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走吧。Www.Pinwenba.Com 吧”婉儿轻声说道。
姜蜜点点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而顾清婉和史长卿看来,她的笑容是那般凄凉,步履是那般沉重。
姜蜜即便是出了顾家的大门都不敢松一口气,慢慢地走进轿中坐好,等她感觉到轿子被抬起来了才松一口气,手心里全是汗。
谢景然听到小侍报告说姜蜜回来了赶忙去门口迎接,所以姜蜜看到谢景然笑吟吟地在院子中等她时只觉得腿软的异常,最近身体太虚弱了,才这么一下子便被吓的腿软了,唉,说出去真丢人。
楚倩儿,额不,冯夏冬忽然觉得他们东厂真是太坏了,不过他只知错,并不改。
谢景然将姜蜜搂在怀中,轻声问道,“有没有受伤?何有哪有不舒服?看你满头虚寒的,手心里都是汗,还是让蔻丹给你瞧瞧吧。”
谢景然就这么搂着姜蜜,全然不顾周围其他人的目光,终归是他府上,谁要是敢胡说八道他定然拔了那人的舌头。
周围的小侍、丫鬟忽然觉得背后好冷。
“那个谁,去请蔻丹姑娘到景纭阁给夫人瞧病。”谢景然随手一指便指到了男扮女装的冯夏冬,他也就是随便那么一指,且以他的角度来看,冯夏冬就是个普通的丫鬟。
冯夏冬大囧,哭丧着脸说道,“督主,你忘了小人了吗?”
“婉儿快去请蔻丹姑娘,”谢景然仔细瞧了冯夏冬一眼,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小子啊,不是你喊易容扮成小侍吗?怎么成这个德行了?话说好久不见你扮女装的,嗯,下次还这么办!”
估计冯夏冬心中有千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督主,不带你这么坑人的!难道督主常说的“易容”不是扮女装吗?不是吗?不是吗?
冯夏冬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了很久,便暂时将在赏花宴上遇到他心上人的事忘记了,等他想起时已是晚上了。
谢景然将腿软的姜蜜抱回了景纭阁,轻轻地将她放在床榻上,细心地为她盖上天蚕丝被,摸摸姜蜜的额头,觉得她有些发热了。
这时雯儿拿来的一套衣裙,轻声对谢景然禀告道,“顾家的丫鬟将茶水洒在了夫人的裙子上,奴婢想着还是先给夫人换上干净衣服吧。”
谢景然点点头,轻声说道,“放在一边吧。”
姜蜜只觉得头有些发昏,后脑勺有些疼,恐怕自己是发烧了,迷迷糊糊地半阖双眼,看到谢景然坐在她的身旁只觉得特别的安心。
“你别担心。”她固执地在他的手心写下这四个字,以前常听好姐妹抱怨男朋友很忙,不能陪她们,她只是嗤之以鼻,以她的性格哪里需要男朋友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现在她才明白好姐妹的感受,那不是占有欲,这样只是觉得这样特别的安心,他是她一个人的,不用担心他会从她手中溜走,然后投入到哪个臭丫头的怀抱中。
她忽然变得很多愁善感了,她不知道她是否就像这样无休无止地穿越下去,还是到了一定程度便会回到现代,或是湮没在某个时空的角落。
她不敢保证她去了下一个时空还会不会遇到像谢景然这样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人,她不会因爱而生,也不会因爱而死,却会因爱而变得更加温暖和幸福。
“谢谢你。”姜蜜在谢景然的手心写下这几个字,只觉得这几个字完全无法表达她此时心中的感触和感动。
谢景然微微一笑,他笑起来一样很阳光,“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不离不弃地陪在我身边。”姜蜜也扯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她希望这样幸福的日子永远没有尽头,虽然她也知道离开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就会踏上新的征程,但是此时此刻也将成为她永远回不去的日子,这些日子终将成为她心中永远的记忆。
“咳咳咳……督主,打扰你们了哈。”蔻丹咳嗽一声,尴尬地笑了笑,哎哟,打扰人家小两口怪不好意思的,但是看病要紧啊。
“蔻丹,快来给她看看,似乎有些发热。”谢景然稍稍挪了一下地方以方便蔻丹诊脉,但他丝毫没有完全避开的意思。
“督主放心吧,夫人只是有些发热,加上有些受惊,我开两服药,喊夫人喝下去药,在被窝里睡一觉便好了。”
蔻丹还是很有眼色的,开完药,将药方递给晴儿喊她跟着她一起去抓药便飞快地离开了景纭阁。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谢景然看到姜蜜摇头后又说道,“既然如此你先睡会儿吧,等喝药的时候我喊你。”
姜蜜缓缓地合上眼,进入了梦乡,只是梦中似乎有些不太安稳,一会儿是在被郭长安气的追着他满院子跑,一会儿是冷弋阳扶着她在雪中漫步,她只觉得好笑的很,又觉得这些场景很是唯美,一会儿又在一个吵杂的地方,到处都是坦、胸、露、乳的女子,还有各种淫、邪的声音,姜蜜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芸妹,芸妹,醒醒,该喝药了。”姜蜜只觉得一个声音在呼喊自己,便缓缓睁开双眼,只见谢景然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喂到了她嘴边。
“该喝药了吗?”姜蜜脑中还不算庆幸,机械地接过碗“咕噜咕噜”几声便将一碗药喝了个干净,随后便往被窝里一缩,躺了下去。
谢景然将碗递给丫鬟,吩咐丫鬟好好照顾姜蜜,便转身离开景纭阁,去了书房,书房那里娄勇他们已经等待多时了,不过他们可不敢有任何怨言,微微吐槽还是可以的。
“夏冬,你说说当时的情况。”谢景然一进门便问道,之后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轻吹一口气,一系列动作都显得十分的优雅。
冯夏冬虽然觉得那时候的场面实在有些“不堪入目”了,担心督主知道了会生气,但还是一字不落地禀告督主,甚至连姜蜜当时啥表情都说的一清二楚。
果然谢景然听到冯夏冬转述史长卿地话便冷气直冒,一个茶杯便摔到了冯夏冬脚边,冯夏冬赶忙告罪。
“你何罪之有?夏冬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了解谢景然在恼史长卿,但看他冷厉地盯着自己,冯夏冬觉得他都要吓尿了。
“禀告督主,以属下愚见,史长卿不足为惧,只是他身边那个王崇道心思狡诈,需小心防范,且不知道他是否像是夫人和属下的说辞,相信那副地图的真实性。”
谢景然沉思一会儿,便笃定说道,“他除了相信,没有别的办法。”根据他的了解,王崇道十分的自负,他相信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的眼,且万剑山庄的救人计划那是势在必行的,由不得他不信。
“那……让他们救隋海棠还是隋妙堂?”娄勇问道。
“隋妙堂,反正他现在都是阉人一个了,我且看他听到别人说‘阉狗’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屈辱感。”
娄勇和云莫愁他们一齐认为,督主实在是太记仇了,睚眦必报的性格,还是那句话,宁得罪小人,莫得罪督主。
谢景然这也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惜他是没有机会知道这个典故的。
“布好迷阵,我就等他们上钩了。万剑山庄,万剑山庄,呵呵,我让你们瞧瞧我的厉害。”
谢景然回景纭阁的时候姜蜜还在熟睡中,轻轻地掀开被子,又将被子掖一掖,以防某些地方漏风,谢景然两只夹住一颗蜡丸往烛火那边一掷,便将烛火熄灭了。
紧紧地搂住姜蜜,谢景然也不怕过了病气。
第二天谢景然很早便醒来了,轻轻地起身,将衣物穿戴好,梳洗一番,吩咐欣儿给姜蜜准备一些可口的小菜便去了武场,每日雷打不动的锻炼。
天虹剑剑体较重,是用上好的玄铁锻造而成,削铁如泥,削金如铁,谢景然最是爱惜这把剑,再加上今日心情甚好,与娄勇比剑的时候也带着几分笑意,平日里的点到为止,今日也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娄勇不得不拼起十二分的精神与谢景然比剑,这就是有个阴晴不定的督主的坏处。
两人在这边大战,其他人也没心思比剑了,都神情专注地望着谢景然和娄勇,陈珂和云莫愁还在打赌,谢景然和娄勇能够拼过多少招。
其实他们几个很少看到谢景然与娄勇比剑,一般都是他们这些菜鸟陪娄勇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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