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阑珊手中的轻纱眼看就要到门口了,暗处一抹黑影闪身出来,徒手接住了她手中轻纱,继而跪在地上恭敬开口,
“小姐,您不能这样,若是伤了外面的学生,小姐想要留下来岂不是更难!”
跪在地上的男子正是跟在席阑珊身边多年的忠心护卫莫岑莫岑更是暗恋席阑珊多年,只可惜……拓博堃是他无法企及的高度莫岑这么多年也就只能将这份暗恋深埋心底
席阑珊这会冷冷瞪着跪在那里的莫岑,手中轻纱狠狠从他手心挣出,巨大的力量,隐隐能听到轻纱割过皮肉的摩擦声
下一刻,院子里金是浓浓的血腥味道
莫岑忍痛跪在地上,带着黑色面巾的脸看不出五官如何,只依稀看到此刻他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手心则是血流不止
席阑珊这会子也冷静了下来,知道刚才若不是莫岑拦着她,一旦她出手伤了那些学生,这后果不堪设想可她又如何能甘心就此罢休,更是不肯在莫岑面前丢这个面子
“莫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你不过就是一条狗!我家里养的一条狗而已!今天给你点教训让你记得清楚,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倘若日后再有任何越界,你就滚出我的身边!”
席阑珊压低了声音说道,眼底泥浆翻涌,尽是无边血色
莫岑忍痛跪在那里,须臾,抬起头看着表情有些狰狞的席阑珊,沙哑着嗓子开口,
“小姐,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莫岑心疼小姐现在……”
“够了!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轮不到你来议论!你这个狗奴才还敢说你心疼我?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知不知道在我眼里,你连狗都不如!你不过就是这地上的泥土,任由我践踏而已!给我滚!”
席阑珊咬牙开口,说完之后,转动轮椅回到屋内,背对着院子的身子不住的抖着因为外面的谩骂声越来越难听,声声刺耳,刺心可席阑珊却不能出去!她一个人一张嘴,如何能说得过外面那么多张嘴?
她现在只想快点站起来!继而留住拓博堃的身体!到时候,看那纳兰幕凉还能如何?
想到这里,席阑珊扭头看向还跪在院子里的莫岑,冷声呵斥道,“滚进来!”
自从她双腿废了之后,她已经习惯了对莫岑的打骂,她知道,莫岑对她死心塌地的,不论如何,莫岑都不会离开她的!所以她觉得自己对莫岑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
莫岑握紧了拳头,一步步走进房间掌心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血,一如莫岑此刻的心,又痛有折磨
席阑珊却是冷血的扫过莫岑受伤流血的手,咬牙看着他,“我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没有?”
席阑珊话音刚落,莫岑身子一凛,不觉垂下眸子轻声道,“小姐,万万使不得,那等阴毒的功夫小姐若是练了,且不说能不能站起来,单就……那名声也是……也是不堪的……”
莫岑是真心实意的为席阑珊好,只可惜,席阑珊始终将他看做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谁说我若练了那功夫,外面的人就一定说是我练的?到时候我可以说说你这个狗奴才暗恋本小姐多年,为了控制本小姐,所以才欺骗本小姐练了那功夫,到时候本小姐神功大成,所有人都会说是你造成的,人人都会像现在同情纳兰幕凉一般的同情我!你也算死之前为本小姐做了一件好事!怎么?不行吗?”
席阑珊话音落下,莫岑不觉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他如何也是没想到,席阑珊会有如此安排!彻底的牺牲他,放弃他,只为了保全她自己的名声!只为了能跟拓博堃在一起!
莫岑心中痛苦不已席阑珊见此,不觉冷嘲一笑,
“怎么?你不会是忘了,我这两条腿是为了谁才废的!那些人……包括拓博堃都以为我这双腿是为了拓博堃才废的,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这双腿是你害成这样的!你当初不是发过誓吗?说是为了我在所不惜!怎么?忘了?还是怕了?”
席阑珊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吸血的女魔头,眼神阴险挑衅,神情狰狞扭曲完全不是莫岑曾经认识的席阑珊!
她像个吸血鬼,非要榨干莫岑身上最后一滴血才肯罢休
莫岑眼中苍凉悲戚,跪在那里哑声开口,
“曾经答应小姐的事情,莫岑不会忘记!莫岑这就去办”莫岑站起来的时候,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他深呼吸一口,还是觉得整个人站不稳,要扶着一旁的桌子方才能站稳
席阑珊见了,不禁骂了一声,
“哼!废物!还不快去!三天内给我交出血阴掏心掌的秘籍我就不信这是你们莫家的东西,你莫岑会拿不出来!”
席阑珊冷冷一笑,眼底尽是狰狞的嘲讽和威胁
莫岑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走出院子,一头栽在地上,身子痛苦的颤抖着
他比席阑珊还清楚,若是练成血阴掏心掌的后果是什么?但若不交出秘籍的话……这是他能留在小姐身边唯一的机会了
……
此时,心情不怎么好的幕凉抬脚上了桃源楼二楼的雅间,这二楼一共有三间雅间,她选了最安静的一间,才刚刚坐定,就听到隔壁的屋子传来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按理说这雅间的隔音都是很好的,足可见隔壁那里是怎样激烈的一番场景
紧跟着,隔壁的房门像是被人狠狠地一脚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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