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梅青果然回来了,同行的有儿子梅雪和儿媳小茵。Www.Pinwenba.Com 吧梅雪开着小茵陪送的奔驰车,先风风光光地回娘家。梅青打扮得高贵,儒雅,小茵漂亮,活泼,梅雪阳光,帅气。爸爸妈妈见到他们,高兴得手舞足蹈,眉开眼笑。邻居们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晚上,梅青打电话约曲生单独去茶馆。电话是赵紫妍接的。梅青没说什么,只是说想跟曲生单独谈谈。赵紫妍不知道梅雪和他媳妇一起来了,她也忘记了让梅青来做曲生思想工作的事了,只以为梅青约曲生单独约会,会有什么不能示人的事。心里不由产生了疑问:“他们干什么呢,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干嘛要单独面谈呢?有什么事在家里大家一起谈不好吗?该不是旧情复燃吧。”
女人也许都会如此,总是把爱情放在第一位。无论刮风下雨,无论天塌地陷,她们首先想到的,不是人身安全,不是财产损失,而最先想到的是爱情。曲生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千方百计地开导他,关心他,希望他尽快好起来。可当梅青出现的时候,赵紫妍的思想就像春天的树枝一样又冒出了人们想象意外的嫩芽。她想到的,梅青的到来已经不单纯是朋友之间的谈话了,她想到了其他的事。于是,她决定跟着去,看看他们干什么。
梅青找了个干净的茶馆。室内布置得优雅大方。曼妙的歌声让人陶醉,昏暗的灯光让人**。服务员穿着漂亮的衣服来回穿梭。
曲生进了房间后,梅青又从门外一辆奔驰车上领下来了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男青年个子比曲生要高,戴着眼镜,举止文雅,潇洒大气,很像年轻时候的著名演员周润发。女青年也戴着眼镜,身子有些偏瘦,但皮肤白皙,健康阳光活泼,脸上总洋溢着灿烂幸福的笑容。
他们下了车以后,并没有急着进茶馆,而是站在门口在悄声说话。声音很低,但赵紫妍靠得很近,话的内容大体能听见。她隐隐约约地听见梅青说:“见了曲生后,千万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你是他的亲儿子。特别是小茵,你一定要记住,叫叔叔,别叫成爸爸。”
只听见那女孩说:“妈妈,既然他是梅雪的爸爸,怎么能不让他知道呢?”
“你这孩子,我给你说多少遍了,梅雪是遗腹子。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更不知道了。后来我发现了,可他要结婚了,我就没告诉他。现在更不能让他知道了,一旦知道,不但会影响他的家庭和我们家庭的平静,就是社会压力也很大啊。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吗?”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说了也不要紧啊。那时候你们都年轻无知,做了错事,现在都年龄这么大了,把有些事情说明也无所谓啊,何况,梅雪是曲生私生子的事,社会上部也流传了很多年了吗?把事情挑明,大家当亲戚来往,不也很好吗?”小茵似乎并不在意,她一直生活在人口很少的家庭里,童年时连个玩伴都没有,现在大了,亲戚也少,如果能给曲生找回爸爸,她才不敢社会影响呢。
可梅青不同意,口气很坚定地说:“坚决不行。他的家里近些年发生了许多事,已经够乱的了,我们不能再火上浇油。”
“我们知道了。”两个年轻人异口同声的说。
赵紫妍听后,有些傻了。不一会,似乎一切又明白了。她想起了以前的事,特别是想到那次在她们家吃饭,尹畅说的那句话:“哎,我看着梅青的儿子怎么那么像曲生啊。”当时以为开玩笑,没仔细看,原来还是真的。她对曲生有些怨恨有些失望。但考虑着自己的过去,也不好说他什么。就感觉一股气闷在心里,浑身难受。本想等着她们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的打算落空了。只好回到家,早早的躺倒在床上休息。过了一会,就发起高烧来,后来就什么不知道了。
由于提来的货不时髦,今天的生意还不怎么好,一天也没卖出几件衣服。女儿嘹亮看着满屋里的衣服和冷冷清清的门口,失望地叹着气。大约晚上七点钟,她感觉肚子有些饿,天天都吃方便面吃得胃不舒服,就想回家吃一顿妈妈做的饭。于是,嘹亮早早地关上了店门。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女儿有些失落地回到家,一进家门就懒洋洋地喊:“妈妈,我饿了,快给我弄点吃的。”
没人答应,而且房间里都静悄悄的。她有些奇怪了,以往这个时间,爸爸妈妈都会在家,只有她一进门,就会有人迎出来嘘寒问暖,问东问西。今天怎么了,居然没锁屋门就都出去了?她想起了爸爸这段时间的反常举动,身子不由紧张起来,一种不祥的征兆像雾霾一样弥漫了她的整个大脑:难道爸爸真的出事了?
她疯了似的每个房间寻找,爸爸没找到,发现妈妈躺在床上。女儿嘹亮喊了几声妈妈,赵紫妍没吱声。嘹亮以为妈妈睡着了,边拉赵紫妍边喊:“妈妈,你怎么睡着了啊。也不做饭,也不看着爸爸,爸爸也不见了。”
一拉赵紫妍的手,嘹亮感觉着火一样的烫。再摸额头,更热。原来妈妈病了。嘹亮连忙找来退烧的药,把赵紫妍扶起来,给她喝下。赵紫妍看来病的不轻,浑身瘫软,目光呆滞。当嘹亮反反复复问爸爸去哪里的时候,她好像很吃力似的,少气无力的说:“和他的老情人去饭店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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