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博堃身边,耶律宗骁一身蓝金色锦缎朝服,顶戴花翎,蓝金官靴,温润风华,绝代无双腰间是与耶律宗骁同样的黑曜石腰带,一个衬出的是冷酷清傲,一个衬出的潋滟深沉
辽皇自龙辇内瞥了一眼二人,瞳仁底,思虑更浓
道路两边,京都百姓跪地迎接,都是听说波斯古国圣皇驾临,想要一睹圣皇风范,也听闻此次辽皇亲率北辽大王和三殿下出城迎接,对于北辽大王和三殿下的风采都是久仰已久,如今虽说跪在那里,却是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期望,想近距离的接触下这北辽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二人
队伍行进到南门的时候,前面先行的斥候忽然回报,
“回皇上,波斯古国仪仗队在距离南门三十里的距离,突然改道去了京郊的桃园那里正是一月一次的桃园集市听闻是波斯圣君要顺道逛一逛集市”
斥候说完这些话,已经是冷汗淋淋
这波斯圣君摆下的谱未免太大了!皇上携辽王和三殿下亲自出城迎接,他竟然去逛集市,这不是摆明甩给辽皇一个响亮的巴掌吗?
斥候话音落下,辽皇脸色冷冷一变,旋即挥手叫来了身边侍奉的大太监利丰,冷冷道,
“吩咐下去,龙辇原地停靠,着三皇子耶律宗骁前往迎接!”
辽皇的声音阴冷暗沉,侍奉他多年的利丰自然深知,皇上这是动怒了堂堂北辽一国之君出城迎接已经是举国上下最高的礼节了,可是这波斯圣君……未免太不知好歹了!仗着波斯古国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巫蛊之术,愈发的目中无人!
龙辇停下,队伍百米内的百姓都被清场,一众黎民百姓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纷纷猜测,是不是波斯圣君的仪仗队那边出了问题
龙辇右侧,耶律宗骁得令之后迅速打马离开,拓博堃视线在即将离开的百姓当中寻找,一眼瞥见幕凉的贴身丫鬟飞凤脚步匆匆的往回走拓博堃瞳仁暗了暗,那个小女人看来今天是不会出现了,以她的性子,只有她感兴趣的,才会出面看个究竟,反之,只要是她不屑一顾的,哪怕来的波斯圣君,她也懒得凑这个热闹
她这性子,阴晴不定,冰冷无依确切的说,他似乎还没看到过她那张绝色清冷的小脸放晴的时候
瞳仁不觉再暗了三分,自从那日将纳兰采华扔进浣衣局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身上的内伤还没好利索,苦行老人给他开出的药房,他始终还在斟酌当中,未免再受到她无情地刺激,即使朝思暮想,却也必须忍着不去见她
如今看到她的丫鬟穿行在人群当中,对他来说,似乎也算是一种慰藉
道路两旁看热闹的百很快系数清场,辽皇端坐龙辇当中,面色沉冷
半个时辰后,前方斥候再次赶回,却是送来让人目瞪口呆的消息
“回皇上!前方仪仗队并非波斯国圣君的龙辇而是……而是……”斥候脸色煞白,气息不稳实在不敢说出实情
这皇上亲自出城迎接,如今却是一场乌龙,这消息一旦暴露,只怕整个南门斥候队百余人,无一幸免!
辽皇自龙辇内坐直了身子,冷冷道,
“不是?那又是谁?说!”辽皇的声音已经明显带出凌厉的杀气
马上,拓博堃瞳仁如常,沉凉如水,不见丝毫波动他在出来之前已经得到消息,马车内确实不是波斯圣皇,但既然辽皇都没收到消息,他就是知道,也会装作不知本就是借着辽皇选秀前来争夺启星之光的,是谁,迟早会露出庐山真面目!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龙辇内该是……
斥候咽了口唾沫,颤声开口,“回皇上,龙辇内说话的似乎是波斯皇子欧阳冲而欧阳冲见到三殿下之后,处处为难三殿下,还说三殿下调戏了他身边的贴身侍女,与三殿下起了冲突,好在……三殿下和波斯皇子只是切磋了一下,无人受伤”
斥候语毕,龙辇的车帘缓缓动了动,辽皇准备撩起帘子的手僵冷的停在半空中,下一刻,他的声音威严响起,
“似乎是波斯皇子欧阳冲?是吗?”
辽皇一开口,斥候更加紧张,脸都快要埋到地上了
“回皇上,应该是”
“混账东西!朕养你们这些废物作何用的?难道朕要听的就是似乎应该这些话吗?你们这帮子废物,现在是不是觉得朕似乎应该要了你们的脑袋!!”
砰的一声闷响,辽皇不知道在龙辇内摔了什么,哪怕是摔在厚厚的毯子上,竟也发出沉闷沉重的一声
大太监利丰急忙率众跪在地上,无人敢言
只有拓博堃这会子仍是骑在马上,表情淡淡的,一身玄金色锦袍衬托的他此刻气质更添一分绝世冷傲
“来人!南门斥候全部斩首!斥候长以下全部连降三级!鞭笞一百!不能降职者发配边疆!”
话音一落,就意味着上百颗人头将因为欧阳冲的到来而落地!
现场充斥死一般的寂静,辽皇带来的羽林卫手起刀落,上百颗人头齐刷刷的落在地上,斥候长等人被剥去官服,寒风萧瑟当中,承受一百鞭刑!个个都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百鞭子下来,能承受住的也都是奄奄一息,有些更是在行刑的过程中就被活活打死!
血腥味道顿时充斥整个南门一众百姓虽然被清离了现场,但是远远看过来,只看到血雾弥散,人头飞过,皮鞭擦过皮肉发出的啪啪声,传出一里之外!
很快,整个南门便如同地狱之门,将一百多条鲜活的生命纳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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