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拓博堃抬脚就走,临走之前冷冷的丢给琳琅夫人一句话,
“看来你过去十几年的苦没白受本王懂了”
语毕,他如同来时一般,闪身上了门口的马车,玄金色锦袍在琳琅夫人眼前划过一道瑰丽冰冷的弧度
琳琅夫人跪在地上,不觉苦笑一声俗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她过去吃的苦头若是摆出来看的话,足够堆积成一座山了,也该清醒一下了
拓博堃这边前脚刚刚进入马车,伤愈才恢复的银狐已经脚步匆匆的从来时的方向赶来看到马车后,闪身上去,轻功也比之前精进不少
“王,四小姐的人已经将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带回了将军府纳兰天作一直都留在将军府!”银狐说完,拓博堃瞳仁微微阖上,瘦削立体的五官比之半个月前更添一分王者霸气和枭野幽冥的戾气
“知道了”低沉之音,浑厚而充满磁性也比之前更添一分成熟历练
见拓博堃没有任何指示,银狐不觉疑惑的开口,
“王,您不去将军府?”银狐不明白,自家主子养伤这十五天,外面就算是天翻地覆了,主子都不多打听一句,可对于四小姐那边,却是任何一个细微的细节都不会放过
如今主子伤愈出关,难道不是第一时间去看看四小姐吗?
拓博堃挥挥手,墨瞳缓缓睁开,清冽流光在眼底悠然涌动
“先让她痛快的发泄一下对付那些豺狼,她自己使出三分功力就够了,本王若去了,反倒是惹她生厌,令她束手束脚这个女人……必须是七分宠让,三分放纵,方才能够啊……”
拓博堃自顾自的说着,眼底闪过一丝疲惫之色琳琅夫人的话刚才他都听进去了,虽然现在很想见到她,但是眼下,他的确不该去将军府再给外人制造流言蜚语的机会
等明日一早,他再去也不迟
拓博堃再次挥挥手,马车沿着来时的轨迹朝辽王府而去
……
与此同时,耶律宗骁天骄园
书房内一抹身影伫立在窗前良久,就连子前跪在那里一个时辰了,窗前的身影也是一动不动似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子前低下头不看耶律宗骁自家主子如今这模样,他丝毫不觉奇怪
耶律宗骁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站的时辰有些久,缓缓垂下眸子,薄雾笼罩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像是怀念,又像是后悔,还像是不甘和嫉妒混杂在一起的妒火
“子前”
“殿下”
耶律宗骁淡淡开口,声音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暗哑
“她回去了?”耶律宗骁声音愈发的低沉嘶哑他本来是要去一趟将军府的,可此刻他心底还是没能彻底的平静下来如他这性子,一贯是深藏不露,这么多年来,还没人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暴露出他心底急切的一面他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殿下,丞相和四小姐一起进去的四小姐手下老李进了宫,刚刚将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从宗人府提出来”
子前说完,规矩的跪在地上
耶律宗骁转过身来,墨瞳一片黑色深海,眼底浓雾笼罩,看不真切他此刻复杂情愫,薄唇始终紧紧抿着,像是薄薄的刀片,透着锋利无比的冷色寒芒
“连夜提出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这倒像是她的作风”耶律宗骁紧绷了半个月的面容,总算是扯出了一丝清淡的笑容
“子前,你起来今晚继续盯紧了将军府的动静,明儿一早准备马车去将军府一坐”
耶律宗骁不觉微微昂起下巴,眼底猛然划过一丝冷冽之色想必,明天一早,将军府将会分外热闹!而他,绝不会再给纳兰幕凉任何机会退婚!那个女人,休想再找出各种理由践踏他的心!
子前无声退下,耶律宗骁一个人站在空空的书房内,只觉得有漫无边际的孤独感从四面八方袭来纵然在世上眼里,辽皇和皇后对他宠爱有加,满朝文武无人不知,他耶律宗骁是辽皇和皇后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子,北辽未来的接班人
可他的童年是如何度过的,他心底的孤冷苍凉,又有谁知道?
他并非世人眼中看到的那般快活高贵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孤独……而唯一能填补这孤独的人,却对他不屑一顾……
耶律宗骁不是没有想过,若是他之前几年对纳兰幕凉好一点的话,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结果了
可这世上,注定没有如果
……
将军府,今夜可谓是灯火通明,彻夜不眠
当四夫人在大厅看到被打的面颊肿胀,牙齿脱落的冰清和玉洁的时候,四夫人嗷地一声扑了上去,抱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哭起来幕凉冷眼看着,瞳仁满是嘲讽之色
四夫人如今也知道心疼了吗?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当娘的都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在虐打昔日纳兰幕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可怜的少女也是有娘的,只不过娘亲早早离去,本就是可怜的孤女,还要遭受所谓家人的谩骂毒打四夫人现在就受不了了,也知道心疼的滋味了吗?
三夫人和大夫人本来不想来的,但是一听说冰清和玉洁回来了,三夫人心虚,生怕幕凉在四夫人面前说出更多难听的话来,所以着急火燎的赶过来,看到四夫人抱着两个女儿哭成一团,三夫人迟疑了一下,找机会想要开溜
转身的时候,却被飞凤拦了下来
“小姐有令,她不走的话,今晚上谁也不能提前离开!”
飞凤话音落下,三夫人眼睛一瞪,抬手就要打她
飞凤刷的一声亮出幕凉刚刚给她的一柄长剑,寒芒闪过,冷光森然,一时间吓得三夫人手脚发软,险些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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