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景然好奇地问道,“你画猪妖做什么?”
姜蜜执笔的右手一顿,抬头不满地看了谢景然一眼,便又专注地在纸上画画,画完之后将笔放下,轻轻地吹了一下,而后脸上露出满意地笑容。Www.Pinwenba.Com 吧
谢景然怎么瞅都没有发现笑点在那里,便一把扯过姜蜜爱不释手的画作《两只猪妖》扔到匣子里,然后在姜蜜不满的目光下扛起她,“睡觉啦,这么晚还不睡?”
姜蜜假意捶了谢景然两下便偃旗息鼓了,所以谢景然总是笑她雷声大雨点小。
“后天乞巧节,你要不要出去看花灯?我让大档头保护你。”谢景然看姜蜜一脸郁闷,便问道。
姜蜜眼睛一亮,拉过谢景然宽厚的手掌,开心地写道,“你也要去吗?”
谢景然摸摸她的脑袋,“不去的。”却见姜蜜一听到他这话有些失落,便耐心地问道,“怎么啦?我不去你照样可以玩的很开心啊。京城的乞巧节想来你还没见过吧,看花灯、猜灯谜,秉烛夜游,若是你愿意,跟寻常夫人一样在月下纺织……。”
姜蜜捂住谢景然的嘴,为什么她总觉得谢景然对待自己就像是对待女儿一样?一定是她的错觉,“年年都有乞巧节,没什么特别之处,不看也罢,我就在家画我的猪妖好了。”
谢景然瞅了瞅,姜蜜说“不去”这语气不像是赌气,说“猪妖”都是像是在赌气,就好像是在控诉自己不该说她画的是猪妖一样。
“真不去?”谢景然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声,“你不必担心安全问题,我让大档头保护你。”
姜蜜还是摇摇头,在谢景然的手掌上写道,“还是不要打搅大档头和蔻丹了,这俩人怪不容易的。”实际上乞巧节有什么意思?她已经连热热闹闹的新年都不觉得像小时候那般有意思了。
“是不是觉得我没陪你?”谢景然双眼含笑地望着姜蜜,“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好了。”
姜蜜没见欣喜之色,心里还在揣测自己这般明显很黏人嘛,想解释又怕越描越黑,于是只能闷着头不说话,渐渐地便窝在谢景然的怀里睡着了。
谢景然耐心地等着姜蜜的回答,但她却渐渐睡着了,叹口气,顺便亲昵地捏捏她的鼻子,“淘气!”眼睛里满是宠溺和幸福。
其实谢景然很喜欢姜蜜这样黏着自己,他不知道姜蜜只是觉得一个人没意思,便懒得出去寻找乐趣,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让他更有安全感,他也需要安全感。
之所以拒绝陪姜蜜去街上玩耍,只是单纯地觉得“玩乐”这个行为与他无关罢了,既然姜蜜这么希望自己的陪同,那自己怎么能拒绝呢。
乞巧节那天,姜蜜一直神情恹恹的,她只觉得自己陷入了矛盾中了,等谢景然拉着他出了谢府的时候,她还是心不在焉的。
谢景然一身天蓝色长衣,看似平淡,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纷繁的花样,一把系着玉坠的折扇拿在手中,只会让人感觉好一个翩翩公子。
而姜蜜竟无意中与谢景然穿了同色的对襟襦衫和罗裙,头上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簪上一串盛开的白色玉簪花,好一个娇俏美人。
两人如一对璧人,并肩走在繁华的街上,引来人们的观望。
谢景然是毫不在意那些羡慕的、欣赏的眼神,而姜蜜却被大街上小摊子上卖的各种小饰品吸引了眼球。
“喜欢吗?”谢景然看姜蜜盯着那对玉蝉看了很久的样子,便轻声问道。
姜蜜点点头,小老板立即欣喜地叫价,“十两银子。”
姜蜜立即用“这么贵”的眼神瞧着小老板,然后拉着谢景然便想走。
本以为遇上肥羊的小老板顿时失落地很,但还不忘挣扎一番,就想着留住金主,“哎哎哎,姑娘、公子别走啊,一分钱一分货不是?你瞧我们这玉蝉做工多么精细,那师傅还是花了不少功夫的,这样这样,我看二位也是诚心想买,这样,八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姜蜜摇摇头,伸出白滑细嫩的小手,比了个“五”。
小老板顿时像被割肉一般,随后便勉为其难地表示,五两就五两吧。
谁知姜蜜还是摇摇头,谢景然替她解释,“她是说五十文。”
小老板错愕地看了姜蜜一眼,又看了谢景然一眼,看这俩男俊女俏,穿着不凡,没有到是打肿脸充胖子,顿时有些不耐烦了,“不想要赶紧走,五十文,打发叫花子呢!”
谢景然和姜蜜也不生气,而谢景然凑到小老板耳边说道,“其实本官乃是锦衣卫千户,五十文卖不卖?”
小老板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忙不迭地应答,“卖卖卖,额不不不,送给公子、姑娘了。”
谢景然还是掏出一两银子放在他手上,嘴角含笑地对小老板说道,“老板别客气。你这么大方,我们怪不好意思的。”说着便拿起那对玉蝉拉着疑惑的姜蜜离开了摊位。
“妈呀,吓死老子了,锦衣卫竟然买东西还会给钱。这大街上的人都不简单呐。”小老板念念有词,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这位小哥,跟你打听个事儿,这二钱银子拿去喝茶。”原来是一个长相英俊、笑容满面的公子拍了小老板的肩膀,“刚刚那两位是干嘛的?”
小老板惊魂未定,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答道,“锦衣卫千户大人,他要买一对玉蝉。”
贵公子只道了一声谢便转身离去,奔向了一间茶楼。
谢景然拉住姜蜜柔软的小手,心道,姜蜜还是太瘦了,一定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你猜我跟他说了什么他吓成了那样?”
姜蜜摇摇头,心里估摸着应该不会是说:本座乃西厂督公,既然你不卖,还不快快受死!好囧。
所以他应该是借用别人的名号,不过他那么高傲,会屈尊降贵盗用别人的名号?
好吧,现实给了姜蜜一个响亮的耳光,“我说我是锦衣卫千户大人!哈哈,他就被吓到了。”
姜蜜满头黑线地看着谢景然。
花灯会上人头攒动,谢景然不顾男女大防,紧紧地搂住姜蜜,生怕她丢了一般,街上还是很热闹的,各种猜灯谜,敲锣打鼓的,还有卖小饰品的,很是热闹。
河边上还有许多放河灯的年轻男女。
谢景然拉着姜蜜来到了河边,看到岸边有许多卖河灯的小贩,还有许多男男女女,他也去买了两只河灯。
“把它们放到河里,然后许愿,若是河灯能够飘向远方而不灭,你的愿望就会实现了。呶,你亲自来放。”谢景然将一只河灯递到姜蜜手中,他手里同样有一只河灯。
姜蜜小心翼翼地将河灯放在平静的河面上,双目轻阖,双手合一,默默地在心底许下心愿,而谢景然同她一样,放完河灯之后,谢景然便问她许了什么愿望,姜蜜不回答,反而问他。
谢景然宠溺地摸摸姜蜜的头,话说每次欣儿将姜蜜的发髻梳那么低是为了方便谢景然像大人一样摸她的头顶吧,“我希望你这一生都平平安安的。”
姜蜜听到这话瞬间眼泪便飚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谢景然的怀里,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其实她也是在祈祷谢景然能够平安无事,毕竟他这个位置仇家众多。
谢景然也不问姜蜜为什么哭泣,就这样轻轻地搂着她,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不远处的蔻丹嘟着嘴看着姜蜜和谢景然搂作一团,然后侧脸怨念地看着冷得像一块石头的娄勇,同样是男人,做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啊!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啊”地一声,蔻丹就扑到了娄勇的怀里,“哎呀,脚扭到了!”看着是很难过的表情,但怎么觉得有点儿欣喜的意味呢?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回去吧。”娄勇僵硬地搂着蔻丹,面上说着冰冷的话,心里却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在香玉在怀而心底没有一丝绮念。
蔻丹紧紧地搂着娄勇,耳朵贴着他的胸膛,所以他的心跳声,她听的清清楚楚,不过还是装作懵懂地问道,“勇哥,你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啊?”
娄勇感觉软绵绵的蔻丹隔着几层衣物贴近自己,心头慌乱如麻,一抹红晕更是袭上俊朗的脸庞,“没……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不嘛,勇哥,我们还没放河灯呢。”蔻丹搂住娄勇的腰身丝毫不动弹,“就像夫人那样多好啊。”
娄勇忽然绷直身体,接着便主动搂住蔻丹绵软的腰身,还没等蔻丹欣喜,便凑到蔻丹耳边轻声说道,“周围有埋伏,督主和夫人有危险。”
蔻丹立即抛开私事,严阵以待,全力配合娄勇。
大街上张灯结彩、人头攒动,本是热闹非凡的街市顺便变得更加“热闹”,姜蜜还双眼含泪地搂住谢景然的腰便听到谢景然轻声说道,“闭上眼,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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