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小丫头。我知道了

洛母过来在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谆谆教诲。Www.Pinwenba.Com 吧“小离，不是妈乱猜。妈是过来人。小怀看你的眼神不一般。而且若不是喜欢你，他为何要送给你爷爷奶奶，还有我们家那么贵重的礼物。他来我们家过年不就很奇怪了吗？”

“妈。”洛离压根没想过这些，有些接受不了，一个劲的否决。“这是不可能的。我和他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呢！孩子，我看小怀的人不坏。有气质，人品也挺好。而且你爷爷奶奶，包括我和你父亲都挺喜欢那孩子的。若你和他在一起，我们也会很放心。”

“妈，我现在还年轻。没想过儿女私情。”

“妈知道，但女人最怕人老珠黄，女儿啊，你先和小怀谈几年，不合适再分也不迟啊。毕竟人生苦短，挚爱难逢。”洛母感叹。

“小离，妈只是想你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和你爸不放心。可又不能阻止你的梦想。你已经长大了。我们都老了，你不在需要我们的保护了。我们也变得不中用了。前段日子，你爸的老腰病又发作了。那时你上班忙，他不让我打电话给你。不想你分心。住了一个礼拜的院。现在才算好一点了。”说着说着，洛母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擦拭不及。

洛离跟着心疼。抱住了洛母。“妈，你别哭。我知道是我没用。再过一年，我就带你和爸到城里住。”

“傻孩子，这个大院，风风雨雨都快一辈子了，他那么怀旧，舍不得啊。就算舍得了也放不下你爷爷奶奶。”

洛离闭上眼，偎近了洛母。有些任性。“我不管，我会把你们一起接过去的。”

洛母也伸手环住她。像对待小时的她。在母亲心里，子女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就那么一点大。永远大出母亲的心。“傻孩子，只要你过的幸福。我们别无所求了。”

母女俩叙旧完，午餐也快了。洛母下了元宵。自己亲手揉的。有桂花馅、豆沙馅、芝麻馅，洛离偏爱桂花汤圆，咬下去有浓浓的桂花香。而方铭怀比较喜欢芝麻馅的。边吃还不忘边夸洛母的手艺好。

洛母可高兴了，又给方铭怀盛了一碗。“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别客气，就当成是自家。”

方铭怀懂得在长辈面前卖乖，谦逊有礼。“谢谢！阿姨不仅手巧人也这么善良。”方铭怀的伶牙俐齿把洛母都捧上天了，直夸道。“真是个嘴甜的好孩子！呵呵。”

自知家里所有的关注都被方铭怀那厮夺去了，洛离捧着碗闪到一旁，自言自语。“你就装吧！哼！”大尾巴狼。

在这个家，只有爷爷是最严厉的，洛离最惧怕的人。只要是爷爷发的话，洛离不敢不从。下午，方铭怀和爷爷在院里下象棋。

洛离本想帮母亲的忙，因为姑姑也在。爷爷偏要她在这边看着。她只好本分的坐在两人面前。观摩着。主要任务是替两人打下手，端茶送水。

“将你的車。呵呵。”洛爷爷一挥手，杀了方铭怀一个子。

方铭怀不急。他托着下巴，仔细的盯着棋盘，眉头微蹙，似在认真思考。正儿八经，突然，他垂下眉，若隐若显的笑了。“爷爷，我输了。”

什么嘛！方铭怀的反应与洛离心里想的大相径庭。还以为他会坚持到底，没想到这么快就认输了，还是笑着认输。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怪异的作风。

他的认输使得洛爷爷苍老的眉宇间多了些得意，哈哈大笑。洛离见爷爷笑得这么开心，忽然明白了。

洛爷爷的好胜心比较强，第一盘输给了方铭怀，就不怎么开心了。如果在接着输给方铭怀，肯定要气得骂人。可接下来的几盘，方铭怀不知怎了一直在输。以他的棋艺应该远在爷爷之上啊。那他肯定是故意的。难怪输了还能笑的出来。

洛离觉得，他果然是个察言观色很厉害的人。抬头欣赏的看他一眼。长得挺帅。也不是那么讨厌。还是有长项的。谁料他也正在看她。嘴角噙着笑。眼睛也挺明亮的。但是洛离忽略了那是一抹精明的亮。对他也礼貌的回笑。然后，她听见他说。

“爷爷，您都连赢我十盘，我玩不下去了！我想和小离出去逛逛。”

她的笑渐渐僵硬。又听见爷爷说。

“哦。那就去吧！晚上早点回来吃年夜饭啊。”

“嗯。我和小离会的。”洛离还没说愿意，手就被方铭怀拉住了。

爷爷似乎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对洛离没使冷眼色。难得和颜悦色的笑了。“小离，带小怀好好玩啊。”

好吧。爷爷发话。洛离终于明白无商不奸。而方铭怀早就发现爷爷是一家之首。说话最具权威。

洛离再次看向方铭怀时，虽然也在笑。但那笑绝对不是，投降。她当着爷爷的面点头。“我知道了，爷爷。那我们走了。”方铭怀则一脸明媚。

出了家门，拐进小路，洛离立刻甩开方铭怀的手。“我警告你，别想耍什么花招喔！”

方铭怀有些好笑，看着她一脸警惕，非常无奈的弯了弯嘴角。“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不过想到处逛逛。哪有花招？”洛离见他的表情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难道是自己搞错了？洛离越想越想不通。

方铭怀拉着她。“快点走吧！小姐。你的脑袋就是想烂了也想不明白的。”

她本是要发火的，碰到了集市回来的小表妹。小表妹看到他俩手拉手，立刻知晓。还特意多看了她几眼，凑过来说着悄悄话。

“小离姐姐，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小怀哥哥明明就和你是情侣关系。”话毕，她又古灵精怪的朝方铭怀做了个鬼脸。

“姐夫，你要是敢欺负小离姐姐，我就让你尝尝我的拳头！”

方铭怀揉了揉小表妹的头，笑道。“小丫头。我知道了。”

“那——”小表妹看了两人一眼，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我这个电灯泡就退场了！你们好好玩啊。”说完人一溜烟跑了。

“什么姐夫啊？”她扯开他的手掌，自顾的向前走去，方铭怀跟在她身后。“你就当成是小孩子的玩笑，童言无忌。”

“有那么简单吗？被我爸妈认可的话，我以后很难解释得了。你也知道爷爷有多严肃苛刻！你还说你不是来害我的？居心不良啊你。”洛离突然就很后悔带他一起回老家，幽幽地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绝不能放任事态的发展，否则她就真的完蛋了。或许她真的需要和方铭怀好好谈一谈。

从错综的小路绕到大坝，视线开阔了许多。洛离带方铭怀来到那条沿湖的大坝，那条六年来风里来雨里去，坚韧不变，去学校的公路。环境不错，人烟也稀少。这种天气更不会有人出行。只有在开学期间，才会有零零星星的几辆自行车飞驰而过。

她领着他沿着河坝一直往前走。靠近湖泊的地方，经常雾蒙蒙，分不清天地。湖里有结冰，几只长脚的鸟站在湖里。湖的那边，海天相接。无边无际。

洛离不开心时，总是跑到这来，对着湖的另一边，说心里话。反正对岸很遥远，声，传达不到。眼，也望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