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上官云浩眼中透出一丝丝的希望，一个并不怎么熟悉的自己，站在没有光芒的阴暗里，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生辉的眼眸，无声无息地咀嚼着落寂与孤独。Www.Pinwenba.Com 吧

“绝阴脉！若不是今日得见，我绝不会相信世间还会有如此奇脉！”苍颜鹤发的老者，将石义无力的手，放回锦被中，满口叹息。

“北冥天煞，千转轮回，偶落人间，一脉绝阴，天意难违！”老者摇头叹息中透着无奈的悲凉，“我东方莫行医几十年，这绝阴脉只是曾经在医书上看过。”

“东方先生，若您都乏术，石义不就无法医治了吗？”张闻远此时满是焦虑，不停地来回踱步。

上官云浩出神地望着窗外，半晌才迸出一句话。“闻远，东方先生既然已认定是绝阴脉象所致，看来已无药可医了！”

“云浩，若你也说这样的丧气话，谁还能帮石义兄？”

“常人有阴阳两脉，但石义兄的阴脉已断，故此为绝阴脉。天道绝阴，此脉已注定，这是命。”痛苦、无奈、伤心交织纠缠着上官云浩，身心倍感疲惫。

“按说石公子命不该如此呀。”东方莫的长鬓飘动，夹杂的白发满是沧桑。发隙间，偌大的“囚”字依稀可见，格外得刺眼。“自古天妒英才啊！”东方莫痴笑着，蹒跚地往屋外走去。

“东方先生！”张闻远忙叫道，“您去哪里？”

“我是戴罪之人，本该接受应有的惩罚。谢谢你们！让慧儿原谅了我。哎，一生痴狂半世空，半世功名留梦中。功名利禄，过眼烟云而已。石公子醒来后，请如实相告。我有两位好友，叫金绝和静生，你们可去九曲水巷中的百醉坊中寻找他们。或许他们会有办法。”说完便洒脱地离去。

堂屋内，张闻远焦躁不安，“云浩，你们刚才所说的绝阴脉是怎么回事？”

“石义兄他天性秉异，常人习练武功多年，都不及石义兄半载的工夫，这就是石义兄出色于常人的原因。所以，这种人脉象怪异就不足为奇了。”

“为什么先前没有发现，偏偏此时出现，不可轻信。该不是那几个西域人捣的鬼吧？我去杀了他们，为石义兄报仇！”

“报仇？就凭你自己？石义兄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去了也是白白送死，何况你根本就找不到他们。”上官云浩看着张闻远，不住地摇头。

“我不相信，这世间还有医不好的病！” 张闻远焦急万分。

“没用，这是命！英才早现，天妒之，故绝其阴脉。绝阴脉一词只在古医书《千穴百问》中出现过，史上并无其他记载，根本都不知如何用药。石义兄接二连三发病，都是阳脉过盛所致。讥无的幻术，激起石义的怒气，所以才引发昏厥。我只能用银针封住他身上三处大穴，使石义阳脉减缓逆行，后又刺住死门，定住伤门，才暂时不至于脉象衰落。东方先生既然让我们去找两位先生，就肯定有办法，现在我们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