措
“长公主,这是……这是为何?”兰英不明白,幕凉这到底是要杀了她,还是吓着她玩的
谁知幕凉只是冷冷的丢出来两个字,
“你、猜!”
“呵呵,幕凉你真是顽皮银针入地,不就是个钉入黄泉的意思吗?”一声温润清朗的声音在此刻响起,白衣翩跹,风采清华,君子如玉如烟,翩翩风度与这清润气质完美结合,一时间,白小楼的出现让本是血腥味道弥漫的院子,顿时多了几分春意盎然的感觉
尤其是一众许久不曾见到自家主子的丫鬟来说,白小楼的出现让她们一个个面色羞红,心跳加快都是十四五岁情窦初开的年纪,以前的耶律宗骁便是她们心中独一无二的完美夫君,虽说高不可攀,但至少那时的耶律宗骁对每一个下人都会流露出优雅从容的微笑,虽然她们也清楚,三殿下的微笑只不过源于他本身高贵优雅的气质
可这微笑对于她们来说却是莫大的恩宠
可是如今的三殿下,自从成亲那天去了一趟将军府回来之后,三殿下一点一点的改变,不再是北辽京都众人眼中那个潋滟高雅的三殿下耶律宗骁!有时候像个被丢弃不管的可怜人,有时候又像是个恐怖可怕的暴君,更多时候,则是阴沉着一张脸出神昔日三殿下,如今平心王,改变的可绝对不只是封号
一院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俏丫鬟,甫一看到温润如玉的白小楼,顿时看直了眼睛,心跳加快
白小楼走过一众花痴丫鬟的面前,从容推开书房的门,抬脚走了进去
而刚刚搞清楚状况的兰英这会子面如死灰,惊惧的望着缓缓关闭的书房大门,身子颤抖的不知所措
白小楼走进书房后,高山立刻关上了房门,这三人一前一后的架势,好像这天骄府书房是他们三个人的后花园一样
书房里面,幕凉轻蹙眉头看向走过来坐在自己身边的白小楼,面色冷冷的,声音也是冰凉透骨,没有任何温度
“不是说好了一个时辰后在驿站等着吗?你来干什么?难道我还拿不到你要的东西?”幕凉语气虽然清清淡淡的,但是这声音却是透着几分不满
白小楼呵呵一笑,温润气质在幕凉面前更添玉般悠然
“幕凉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马上就要离开北辽了,若是连着最后的热闹都不凑,太过于遗憾了”白小楼话音落下,幕凉身旁的耶律崧身子一凛,凝眉定定的看向幕凉
“幕凉,你不是说来找耶律宗骁买一样东西的吗?你究竟要买什么?买了以后呢?你要去哪里?跟他一起去?”尽管耶律崧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要有这么多的问题可是一旦开口了,剩下的问题便是源源不断的问出来,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幕凉看了耶律崧一眼,虽说一开始并没有主动告诉他,但是对于他,幕凉也没必要有所隐瞒
“我要去一个地方白小楼认路,他带我去很安全”幕凉简单几句话,便将耶律崧的问题全都回答了一遍却是不提关键的字眼,因为她知道,说到这里就够了,耶律崧的性子虽然毛躁鲁莽,但是她若开口的话,不管说了什么,他都会安静的听着,不会坚持打破沙锅问到底
果然,耶律崧低头苦笑一声之后,便不再多说其他的话了垂下眸子与幕凉一起等耶律宗骁回来
本来前一刻他是赶往白家驿站要告诉幕凉拓博堃掳走了胭脂扣,要幕凉看清楚拓博堃的为人,正好碰到幕凉走出驿站,得知幕凉要来找耶律宗骁买一样东西,耶律崧自然是不放心幕凉一个人来了,这才暂时压下心头想要说的话,想要等幕凉拿到东西之后,再告诉她胭脂扣被拓博堃掳走的事情
只不过,本来是他跟幕凉难得的相处时光,却是多了一个白小楼耶律崧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垂下的眸子阴郁凝聚
幕凉这时候一边从容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一边看似随意的瞅了白小楼一眼,旋即,出口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冰冷刺骨
“天下之大,就算一只猴子都懂得看热闹,独独你白小楼不是出尔反尔只为了看一场热闹才来的人!说!是哪边出了问题?”幕凉话音落下,一瞬凌厉冰封的眸光冷冷的落在白小楼脸上
明明是清冷傲然的瞳仁,此刻却让白小楼有种被她眸子一刀刀飞快割过的感觉
如他,清淡玉颜,岿然不动之心,此刻,在她这般冰冷审视当中,竟也是有些招架不住温润双瞳不觉多了一分冷意,一分寒色
唯一看穿他的人,却不爱他,心中无他!他的心如何能热?眼神如何还能润泽如初?
“幕凉,这盘棋一直都是我在下你不是棋子,也不是坐在我对面的人!我下我的棋,你争你的一切善恶不好吗?”这世上任何人都不值得他费尽心思去守护,唯独她例外!
所以,无论棋局如何走势,她始终被他挡在棋局之外!可如今,白小楼隐隐觉得,一直坐在他对面陪他下棋却始终面容模糊的人,正逐渐清晰了容颜,是谁都不能是她!
他必须在她一步步走到他对面与他对弈这场生死棋局的动机明确之前,彻底的将她拉回来!挡在棋局之外!
幕凉眸子突然闪了一下,看着白小楼眼底恳切和认真,莫名有一丝触动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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