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博堃抬眼冷冷的看了耶律宗骁一眼,这一眼凌厉肃杀,分明是告诉耶律宗骁,今日之事,玉拂必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玉拂身子不觉往耶律宗骁身后躲了一下,脸上还是维持之前的天真烂漫,只那眼底却多了丝丝嫉妒愤怒
当悬崖边只剩下耶律宗骁和玉拂的时候,玉拂面冲着耶律宗骁,轻轻拿起他的手,还未开口,眼泪已经落下耶律宗骁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见此,急忙抬手为她擦拭眼泪,视线却在落在她那殷红的嘴唇上时,忍不住快速移开不知为何,这张精心描绘的红唇,与那个女人清冷倔强的唇比起来,他竟是一点也不喜欢玉拂的唇,甚至还深深的厌恶上面的殷红
不知不觉,早已被那个女人的无畏自然所深深吸引
“宗骁哥哥,我听皇上说,你要娥皇女英,你要我跟那个女人一起当你的妃子宗骁哥哥,我不是想一个人独霸你,我只想问你,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不爱那个这个跟你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玉拂了,宗骁哥哥……”
玉拂一边说着,一边将面颊埋在耶律宗骁胸膛,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看起来甚是可怜无辜
耶律宗骁的心在此刻稍微回暖,他总是一牵扯上那个女人的事情,便会在心中动摇对于玉拂的心,他不该这样的,玉拂在深宫中等了他这么久,他不该辜负玉拂的!
“玉拂,我不会负你的我只有你一个妃子,不会娶任何人之前是我鬼迷心窍,以后不会了,相信我”
耶律宗骁说着,轻轻地将玉拂揽入怀中,尽管如此,却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跟玉拂之间隔了厚厚的一层玉拂的身子微微一颤,下一刻,埋在耶律宗骁胸前的面容蓦然闪过一抹矛盾的疑惑,继而,便是深深的哀怨惆怅
他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说这番话?
玉拂心中,再也不复当初仇恨嫉妒的种子一旦埋下,便会在阴暗里无声无息的成长起来,直至最后给出致命一击
……
幕凉与拓博堃离开之后,拓博堃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样子,等到了当初他带幕凉去的那片树林,拓博堃不觉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幕凉
“凉儿,刚才你……”
“腿麻了而已”不等拓博堃问完,幕凉已经给出了确切答案拓博堃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失望,旋即自嘲的笑笑,
“凉儿找的这个借口我勉强接受”尽管知道幕凉说的是事实,但拓博堃嘴上还是不承认,唯有此,才能掩饰心底巨大的失落
幕凉白了他一眼,眼角抽了抽想起刚才被他抱在怀里紧紧拥着的那一幕,幕凉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拓博堃见此,呵呵一笑,星眸璀璨,五官绝世,再加上这清朗豪爽的笑容,真真是找不出任何瑕疵
幕凉的心,也在此刻,有些微异样的波动
“凉儿是被我揭穿了不高兴是吗?那我以后全都顺着你好了,不管凉儿说什么,我都不反驳,凉儿觉得如何?”拓博堃不紧不慢的开口,脸上挂着清朗高贵的笑容,昔日冷酷无情在今日动情之后,整个人透出的都是绝代无双的傲视风华
如果说白小楼是引起女人心中涟漪波涛的祸水的话,那么拓博堃此刻的装傻卖萌无疑是引起全天下女人为之尖叫发狂的毒药这个男人没有祸水的清朗如玉,也不见纳兰天作那步步为营精心算计的谋略腹黑,有的却是能让天地万物都为之中毒的傲然霸气
比之洞悉人心,幕凉与他最近这几次交锋,他都是准确无误的猜出了她的想法,腹黑不差纳兰天作丝毫
比之温润如玉,只怕他此刻这般春光明媚的笑容却是被北辽万千少女看到了,定会觉得白小楼之云烟之姿,终是有了可以取而代之之人
拓博堃这个男人,甫一接触,是那霸道冷酷不近人情之人,可一旦接触的久了,便会看出他腹黑阴险、狡黠多变的本性
谁说白小楼隐藏至深,殊不知,他拓博堃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一个
不扮猪,照样吃老虎!
幕凉是不许自己动心的,旋即低下头,避开他咄咄视线取出怀里的霞蔚云蒸锁递到他面前拓博堃眼神一暗,下一刻,却有怒气隐隐流动
“这个还给你老李用的那个就算是我用的我不想欠你的”
霞蔚云蒸锁就在他面前,他脸色瞬间一变,一抹冷笑在唇边冷冷绽开
“我给了你的,就是你的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我给老李霞蔚云蒸锁是担心你的安危,你若不要这个,丢了就是!不需要还给我!”拓博堃声音冷硬,隐隐还带着一分无奈
他就知道她会来这么一手,所以刚才对于霞蔚云蒸锁是只字不提,可谁知,她却一时一刻也没忘记过这个小女人,当真是要气死他算完了!
幕凉也料到他这脾气不会要的,于是就将霞蔚云蒸锁扬手扔了出去,也没打开下面的机关,直接扔到了前面的林子里褐色的信号锁沿着树林地面的陡坡滚落到了树林深处,无从探寻
拓博堃见此,脸色更加难看
“好!好!你还是不领情!我确实拿你没有任何办法!你扔!如果觉得我天天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受不了了,你现在大可以连我也扔了!只要你动手,我拓博堃不会有任何反抗!”拓大王怒极攻心,说不上现在是在作践自己还是说气话了,明明已经被她这般无情的拒绝给伤到多少次了,可每次还是会生气,会嫉妒
幕凉垂下眸子,也不看他,悠悠的说了句,“扔了你,谁卖给我无忧宫”
“你、纳、兰、幕、凉!!你现在还惦记着你的无忧宫?!我拓博堃对你的情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无忧宫?!是不是?!”大王怒,心怒极
幕凉抬眼淡淡的看了拓博堃一眼,只觉得他此刻这气愤暴躁的模样,与他这绝世无双的容颜搭配在一起,竟有一分说不出的有趣这个男人喜怒无常,感情同样令人捉摸不透,他怎就会揪着自己不放呢?而在现代曾经遇到的那段感情,却是在不知不觉当中萌芽发展起来,与现在这般拓博堃一厢情愿死缠烂打完全不同,那时动心的是她的初恋,虽然惨淡收场,但幕凉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那的确是她用心爱过的一场恋爱,轰轰烈烈,最后却是寸血寸泪的收场
而现在……他的霸道冷酷,他的装傻卖萌,他的暴躁嫉妒,不知从何时,留在了她心中……
“拓博堃,无忧宫是一件商品,自然可以用金钱衡量,但是人的感情不同,哪怕是再卑微再痛苦的感情,始终是金钱支付不了的难道你还希望有朝一日,我若喜欢你了,你喜欢你的身份地位喜欢你的金银珠宝吗?你愿意跟一堆珠宝一般,摆在我心中相同的位置上?”
幕凉的声音清清淡淡,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对拓博堃说这些话在这里经历了很多,当这一刻整颗心突然静下来之后,她突然想说刚才那番话
如果她会喜欢上他,怎么把他摆在如商品一般的位置上呢?情爱虽然有诸多丑陋的地方,但终究……是金钱买不来的
幕凉的话让拓博堃瞳仁不觉一颤,眸子定定的望着她,仿佛不相信刚才那番话会是幕凉说出来的心底悸动,心尖上却是颤抖的
“凉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
就在拓博堃想要问出心中最想问的一句话时,在他和幕凉身后突然传来耶律宗骁和玉拂的声音
“去前面那片树林!”
“宗骁哥哥!我不能离开你!你跟我一起!”
“玉拂!小心!”
“宗骁哥哥救我!”
随着二人声音拉近,就见耶律宗骁拉着一只胳膊受了伤的玉拂正朝这边奔来,二人看到幕凉和拓博堃站在林子外面的时候,蓦然一愣,旋即耶律宗骁拉着玉拂到了二人跟前就在他们身后,有一群黑衣人正在追赶他们
拓博堃扫了眼黑衣人的数量,依他现在的内力快速解决战斗的话没问题,可若拖延上一分,只怕都会有很大的危险若只有他自己倒无所谓了,如今还有幕凉,他不能冒险
“银狐!”拓博堃沉冷发声,一声令下,银狐已经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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